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腰部的假期扑面的风,暖暖的,春天已经落户,在旷野,在城市的街道,穿过成行的花树,在湖柳的林梢,垂下的还是春光的微笑和温情,没有步行,腰受伤,有些酸痛的骑车而来,浸出微汗在额头;不关室门,窗依然,听…
“大人啊…”只因为当年模仿庐剧中的一句念白,此后他就一直被人称为“老大人”,他的本名反而是鲜有人喊了。老大人和我父亲同辈,年龄也相仿,自小我见到他就称呼他为“表爷”,这是老家对表叔的称呼,别的地方可能…
接见完了,接着去上海──我想,除了上海的学生,大多数红卫兵恐怕都是这样选择的。我按火车票规定的时间提前两个钟头到了北京站。候车室人已经满得要溢出来了,却没有我要乘的那趟车的任何标识。找了好一会儿,发现…
一天午后,正在和妻闲聊,“叮咚、叮咚”,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几下,打开一看,原来是老同事微信群里有人发了几张几个老同事结伴游玩的照片,其中一张把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是一对夫妻的照片,夫…
时光的沙漏像窗外的风,不曾停歇。一点一滴,一履一步,我在岁月的长河里漫漫游走。眼前是一望无涯的迷雾,我掀开一卷又一卷帘幕,一次次,幕布后的风景未曾改变,然而我并未停下前行的脚步,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寻觅一…
庭前枇杷树庭前有棵枇杷树,冬可赏雪夏乘凉。七年前,我在庭前埋下几颗枇杷核,春风夏雨,顶破了泥土,长出了小树,邻人说:“这是野枇杷树,长不出果子,就算有果子也是又酸又小,没有用。”树长大了两岁,邻人说:…
母亲的咸菜缸花逢春开2019.05.03经过几次讨价还价,母亲终于答应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条件是所有物件都可以不带,但必须要给她准备一个咸菜缸。我知道父母舍不得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故土,放不下那几间虽然…
我终于一个人来到北京。这是1966年秋冬之际,红卫兵大串联。坐了一夜一天的火车,疲劳已极。待到我背着一铺一盖老大的行李,随人流涌出站台时,前面是长长的人群。跟着人群在大场子里缓缓地兜着圈子走,又不知过…
那是1967年秋冬之际。一个年轻女工约我在她家里见面,我感到很突然,因为我并不认识她。她跟我的一个女同学是朋友,托这同学带口信给我,大意是很仰慕我,想跟我谈谈思想。在去她家的路上,我有一丝兴奋,有一种…
含笑眉间忧自来,不似人间烟火气。酒来人走灯未休,独语阑珊伴知音。亭台楼阁远时近,雾里寻人旧者新。三更夜雨闲心无,远在万里无远亲。静看窗外,被雨水冲淡的影子,有什么心事要说吗?怎么在那里溅起涟漪,又影影…
在安徽省中部、江淮腹地有个鸟巢形的湖泊,那就是我国五大淡水湖之一的巢湖。在其南岸丘陵地形中有一片相对平缓的土地,那里是中国渔网第一镇槐林镇。槐林镇辖内有一处南北走向的小小山岭,山岭包含三座小山,北段武…
“看到你的,不要慌。“透过河水抑塞住的耳蜗,传入一句遥远、低沉的声音。一番方寸大乱拼命扑腾,终于扭转去仰浮出水面的半个脑袋,我唯一一线希望--死里逃生的救命稻草,彻底化为了眼前漆黑一片里一只只噗噗散尽…
梅雪柳丝枉费诗,郁孤台下无数人。多少儿女蛎青春,白发回首鱼礁诚。…
帐子灯是一盏马灯,如果挂在船上,又被叫做桅灯。我叫它帐子灯,是因为这盏灯一直挂在两个蚊帐的中间,挂了好几年。蚊帐在我们舟山叫做“帐子”,挂在蚊帐的灯,自然被我叫做“帐子灯”了。说起来,这里还有一段故事…
高一的时候,我们班里有个女生叫媛媛。看她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像子弹一样瞬间击中了我,让我用零点零几秒时间就读懂了什么叫“一见钟情”。她面庞白皙,一头乌黑的秀发,看…
暮蔼渐渐消退了,月亮悄悄爬上了山岛。从乌沙门外穿进来的东南风,送来了大海的潮湿和咸腥味。1970年仲春4月,正是百鱼上岸的季节,舟山的沈家门渔港,却一派萧条的景象。我从鲁家峙乘渡船到沈家门,沿着泰来街…
下午突然接到老哥电话:“听说新华桥附近有槐树,要不要带着妞妞来摘槐花?”挂了电话,立即带着妻子和女儿,驱车三十多公里来到新华桥,果真有槐树!远远的扑面洒来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槐花香!循着香气,找到了梦里无…
“老三,去我们屋头,请你吃腊肉!”邮电校走廊、梨园、大粪坑间,和李老五、王老五、文文一群一般大的孩子玩兴正浓,他嘴里突兀冒出这句不无卑谄的邀请。一怔,一时我无从作答。“猪儿虫肉剁肉剁和熬锅肉差逑不多!…
“一位生产队长的故事”或“记生产队长的一件事”,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地区小学生写得最多的一篇命题作文,而作文内容大多是“一天晚上,天空电闪雷鸣,下着瓢泼大雨”,于是,“队长就披衣起来,冒着倾盆大雨出…
北京的清明赴京的这趟列车,在许昌已经晚点三十多分钟。到达北京,出站之后,列车更晚点多些。昱弟在人群中找不到我们,在车站的地厅也找不到,过街天桥的东口,南北西东找不到,几个电话也是如此,所以无暇顾及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