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他脱衣服,你知道我想到什么吗,芭芭拉?园子里新鲜的蔬菜包在干净的白手帕里……”《丑闻笔记》里这几句话,像是一个钩子,不是比方奇妙,只是手帕招惹了我,这么多年,久违了的手帕。虽然小时候,一堆…
春节的气氛是从年宵花市开始的,我们家是,广州的千家万户都是。2003年,小年一过,广州的大街小巷便可以看到树上挂满一串串鲜艳的“朵儿”了。花农们利用街头的人行道,或菜市场附近的空地,摆上几十盆抑或上百…
我的童年是在藕池河东岸的一个小乡村度过的。小时候家里穷,穿打着补丁的衣裳,喝照得见人影的稀饭,每日里却活得快快乐乐的。春天,水稻插完了,大人收住了腿,我们却忙开了。趁着夜色提着马灯在田埂边、小沟里寻找…
毕业分配,就像一把种子,在七月里抛撒,于肥沃抑或贫瘠的土壤,大家各自都忙着扎根,多年没了音讯。后来,忙完了结婚生子,忙完了蜗居。翻开通讯录,把一封封的联络文书派发出去。慢慢的,一个个潜水多年的老同学纷…
新冠病毒的传播流行与防控,从知道“新冠”这个名词到熟悉和了解,屈指算来,已经整整的三个年头的时间了。从对新冠病毒这个陌生的词汇,到对这个词汇话题的如雷贯耳成为常态化的一个东西,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1968年春天,一个饥寒交迫的日子。我嘴馋了,不停地翻箱倒柜。衣柜里,我嗅到了一股甜丝丝、香喷喷的桔饼的气味。我的眼睛大幅度地睁开了。两盒桔饼静静地躺在一大堆衣服里面,我知道它们神圣而不可侵犯。但是,…
小时候,我们家养了一条狗。它聪明灵敏,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尖尖的耳朵和黄色的鼻梁。我非常喜欢它,给它筑了一个坚固而温暖的窝。狗有没有思想,我说不准,但感情确是有的。每次我从外面回来,一拐进家后面的…
一九八四年九月,我从乡下去往省城长沙,进入长沙交院就读。学校在长沙的黄士岭。当我七转八拐,风尘仆仆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迎接我的是一条被雨水和车辆蹂躏得形态狼狈的沥青马路…
小时候,我是一个瘦小而体弱的孩子,每天从事各种家务劳动并没有使我的身体勇健,父母长期垦荒拓土的恒毅忍艰也丝毫没有遗传给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最令父母操心的那一个,她为我的病弱不知流了多少泪。记忆中,…
最初听到“光阴”这个词,出自母亲口中。小时候,懵懂无知,贪恋打闹嬉戏,母亲为了督促我的学业,时常叫我搬来木凳,在屋檐下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母亲坐在我的旁边,手摇蒲叶扇,见我停下来,便会提醒我:“别磨光…
一九八0年的那个开学季,我们怀揣少年的梦想,带着征服性的自信,满怀对名校的向往,汇聚到省重点中学——南县一中。寝室里,上铺下铺,共同搭建寝室文化;教室里,读同一本书,写同一个字,追求同一个梦想;我们有…
现而今,我觉得田和地基本上是分不开的含义。这一方面是因为水利设施的不断完善和改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提高粮食作物的复种指数,提高土地的单位面积农作物的产量和经济效益,当然是一件好事。正是这样,那田里除了…
春天是从饥饿开始的。也许这是一个嘲笑,既是对春天的,也是对那个时代的。春节过后,准确一点应该是元宵过后,农家的存粮吃得差不多了,早稻还未播种。饥饿就像幽灵一般,悄悄潜入村庄,溜进年味还没走远的一家一户…
又是被教育局抽测的日子,考场上,我紧张地整理着笔盒,满满当当的文具盒,各种笔,尺子,橡皮,一遍遍检查,生怕漏了文具,影响自己发挥。。。所谓抽测,其实是兄弟学校之间大比拼,兄弟学校之间老师互相对调监考。…
街对面的大帽里,新开了一家电影院,因为新开业,每天都在打半价,晚上闲逛的时候,正好走到电影院门口,突然想,一个人去看一场电影,只可惜时间太晚,又没有午夜场,只好到隔壁的游戏厅转了一圈回去。前两天做杂志…
我家的猫是一只黄色虎斑,我一直叫他大王。我家那牛气的猫大王从来不给我们送什么老鼠之类的“礼物”,人家都送野兔!送老鼠这种一般人不会吃的东西干吗?送野兔才实在啊,对吧!问我们怎么处理赠礼?当然是来一盘红…
说来我好像从小就有离家出走的怪癖。读小学二年级时,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一时异想天开,便策划了一次离家出走的行动。很多细节我都忘掉了,只记得那天我如常去上学,但书包里装的是两只我最爱的破布熊,还有一小块拼…
我很小的时候就参加了爷爷和奶奶的葬礼。他们大约是在同一年走的,但和你想象的浪漫故事不同,他们在我的父亲出生后便离异了,是那个时代乃至现在为数不多、真正因为觉得不剩爱情而分开的夫妻。爷爷在那一年的年初去…
来富是一条狗,确切地说是一条比较纯种的当地的猎狗,是从我哥哥的同学家抱养的,取名来富也是一种希望。来富体型不大,因为是猎狗,所以与我们现在城市里养的一般的宠物狗不同,非常聪明通人性。因此它也给我的少年…
仓房是从来不让外人进去的,里面装着我们家所有的粮食,还有农具、皮货之类。那是一个家庭最大的秘密,多多少少,不可外泄。仓房里装着我们家一年的粮食,有时是好几年的粮食,粮堆到了房顶。个别的年成,仓里所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