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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身世

时间:2011/8/16 作者: 乡村百年 热度: 81327
  美岗村的事情真叫怪!水火本来不相容,偏偏该村的龙王庙和火王庙山搭山紧相连。据老辈人说在乾隆年间,这两座庙不叫龙王庙、火王庙,而是叫做文殊寺和真武庙。
   
  更怪的是,当年文殊寺住着一个道人,而真武庙里住着一个和尚。道人叫青妙,当时六十多岁。和尚叫惠安,当时不过十二三岁。惠安管青妙叫师父,青妙教惠安念的是阿弥陀经 。这一道一僧师徒俩,可要比亲祖孙还要亲。小和尚从出生就跟着老道人,是老道人一手带大的。小和尚不好好念经,老道人舍不得动一指头。如果锅里只有一个馍,老道人一口也不吃,全让小和尚吃。
   
  青妙很少离开寺庙,平时总是专心致志的摆弄两座寺庙的五亩庙产地。五亩地的收入有限,如果不是惠安经常出去化缘,师徒俩就得有两个月饿肚子。惠安是个死心眼儿,美岗村有一两千口人,别的地方他不去,总爱去村东头五婶那儿去化缘。五婶嫁给王老五不到俩月,王老五就死了,五婶没儿没女,却决心守寡。五婶很喜欢这个惠安小和尚,只要惠安一到,就拿出馍饭,看着惠安吃饱,走的时候再给惠安拿一兜子馍,够他师徒俩吃好几天。
   
  惠安经常问师父,五婶咋待我那么好啊,有点像我的亲娘一样?青妙脸一寒说:阿弥陀佛,出家人讲求的是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什么亲娘不亲娘的,不要胡说!惠安说,师父,四大皆空是您教我的,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自从我记事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五婶待我好这确实是真的,我对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青妙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说:善哉,善哉,这也许是佛缘吧!惠安再问,青妙已经呼呼入睡了。
   
  一次,惠安又从五婶家化缘回来,遇见两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在打架,打得头破血流趴在地上起不来,打不动就对骂起来,一个骂道:恁娘是破鞋!一个骂道:恁爹是扒灰头!越骂越脏,越骂越上劲儿。一心向佛的惠安赶忙念了句阿弥陀佛上前劝阻,那俩孩子不听劝阻继续大骂。惠安道:谁人不是父母生养的,为何要拿父母作为骂辞?不料那两个孩子听了不再对骂了,反而骂起惠安来了,一个道:大闺女生的和尚,不要你管我们的事儿!另一个道:野种,还有脸管我们的事儿?
   
  好心变成驴肝肺,凭空受到这样的侮辱,惠安又不会骂人,只好怀着满腹的委屈回到寺庙,见到师父嚎啕大哭起来。青妙不知端的,怎么劝也劝不住。等到惠安哭够了,青妙关切的问:阿弥陀佛,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如此这般痛哭不已?惠安哽咽道:师父,徒儿虽说是个和尚,总也是父母生养的吧?青妙道:世间之人,哪一个不是父母生养的?惠安道:师父,您就把我的出身告诉徒儿吧!青妙问:出了什么事儿?惠安就把那两个孩子骂他的脏话述说一遍,一再要求师父把自己的身世告诉自己。
   
  青妙听了,耐不住惠安的请求,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三十多年前,汝南城西关有个韦怀生,才二十多岁,还没成亲,帮父亲开了个杂肉锅,以此为生。怀生力气大,宰牛时抓住双角用力一拧,牛就摔倒了,父亲赶忙拿刀出血。有一次宰杀一头大犍子,怀生又用老办法,大犍子趔趄了一下没有倒,带着怀生冲出好远。围观的都说怀生丢手段了。怀生也不说话,使出平生力气狠劲儿一拧,终于把牛拧倒了。牛倒了,却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活活砸死了。出人命了!偏巧老太太家和怀生家早年有过节,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说怀生必须抵命。怀生很害怕,偷了父亲几十个铜钱夜间偷着跑了。
   
  说来也巧,当时朝廷要对准格尔用兵,急需大量兵员,怀生也就报名当了绿营兵。来到西北,怀生心想反正是捡了一条命,上阵时什么也不怕,抡起刀枪大杀大砍。怀生当兵九年,在战场上血泊中厮杀了九年,一人杀敌足足上千,并且数次救过主帅兆惠的命,立下了汗马功劳,由一个小兵连续升为从三品的游击将军。兆惠看他孤身一人,赏他一个叛军女人做老婆。这女人没福,为他先后生下一儿一女,却早早的过世了。
   
  回疆平定以后,战事了结,朝廷养不起大批军队,决定遣散士兵。怀生本不在遣散之列,兆惠问怀生有何打算,怀生说只求朝廷赦免死罪。兆惠说,你立有大功,何来死罪?怀生鼓着勇气讲了自己当年出逃的原因。兆惠笑道:那是误伤人命,只需赔钱无需抵命。怀生吃了定心丸,说家有父母,请求解甲归田供养父母。兆惠说,孝心难得,奖银五千两,回家去吧。怀生就带着一双儿女回家了。路上又捡了一个和女儿大小差不多的女童。
   
  回到家中,父母已经去世二年了。原因是怀生没有兄弟姐妹,出走几年没有音信,母亲思念成疾,口吐鲜血而逝。父亲一时想不开,吞了一包砒霜,跟母亲一起去了。怀生悲痛欲绝,如果不是还有三个孩子,真想跟随父母而去。祭奠了父母以后,亲自带了一百两银子到那误伤的老太太家赔情。老太太的儿子说,尽管咱两家有过节,老太太是误伤,我也不会让你抵命的。一天乌云散了个净。
   
  怀生官都不干了,也不在乎那个三品官衔,于是就重操旧业,也开了个杂肉锅,生意相当火隆。有人劝怀生娶个女人帮助料理家务,怀生怕娶了女人后,后娘虐待孩子,也就打消了再娶的念头。不知不觉中,三个孩子长大了。儿子名叫发奎,十八岁;捡来的女儿叫路影,十六岁;亲生的女儿叫回英,也是十六岁,长相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可谓人中龙凤。父亲疼爱儿女,儿女尊敬父亲;兄长友善妹妹,妹妹尊重兄长,一家人和和睦睦,小日子过得如日中天。
   
  发奎已经到了定亲的年龄,怀生就张罗着托人说媒。一连说了十几家,发奎总是咬结实两个字:不娶。怀生生气了,说:不娶,不娶!我早就想应爷了!发奎说:爹,这事你别管,有你应爷的时候。怀生道:我别管?我是恁爹,我不管谁管?又托人说了几家,发奎还是那两个字:不娶。怀生问:这个也不娶那个也不娶,难道说你看上谁家姑娘了?发奎说:是的。怀生问:谁家姑娘?发奎笑笑,没说话。怀生不愿意了,说:你不说出来是谁家姑娘,明天就得给我成亲!发奎没办法了,说:路影!
   
   怀生像没听清一样,问道:谁呀?发奎重复了一遍:路影。怀生一听就火了,道:路影?不行,不行!发奎问:怎么不行?怀生道:路影是恁妹子,哪有兄妹成亲的?发奎却说:路影是我妹子不假,却和我不是同胞兄妹,有何不可?怀生骂道:孽障,不是不是同胞也是妹子,恁俩要是成了亲,叫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好歹我也是个三品官?发奎道:你不同意俺俩成亲,我这一辈子就打寡汉!
   
  怀生拗不过儿子,只好把路影叫过来,问:你愿意跟恁哥成亲吗?路影红着脸点点头。怀生气得摔头找不着硬地,道:你们成亲吧,我这就死去!说着就拿刀往自己头上砍。发奎急忙抱住父亲,硬把刀夺下来。回英扑通一声跪倒在父亲面前,哭着道:爹,这事都怪女儿我,要死咱爷儿俩就一块儿死吧!怀生喘着粗气问:咋又有你的事了?回英道:我跟俺姐不是一娘同胞倒比一娘同胞还要亲,我怕俺姐嫁给人家我没了姐,就出了个主意,叫俺姐嫁给俺哥,俺哥俺姐都同意,只是怕你不愿意,没敢说。
   
  怀生听了,沉吟了半天,才道:小孩子家居然敢做出这等天大的事情来,罢罢罢,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成全你们吧!今天晚上发奎和路影就圆房,亲戚邻居谁也不通知,你们不怕丢人我还得要脸哩!就这样,发奎和路影一对兄妹结成了夫妻。当天夜里,发奎和路影圆房后,怀生跟谁也没说,走出了家门,再也没有回来。
   
  青妙讲到这里停下了,惠安道:发奎和路影不是同胞亲兄妹,他们成亲怀生只是觉得面子不好看,也不至于出走不回家呀?发奎和路影现在在哪儿呀?青妙道:脸面值千金啊!不走只能落难堪,发奎和路影还在老家住着,不过后来他们家又出了一件怪事。惠安问:师父说的也是,可是他们家又出了一件什么怪事,能讲给我听听吗?青妙青妙长叹一声道:不讲也罢!惠安又问:师父,我问的是我的身世,您却讲了这个故事,这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呀?青妙又长叹一声道: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惠安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和怀生家似乎有什么关系,可是问师傅怀生是谁,师傅就是不说。
   
  几天后,青妙突然觉得四肢无力,浑身发烫,掐指一算,自己的寿限到了,急忙把惠安叫道跟前,道:惠安啊,现在我把你的身世告诉你,你要挺得住。惠安道:师父,你讲吧,我能挺得住。青妙道:你是你未出嫁的姑姑生的,但却是你父亲的亲儿子。惠安听了,大吃一惊,道:咋会这样,难道说姑姑和父亲有什么不清白的地方?青妙道:不不不,你姑姑和你父亲都是清白的。惠安又问:这又是怎么回事啊?青妙道:我死后,你找到五婶,她会告诉你的。惠安问:师父,我父亲究竟是谁呀?青妙道:只要见到五婶,你什么都明白了。
   
  惠安抓住去青妙的手,流着泪道:师父,您的话我记下了,不过您烧得这么厉害,我去找个郎中给您看看吧,您要是病出个好歹,今后我还依靠谁呀?青妙道:我的大限已经到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我死后让五婶帮你料理我的后事,然后还俗认祖归宗。青妙说罢,伸出手亲切的抚摸着惠安的脸,道:师父的心事已了,该走了。然后把惠安看了又看,头一歪,升天了。
   
  惠安哭着把五婶请来,帮助自己料理师父的后事。五婶痛哭了一场后,请她的几个本家爷们儿埋葬了师父,然后说:惠安,你师父死了,你还小,跟我回家吧。惠安觉得五婶很亲近,也非常关心自己的身世,就跟五婶回家了。一到五婶家,惠安迫不及待的问:五婶,我师父临终时说您知道我的身世,我父亲究竟是谁,我姑姑如今在哪儿呀,您告诉我吧!五婶没有回答,却把几个爷儿们全部赶出去,上住大门,然后说:你师父给你讲发奎和路影成亲的事儿了吧,我就从他俩成亲那天接着讲。
   
  因为发奎和路影成亲的事儿没告诉任何人,所以也没有人前来闹洞房。回英是个姑娘家,和发奎路影说了一会儿话,也回房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因为要出生意,回英就早早起来做饭。做早饭常常是路影在锅上收拾,回英在灶前烧锅。回英就去喊路影,走到窗下,听到发奎和路影在说话,就站下听了起来,看看这哥妹夫妻要说啥。不听则罢,一听,回英就走不动了。
   
  发奎说:路影,咱俩的事儿多亏回英帮忙,今后咱可不能忘了她呀!路影说:那是当然,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回英,要不然咱俩咋能成夫妻。回英觉得发奎路影忘不了自己,很高兴,又听了起来,里边传出来的话语却让回英觉得脸上直发烧。发奎问:路影,得发不得发?路影没回答。发奎又问:路影,得发不得发?路影还是没说话。发奎又问了一声:路影,不是问你吗,得发不得发?这次路影说话了:问,问,问个啥?没看着我眯缝着眼吗?发奎说:得发就好,黑灯瞎火的,我咋会知道你眯缝着眼呢?接着还听见叽扭儿叽扭儿的声音。
   
  回英虽是个姑娘家,可是也不小了,明白发奎路影在干什么,但觉得一个姑娘家,听人家夫妻说那被窝里的话,很不好意思,就赶忙离开了。没想到转身太快,把身边的一把扫帚碰倒了。身后还听见发奎问:谁?路影说:问个啥,还不赶快起来?回英跑到厨房,心里直跳,就像偷了人家的东西一样,急忙洗了把脸,在灶前坐了下来。长出了几口气,呼吸才均匀下来。这时,路影已经来到厨房,脸上红红的,不说话也不敢看回英。
   
  路影淘米下锅,回英点火烧锅。路影把锅上收拾完了,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仍然不敢看回英。回英觉得很好笑,一时兴起,和路影开起玩笑来。回英问:得发不得发?路影低着头不敢看回英。回英又问了一句:得发不得发?路影低着头想出去。回英还问:得发不得发,眯缝着眼咋不说话呀?听回英问的都是发奎和自己说的话,并且一连问了三遍,路影有些生气了,回过头来,上前一把把回英按倒在柴禾窝里,三把两把把回英的裤子脱掉了,自己也脱掉裤子,俩手按住回英的两条胳膊趴在了回英身上。回英道:姐,你要干啥?路影嘴里说着:你说得发不得发?下体还一纵一纵往前顶。
   
  回英没有路影的身量大,对付不了路影,心想自己看了路影的笑话,路影和自己闹着玩报复哩,没在意也没反抗,任凭路影摆布起来。一会功夫,路影下体里边的粘稠东西流了出来,很多,都流到回英的下体上。回英说:姐,你咋这样啊?路影说:你不是问我得发不得发吗,我就是让你知道啥叫得发不得发。回英趁路影没注意,一下把路影翻了下来,摸了一把下体,粘糊糊的,说:看你干得好事儿,多脏啊。路影说:小妮子家,偷听人家两口子的话儿,还敢卖弄,丢人不丢人?回英说:我不是故意的,喊你起来碰上了。路影说:那你就不该说那些不沾弦的!回英道:跟你开玩笑哩,你也不该这样对付我这个大月老呀?路影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回英道:不敢了,不敢了。
   
  饭做好了,喊爹吃饭,爹却没了踪影。兄妹三人赶快找,一连找了三天,找遍了城西关,找遍了汝南城,也没有找到爹。没想到就在不找的时候,回英在香炉子底下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找我,我到文殊寺出家了,银子在东窗户下埋着,你们好自为之吧。文珠寺在哪里?兄妹三人找遍了周围百几十里地,终于在美岗村找到了爹。兄妹三人劝爹回去,爹说:我意已决,恁三个再劝我,我就一死了之。兄妹三人没办法,只好任凭爹爹出家。
   
  两个多月后,回英总想呕吐,总想吃酸东西,不过她不敢声张。路影看见了,也没过多的去想。四五个月后,已经大显怀了。路影沉不住气,问回英:有病了吗?回英说:没有啊?路影拍着回英的肚子问:这肚子是咋回事?回英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了。路影吃了一惊问:那人是谁?回英说:啥那人是谁?路影说:没有人你咋会有了?回英说:姐,你可冤枉我了,谁敢做那败门风的事情?我要是有了人,叫我不得好死,叫天打五雷劈死我!路影说:没有人会有身孕,这就奇怪了,难道说那一天咱俩开玩笑,种子留给了你?咋能会呀,你看我这几个月天天跟恁哥那个,咋连个动静也没有啊?
   
  一个大姑娘家,如果说有了相好的怀孕了,还有得说。象回英路影这样女人跟女人肉体碰撞,开了一回玩笑,竟然有了身孕,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不响遍全国才怪哩。想到这儿,回英哭了,说:姐,咱吃药打掉吧!路影说:那可不行,不管是谁怀着,总是咱韦家的根苗,再说吃药打胎很危险,弄不好会要命的。回英说:不打掉咋办,这事儿要是叫俺哥知道了,他还不把我杀了?路影说:别怕,把实话跟恁哥说了,恁哥也没办法。不过这事儿还真得跟恁哥说,叫他想个办法。
   
  兄妹三人坐在一起商议起来。回英哭哭啼啼的,发奎坚持要吃药打胎。路影说:不能吃药!随便吃药会闹出人命,那是两条人命啊!想安全就得找先生,找先生就会传扬出去,照样坏咱家的名声,不能这么办。发奎没办法了,问:你说咋办?路影果断的说:韦家的骨血绝对不能抛弃!发奎说:又要保全脸面,又不伤人命,咋着才能两全其美呢?路影想了一阵子,说:把回英送咱爹哪儿去,汝南离美岗村一百多地,不会有人知道。发奎眼睛一亮,说:想不到影妹还是个女诸葛哩,就这么办吧。
   
  五婶讲到这里停下了,惠安已经差不多明白自己的身世了,于是问道:五婶,把你讲的这个故事和师父的故事接在一起看,我是不是回英生的那个孩子?五婶红着脸扭捏了一阵子,才说:不错,你就是回英生的那个孩子。惠安问:五婶,按照平时你待我的情况看,我猜想你就是回英姑姑,师父应该是我的爷爷,对不对?五婶突然哭出声来,哽咽道:我的儿,你就是姑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就是青妙——韦怀生的孙子,韦发奎的儿子。
   
  惠安上去抱住了姑姑,也哭着说:姑姑,娘,孩儿今日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虽说我的身世复杂了些,但我姑姑决不是轻贱之人,我也决不是野种,我是有父亲的,我是我父亲的儿子。姑姑说:对!你姑姑不是轻贱之人,你是你父亲的儿子,不是野种!惠安又问:姑姑,我父亲现在情况怎样?姑姑说:你父母还都健在,只是他们只生了一个闺女,到现在还没有儿子。惠安道:姑姑,姑父早年过世了,你也没有儿女,现在孩儿想认祖归宗,您随孩儿一块回家可好?我会好好想敬您和父母的。姑姑听了,高兴的说:中,咱说走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因为惠安和回英说话的时候有人偷听,惠安的身世被公开了,有人就说惠安是屄日的和尚。话虽然说得很难听,不过惠安和回英已经听不到了,即使他俩在眼前,也没人敢当着他俩的面说。
   
  惠安和姑姑不知去向了,文珠寺和真武庙再没了主持,人们认为惠安住过的这两座寺庙不洁净,就把这两座寺庙改成了龙王庙和火王庙,想以此镇住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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