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洪明亮的眼睛——忆文彦兄■高潮洪那是怎样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它,仿佛生命的所有能量和热度都氤氲在它的周围,氤氲在那一方空间,氤氲在与它对视的心灵里。如三月春风,如阳光普照,哪有一点生命湮灭的悲哀…
■殷常青纪念与挽歌——献给文彦先生■殷常青一一个诗人去了远方,在今天零点的北京,没有星宿的眷顾,也没有明月的照耀,一个诗人义无反顾,独自上路了……仿佛远方有他的祖国,仿佛远方有他的亲人,在等待,一个诗…
■路远明大漠葫芦情■路远明不知为啥,来到塔里木的邱师傅竟在营区露营房的门前种起了葫芦。这是一个又倔又犟的老头,略有些弯弓的腰,花白的头发,脸上深刻着皱纹。邱师傅的老家在山东,年轻时随哥哥来到了东北,在…
■毕忠义砍头柳■毕忠义由于管道局在长庆油田地面产能工程跨越两省一个自治区,我经常穿梭于陕北、甘肃和内蒙古。每次去往内蒙古乌审旗的路上,都会路过陕西靖边县红墩界尔德井村的千年古柳树群。那一株株,一排排,…
■杨乃平老舅的浪漫人生■杨乃平对老舅的形象记忆,还停留在他那活脱脱地劲吹喇叭的意象里。老舅气运丹田,腮帮鼓胀,脖筋凸暴,粗糙得榆树枝样的十指,娴熟交错地按动音孔……听吧,清越、高亢、粗犷的喇叭声,宛如…
■尹建国开井■尹建国在油田工作久了,对长期坚守在采油井站上的一线职工来说,加班连点、连轴转早已习以为常。天黑之后,家人如果见不到人影,就会打电话询问,往往得到的答复就一句话:“开井,回不去。”开井,是…
■王友花怀念我的母亲■王友花我的母亲叫段玉秀,是我从她的身份证上看来的。之前问母亲,不识字的母亲都说不清楚她叫什么,只知道自己姓“段”。我看了她的身份证才知道母亲拥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就算不是一个大…
■赵钧海摇晃中,同学老了■赵钧海正道敞篷卡车大厢内,我们颠颠簸簸晃悠,如一车土豆。青色大戈壁一望无际,偶尔有荒漠植被梭梭、柽柳、骆驼刺滑过,后来是沙丘、沙梁和冷寂的地平线交叠,轻浮的海市蜃楼在远方时隐…
■孙柏昌洋柿子■孙柏昌我爱吃洋柿子。嗜柿如命。那是一个遥远夏日的午后,我父亲手里拿着一个洋柿子,刚刚摘下的,红里透粉,粉里藏绿。那是我家菜园里第一次栽种,也是第一个成熟的洋柿子。新鲜得史无前例。当父亲…
心花瓣瓣(诗歌小辑)开钻前夜(外一首)■党炜夜晚平静扯起了大幕让祥和从容地展开穿梭在井场上的钻井工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为开钻做着准备没有钻塔轰鸣没有钢铁歌唱唯有熟悉的月光将井场安静地照亮充满希望的明天就这…
■顾伟飞翔的梦(组诗)■顾伟风尘,像一块磨刀石一正如行吟歌者加尔肯的韵脚少不了草场、冰峰蓝头红尾鸲习惯了等待,习惯由晨光梳理羽毛带刺的沙棘,将东沟口的遗址点缀出几分妖娆黑色的一字岭,伴随泥火山的褐色一…
■余述平心语(组诗)■余述平向日葵沉下去的是泥水浮华的是欢颜是否公平合理就连那根从不节外生枝的茎秆一辈子也没辨认清楚为谁低头黯然为谁昂首长笑爱蹂躏在白天与夜晚的缝隙里吸盘一样沉重飞碟一样挣扎它们究竟相…
■任萍风语,是二月的蹄音(组诗)■任萍立春季节刚刚好。素衣罗纱或旗袍开衩,都足以保持性感和火辣被燃烧、被撕碎、被摧毁,然后杀出一条血路,面带桃花春天是一匹烈马是沧海桑田后,我一骑绝尘的座驾舌尖冰凉或心…
■毅剑回眸或眺望(组诗)■毅剑身后的村庄总是越走越远身后绿树环绕的村子一些花一直在开,一些鸟飞来飞去。一缕炊烟一直飘着一个打开的夏日从来就没有关门一个冰冻的冬天始终封着田野展开它母性的笑脸容纳着一切的…
■田蕊背后有眼■田蕊低语版画/王洪峰作夜幕又降,站在楼顶的黄小唐扔掉一支烟头,他用脚尖搓灭烟把残存的火星。他还不太习惯抽烟,所以在吞云吐雾中偶尔被烟气呛得咳嗽几下。他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那些飞驰的车,…
■何喜东樱花开在少年春■何喜东抱月版画/王洪峰作一1999年,盛夏。阳光透过硕大的梧桐枝叶,在三列整齐的课桌上流动着粼粼碧光。靠近窗户最后一排的课桌上,一本翻卷着页脚的语文书在风中舒展着腰。杨淼把长发…
■董晓燕钻井队的紫裙子■董晓燕钢铁阳光版画/李凡作初中毕业后他就不再上学了,准确地说是没有哪一所高中敢收留他这个手臂上有三处刀伤的男生。于是,他正式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涯。先是跟着那帮“小炮儿”学着拜了大…
■马鱼老钟■马鱼寂静版画/王洪峰作一三月的坪北还在下雪,十三少一直跟在我身后,它的梅花小脚印零零落落地印在我的大脚印上,一口气,我们已经转了四个台子。晚上,我给它加了一根火腿肠,一根才从安塞带回来的鸡…
■李佩红下棋■李佩红春天的声音版画/王洪峰作菜包子倒背双手,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只顾闷头往前走,像一头犁地的老牛。指引他的已不是大脑,而是两只移动僵硬的腿脚。菜包子姓蔡,名春莪。莪是莪蒿的莪,取自《诗…
■李阳青春圆梦曲■李阳千姿百态版画/王洪峰作一莲城某职业学校的毕业生离校在即,一般来说,毕业就意味着失业,对于莲城这个中等职业学校来说,状况稍好一些。毕业前夕,很多专业对口的公司和企业都来招过工,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