小时候,我是一个瘦小而体弱的孩子,每天从事各种家务劳动并没有使我的身体勇健,父母长期垦荒拓土的恒毅忍艰也丝毫没有遗传给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最令父母操心的那一个,她为我的病弱不知流了多少泪。记忆中,…
最初听到“光阴”这个词,出自母亲口中。小时候,懵懂无知,贪恋打闹嬉戏,母亲为了督促我的学业,时常叫我搬来木凳,在屋檐下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母亲坐在我的旁边,手摇蒲叶扇,见我停下来,便会提醒我:“别磨光…
一九八0年的那个开学季,我们怀揣少年的梦想,带着征服性的自信,满怀对名校的向往,汇聚到省重点中学——南县一中。寝室里,上铺下铺,共同搭建寝室文化;教室里,读同一本书,写同一个字,追求同一个梦想;我们有…
现而今,我觉得田和地基本上是分不开的含义。这一方面是因为水利设施的不断完善和改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提高粮食作物的复种指数,提高土地的单位面积农作物的产量和经济效益,当然是一件好事。正是这样,那田里除了…
春天是从饥饿开始的。也许这是一个嘲笑,既是对春天的,也是对那个时代的。春节过后,准确一点应该是元宵过后,农家的存粮吃得差不多了,早稻还未播种。饥饿就像幽灵一般,悄悄潜入村庄,溜进年味还没走远的一家一户…
又是被教育局抽测的日子,考场上,我紧张地整理着笔盒,满满当当的文具盒,各种笔,尺子,橡皮,一遍遍检查,生怕漏了文具,影响自己发挥。。。所谓抽测,其实是兄弟学校之间大比拼,兄弟学校之间老师互相对调监考。…
街对面的大帽里,新开了一家电影院,因为新开业,每天都在打半价,晚上闲逛的时候,正好走到电影院门口,突然想,一个人去看一场电影,只可惜时间太晚,又没有午夜场,只好到隔壁的游戏厅转了一圈回去。前两天做杂志…
我家的猫是一只黄色虎斑,我一直叫他大王。我家那牛气的猫大王从来不给我们送什么老鼠之类的“礼物”,人家都送野兔!送老鼠这种一般人不会吃的东西干吗?送野兔才实在啊,对吧!问我们怎么处理赠礼?当然是来一盘红…
说来我好像从小就有离家出走的怪癖。读小学二年级时,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一时异想天开,便策划了一次离家出走的行动。很多细节我都忘掉了,只记得那天我如常去上学,但书包里装的是两只我最爱的破布熊,还有一小块拼…
我很小的时候就参加了爷爷和奶奶的葬礼。他们大约是在同一年走的,但和你想象的浪漫故事不同,他们在我的父亲出生后便离异了,是那个时代乃至现在为数不多、真正因为觉得不剩爱情而分开的夫妻。爷爷在那一年的年初去…
来富是一条狗,确切地说是一条比较纯种的当地的猎狗,是从我哥哥的同学家抱养的,取名来富也是一种希望。来富体型不大,因为是猎狗,所以与我们现在城市里养的一般的宠物狗不同,非常聪明通人性。因此它也给我的少年…
仓房是从来不让外人进去的,里面装着我们家所有的粮食,还有农具、皮货之类。那是一个家庭最大的秘密,多多少少,不可外泄。仓房里装着我们家一年的粮食,有时是好几年的粮食,粮堆到了房顶。个别的年成,仓里所剩无…
我的一整个童年,都与一碗油光发亮、撒着细碎米绿葱花、香味扑鼻不散、吃后唇齿留香的麻辣烫有关。下面就开始我童年记忆的追溯,哦不,是对一碗麻辣烫的追溯。幼儿园至小学二年级这几年,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东门老城区…
有些事很难忘记。大学毕业那年暑假,我回北大荒一趟。那时,知青返乡热还没兴起,我是我们生产队乃至全农场第一个回去的知青,乡亲们都还健在,心气很高。过佳木斯,过富锦,过七星河,我赶回我曾经待过的大兴岛二队…
我第一次吃鱼腥草(又叫折耳根,不用教我了)的时候,反应和绝大多数人完全一样。那是一种完全无法描述的滋味,会让你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用这种可怕的味道来作为惩罚。它就像是把一万条鱼身上的腥味全…
小时候我家在乡村,那会儿父亲做药材生意被人骗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很多债,导致爸妈天天吵架,我和妹妹也免不了毫无征兆地挨揍。爸爸用最后的脸面借来一笔钱,大概有3万吧,去养殖场买了鱼苗在水库里养鱼。可想…
十多年前的一天,我开车路过当年上山下乡当知青时的知青点那个地方,本来在我心里心的是那个地方现在的房屋现在是什么样的。可是,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那里后跃入眼帘的却是出乎意料的一种景况:原来的一排…
我舅舅的家,在以前的藉田区的煎茶公社,具体地点是建设大队第六生产队,后来改名为怀文村第六小组。再后来,也就改名为现在的天府新区煎茶街道办事处高庙村第六居民小组。我舅舅家的房子是一个躺着的L型的五间茅草…
文革往事老齐人那时候是何等的青春年少,几个小石子儿就能在手里摆弄老半天,脑子简单的呀,跟没脑子一样。上世纪六十年代末那几年,“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标语满大街都是,群众游行天天能见到,游行队伍喊出的那些…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离开了当时姑姑教书的龙马区向家中学,结束了我因为父亲去世前一年,和去世后的六年时间里,一直跟着姑姑生活的状态,回到妈妈身边与妈妈和两个妹妹一起生活。那时候,妈妈以前工作的杨柳中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