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毕竟读了二三十页之多,并且常有感悟可以眉批,与我正是一种同感和韧性吧。一个二十多岁,另一四五十岁的同感,可见他的天才。没有进入心灵的又会读多久?阅读的目光会移动多远呢?尤其是现代的物质丰富,信息N涨N变之下的人们。
我是受过卡夫卡的影响的,几十年的日记都有他的影子,当然也有萨特、尼采、葡萄牙里斯本那些挥之不去的背影,他们走过我的心灵的痕迹,或我受到他们影响的记忆和步履,这些欧洲作家中北欧们的目光,曾经把我照亮。
这是一件好事呢,还是阻碍了我的语言成长?那是一条歧途吗?二十多年前,这种影响和我的写作,有两篇短文在本地的晚报上推荐,旧有的同事曾说:我看到你的那两篇,有卡夫卡的味道。刚刚走出大学校门,阅读过这些西方文学的文艺青年,那评语是赞美的,微笑的,清新如雨过之林。
那些民国时期的文章,旧有传统诗词的学习,也滋润着我,十年语文教学对古诗词赋的体味,是一脉相承的传统文学,都喜读也曾模仿或写作。前几月相继重温柳永、李清照、苏轼,虽然过去已经熟知,但韵味新异,更知更深而赞叹;南京“秦淮河”的那篇著名游记,至今自学自赏,知其神韵,方知当年的不够用功,或者悟性呆滞。
所以,一边是卡夫卡,一边是秦淮河,皆一知半解,消散耗费过我的青春生涯,那些时光。如是,在现有的基础上,是否可以产生另类的思想和文章?那年的北京街头,朋友老黄在灯火阑珊的夏风中,谦问写作的方向,我说是介于诗歌散文化的小说。
那的确是有其类东西出现的,只可惜,除有《水啊,向西流》有网站推荐,《神童的前身》、《神稚流泉飞》略有其向而自娱,则独有《颤栗幼林》被香港一家网站登载;甚至一家著名刊物的一个同乡编辑,在回答时,转首问下属:“刘震云的小说发过了吧”?
如此一路走来,近两年开始整理修改的日记文章,飞散各类网站,精品连连。除此之外,那些与工作相关的,那些“纯文艺家”所不耻的诗歌朗诵、微电影剧本、专题片,在本地同行中了略有记忆,我还能做些什么?中年将丧,时日不多,我还能做些什么?
常常自问,这是我的自传还是我的遗言?我已经不能走得太远?回头望望窗外,虽然依是阳光灿烂,却已经是迟暮的春天;也需要说,不管是仲春还是暮春,却毕竟还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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