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和认识她的时候,是在我当了一个多月的知青后的一天。那天在生产队干活时,从区高中校放归属假回到生产队她家来。干活时听人问:“冬韵,昨天下午回家来的吗?”。
然后,先是在地里响起来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后,才听到一个清姑娘脆的声音回答说:“是的,下午就回学校去!”。
听到那银铃似的笑声和十分清脆悦耳的话语声,我悄悄的望了一下那声音传过来的地方,看到一个与我差不多的十七八的,扎着一条马尾辫一面不停地干着活,一面与旁边的几个女人说着话的姑娘。
那天,我知道了生产队里有一个饶幺爸的人,几年前的时候就丧了偶。饶幺爸很会唱山歌,有一个独生女儿叫饶冬韵,在区高中校读书。
饶冬韵人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很清纯。说话总是先笑后面才有话声……
就在我知道生产队有饶冬韵这个姑娘后的三个月以后的一天,生产队的妇女队长突然把我叫到她面前,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对我说:“刘红,你今年多大了?”。
我回答说:“队长,我今年十八岁多了!”“十八岁了?!昨天下午我们妇女开会的时候,研究了一下,准备给你介绍一个女娃子,你愿意不愿意?”妇女队长“噗呲”潘笑了起来又说。
听了妇女队长的话,我的脸一下窘得红了起来,我使劲地搓着我的双手,然后回答妇女队长说:“队,队长,我,我,我回家去,去,去问,问我,我妈妈同,同不同意!”“你看你个龟儿子,都大小伙子了,耍个朋友还要问你妈?!好吧,那你回去问了回答我!”妇女队长脸上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说道。
我不知道生产队的妇女队长,她们开会时研究是介绍生产队的里的哪个女娃子给我。但是,我的想象中觉得大概有可能是要介绍饶幺爸的女儿冬韵。因为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没有发现我们生产队还有与我年龄相差无几的女娃子。
三天之后我回家去,将生产队妇女队长的话告诉了我妈妈,妈妈想了一下后说:“这件事可能不要答应,因为如果你答应了生产队妇女队长的话,耍了朋友以后结了婚,就回不到城参加工作了,知道吗?!你回去告诉妇女队长就说你自己年龄还小,现在不谈女朋友哈!”。
我按照妈妈说的话,给生产队妇女队长报告了后,妇女队长笑了一下后:“刘红,你龟儿子都十八九岁了,还说自己小!老子我像你这个年龄,娃娃都一岁多了!不说算球,二天你娃娃想说还没球得了呢!”。
半年后,临近春节前,大队党支部决定在春节期间,建一个“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在春节时到各个生产队去开展慰问宣传活动。宣传队的人除了知青点的全部知青外,大队党支部还从全大队十六个生产队,选择了十多个回乡知识青年进入宣传队一起排练表演节目。我所在生产队的饶冬韵也选进了宣传队。
在宣传队的冬韵,让大家看到和了解到了能歌善舞的个性,以及遗传了她父亲擅长歌唱的基因,大家都喜欢看她的表演。因而,成为宣传队里许多节目的主角。
时间于今来说,已经过去了四十五个春秋,然而,当年宣传队的活动中,冬韵和其他知青队友一起载歌载舞的场景,依然时不时地浮现在我的记忆中,让人产生一种感慨万千的情愫与情怀。
时光匆匆,后来我到了黑龙滩东风渠扩建工程工地,离开了知青点,离开了生产队。一年多以后又参加了工作,之后,虽然也回过生产队和大队,但也是来去匆匆。
二零一三年,一个朋友告诉我说,饶冬韵结婚到了新疆……
我不知道当年生产队的妇女队长,给我介绍的女朋友到底是生产队里的哪个女子。倘若,如果那妇女队长介绍的女子是饶冬韵,同时也问过饶冬韵的意见,我不知道她当时是如何作答的。亦不知道我的回答,那妇女队长转告她没有,倘若转告了她,不知道给她造成了心灵上的伤害没有?!
有机会,我真想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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