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羽奶奶家离得远,我从小生活在外婆家,外婆一直用心抚养我。我生活在外婆的温暖里,也生活在外婆的谎言里。很小的时候,外婆领我去公园玩耍,公园里花团锦簇,我高兴地跑到花池旁,随手采摘了几只花朵,然后抛…
■赵富老家房后,有一片杨树林,是父亲留给我们的“遗产”之一。在家乡,乡亲们管树林子叫树趟子。当我家房后的杨树林长成一人高时,父亲便开口闭口把“后杨树趟子”长在嘴上。记忆中,我家的老宅是两间房,在道北。…
■王秉傍晚时分,天已擦黑,想下雨又下不来雨的天空,有点闷。这个时候,只有父亲一个人闷闷坐在堂屋正间,也不开灯,他静如雕塑一般,端坐在椅子上,拉起了二胡。二胡的调子充满惆怅,充满悲怆,在近乎停滞的空气中…
■雨墨堂哥打来电话,说是有人要买老宅。我的思绪一下子飞开了。回到老家,站在秋意深深的老宅院子里,试图用心底的记忆去触摸那一丝丝的暖。曾经红色的砖地,因很久没有人打理,厚厚的灰尘铺漫着,从砖的缝隙里长出…
■白东玄北方的夏天,透着一层干爽的亮色。我们的心情,也像是热辣辣太阳底下的树阴,鼓动蝉鸣——暑假和期末考试,是交互来临的,抱在怀里的课本还残留着瞌睡的朦胧,有关暑假的想象,已经生出了长腿,在满世界奔跑…
■范孟广老人有两个生日,9月7日这个生日也是中原油田的生日。每年这个生日前夕,他都想在中原油田发现井——濮参一井井场过。前不久,陪他从井上回来,在一家小餐馆里吃饭,我给老人敬酒,他总是让我把酒杯倒满,…
■宗福军童年冷湖■宗福军独自沿着冷湖唯一的一条大道行走,我浮躁的心变得非常平静。一个人闲散着走走停停,街上行人很少,只能见到三两个身着蓝色工作服的石油工人行色匆匆。不一会功夫,就到了文化宫。这里曾经是…
■朱智启挥动野花的女孩儿■朱智启去年秋天,一次到外地送货,返回油田地界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百鸟归巢,人亦归心似箭。我望了司机老梁一眼,他又习惯性地张开了嘴巴,随着车速的不断加快,嘴张得也越来越大,…
■杨光红柳■杨光记忆中,常有红柳的影子。我自小生长在黄河岸边,印象中的红柳似乎便也生长于河岸、碱滩、荒地和沙漠边缘。红柳身量不高,分枝多而细长,有灰褐、紫红、粉红三种颜色。春天,一簇簇碧绿一片,蓬勃着…
■赵春花成长的路上,我们总在蓦然回首的一刹那,不期然发现自己的变化,也目睹着别人的转身。曾经,在成年后的二十多年里,无论生活富裕与否、心境如何,我每月都会选一个日子,专门替父亲去买书。有时是猜度着他爱…
■许卫东夜战苏里格■许卫东2006年国庆节刚过,10月初的滨海油城,我们的老基地,依然是绿树成阴,碧波荡漾,而此时的苏里格却已是牧草枯黄、秋风瑟瑟了。我所在的钻井队作为大港油田当年第一支挺进苏里格的钻…
■毅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二章》一朵花说开就开了一些陈年的叶子还在风里卷曲着,一些悄然流动着的水还挂满冰雪的体温,从冬的深处一路小跑着赶过来的一些风,还没有顾…
■韦锦致敬的里程——悼丁庆友兄■韦锦预料中的事情还是让人措手不及。5月8日,去东营看望病重的丁庆友兄,在病房里,我已听到死神迫近的脚步。癌细胞溢出原发病灶,在颅腔和周身骨骼间加速复制,生命遭遇的摧残,…
■刘厦我以为我在这夜里融化了化成了夜的黑化成了夜的无声但徐徐的夜风吹出了我的轮廓这么多年了我迷失在尘世我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命名我跟随着或逃避着每一个名字在天黑时分所有的名字都远了只留下了那无法说出的部分…
■冰客市场上买菜人熙来攘往每个人的目光都在搜寻着鲜嫩的蔬菜在讨价还价中成交一笔笔交易我游走于那些目光却被一个冷清的菜摊牵住了眼睛门庭冷落是因为蔬菜的确瘦黄我蹲下端详这些蔬菜发现蔬菜一定没有施过肥料卖菜…
■段和平永远前行在我眼帘中的,是父母相携的身影。虽然他们已经走了很久,却时刻与我心心相印。爱比死亡更执拗,也更坚强、更生动,而我只是在这尘世间逗留片刻。他们就在前边不远,等着我。幸福是孩提时,室外风雪…
■朱晓鹁那份牵挂不能想起一想起心就会很疼就会想到雨想到雪想到风就好想成为一把伞一件棉袄那种思念无法忘记因为那个明媚的早晨因为那个朦胧的黄昏还有如水的月光和那片翠绿的芳草地沉淀了的思绪揉进了柔情长长的被…
■邵光智让我们回到开始回到那个夏天一些美好在聚集一滴雨水一缕阳光都是话题我们像朝霞一样早起把梦融在同一阙月色里这些年我在漫漫长夜里追忆湖边品尝的那条鲤鱼躺在一个象形的瓷盘里尾巴翘起幸福在嘴边水波荡漾喜…
■哑鸣城市很大乡村很小城市的灯火漏掉的那一盏便可以点亮整个乡村回家这个词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很陌生就像一只风筝一旦在风中放飞断线是迟早的事情那些陌生的风和变幻的云朵从放飞的那天起便在我的心中埋下了难…
■张君亭把冬日的心绪拿到郊外晾晒杨柳在枝头写下的诗章被小鸟们衔着到处播报小草和春风恣肆地嬉闹笑声落了一地羊儿随意地捡拾走出大门的甲壳虫背着个太阳回家被槐针扎了一下把手伸向一束槐花冷不丁被槐针扎了一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