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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张乃斌先生

时间:2023/9/17 作者: 邓三君 热度: 101270
  契子

  最近一段时间学习写诗,尽管发给朋友私自交流的诗被他们分别安排在《荆门文学》与《布客茶舍》两家电子文学平台上发表了,并且得到许多读者的喜爱和转发,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写诗的那块料。一是师友宁本俊兄建议说“你还是写随笔散文顺手”,本俊是批评家,鉴赏力极高,此话不言自明;再是另一位师友程宝林,他曾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学生诗人的代表人物。他最近在微信里说,他几乎不再看诗了。这样说来,我写诗似乎就没有必要了。因为我现在无论写什么,一不是为名,二不是求利,纯是为了与朋友交流。所以,我在学习写诗一段时间后,决定不再规定自己的写作形式,怎么快意怎样写,或诗歌,或随笔,随心而作。可是,习惯总是有惯性的,要想改变,还得有个缓冲的时间与契机。现在,这个契机终于来到。那就是我暌别30年的朋友,最近一一又都联系上了,并且给我全新的感知与认识。由是,我就想写一组随笔文字,记录与这些朋友的友谊与感情。

  1

  上个月中旬的一个下午,当我午休起床,发现微信“新的朋友”有人加我,打开一看,“我是老樟之华(张乃斌)”。张乃斌!我的大脑皮层立即被激活——我们一帮朋友在荆门火车站送别乃斌他们到海南岛的情景立时浮现在眼前。这一别,就是30年,我自以为走过了人生三分之一最有活力,最有激情,最有价值,最精彩的宝贵时光。

  应该说,在这群朋友中,无论是家庭出身,还是个人学识,我都是最差的一个。我的父母是旧式读书人,因为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虽没有什么过激言论与行为,却被判反革命,囚于沙洋农场。1974年7月在我16岁初中毕业那年,全国响应“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伟大号召,我作为表现好的黑“五类”子女,滥竽充数,从沙洋农场畜牧场下放到荆门县后港公社黎桥大队第九生产队劳动锻炼,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1989年底招工到荆门县城关镇建筑队。因为爱学习,我逐渐结识了一批求知欲强、有影响的青年,其中就有张乃斌。当时他已经是建行荆门分行预算科的科长。

  我从建筑队抽调到市政府工作后,相继又调到荆门市建工局、荆门市第一建筑安装工程公司、荆门市计划生育委员会宣传服务站等单位工作。期间,到湖北省建筑材料检测研究所、武汉大学经济系进修学习。我在建安公司工作期间,组织上安排我在综合厂当厂长。那时正是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并轨的过度时期,所有的建筑材料,既有市场价,又有计划价。我通过他们建行弄得了一些计划内的水泥和钢材,为单位获取了利润。乃斌1992年7月去海南岛的时候,我已经在荆门市计划生育委员会主办的《荆门人口报》任执行总编。送乃斌去海南的那天(照片记录是7月12日),我们有十来人到车站送别,并在站台上合影留念。

  乃斌长得英俊帅气,又在一个好单位工作,同时又是领导干部的子女,在我眼里,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一个高大上。其实,在认识乃斌之前,因父母落户荆门的事,在1982年我手持肖杰玉副市长的手谕到市粮食局找过他父亲。那时乃斌的父亲是市粮食局局长。在他父亲的批示下,我日夜焦心的父母及弟弟从沙洋农场迁荆门的落户问题,当天得以解决。我与乃斌最初来往,应该还是因为大家爱好写作。当时的荆门,由县改市,没过几年,又升格为地级市,百业待兴,在分配到荆门工作的大中专学生和本地青年才俊的带动下,学习成为许多青年人的自觉行为,并形成了一股蔚然之风。当时各个单位都有一些爱好学习的青年常常聚在一起交流学习,当然也少不了打打麻将,喝喝小酒。武生智、李诗德、宁本俊、张乃斌、雷立、胡耕、张德宏、韩少君、施以文、刘锡海、周友坤、朱根祥、熊耕夫、刘东海、尹小星等等一大批青年,成为荆门各单位的文化带头人,形成了荆门立市后文化繁荣的一大人文景观。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不断推进,一些有志青年眼光更加放开,胸怀更为宽广,他们先后走出荆门,在更为广阔的天地里披荆斩棘,建功立业,实现自我价值。乃斌就是其中的一位。他被调到当时改革开放最为火热的海南洋浦经济开发区财政局工作,后来听说在局长的位置上干了好几届十来年。在我离开荆门之前的一个春节,好像与从海南回荆门过年的乃斌在张学农兄家里或是在歌舞厅见过一次面。从此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面了。

  在惠州近30年里,我经常想到荆门的人和事,当然亦包括乃斌。没有想到,缘分是一种冥冥之中的上帝安排。一日,我在微信朋友圈《今日习诗》里写了蹩诗《阉鸡》,被前年才续缘的王水中兄转发到他的微信朋友圈里。乃斌兄看到诗后,便找水中要了我的微信号,这才有了我午睡起床,看到乃斌发来加我微信的那个惊喜。这首诗写得好坏姑且不论,其实,我以为能真正读懂这首诗的人应该不多。我敢断定,在一维思想教育下的人,很难读懂这首诗的内在含义。

  现将拙诗《阉鸡》贴于此,以便更好地理解乃斌兄看到我的诗后立马加我微信的内在动因。

  《阉鸡》

  朋友送了一只阉鸡
  又肥又大
  看起来威大孔武
  其实 它早已失去血性
  既不主持公道
  亦不夜里啼鸣
  对周遭的困苦
  它不闻不问
  漠不关心
  吃香喝辣
  只顾自己
  它满足于岁月静好
  醉心于桃花十里
  阉鸡从不思考
  自己为什么被阉
  其实 自从主人起了阉割的念头
  它的命运就已注定
  既然是肉鸡
  就一定会被宰
  那只是迟早的问题

  2022.4.16 12:25于闻之居

  2

  与乃斌兄再续前缘,通过微信交流和读到的他的一些文章,我震惊于他这几十年来在常识构建、学识增长和价值观形成等方面的惊人变化。我意思到,乃斌不像随大流的共产党干部,只在乎外在的奢华,官位的高攀,而是一位善于学习,善于观察,善于独立思考而不断提高和完善自我的人。读了他的有关中西医对比、孩子教育、家庭关系、躺平现象、俄乌之战和社会其他现象的时评与随笔,我深感他学养深厚,思想深邃,善于从繁杂的社会现象中厘清浮象,看清事物的本质,并提出解决方法。他的这种知行合一的学风让我自愧不如,敬佩有加。

  在荆门的时候,从物质方面看,乃斌已经获得了比常人更多的优越,在仕途上也被人们一路看好。可是富裕和舒适安顿不了他的灵魂。他说:“现代许多人赞美樱花昙花的轰轰烈烈,热衷于冒险历险,追求任性的潇洒、过程的快意、瞬间的辉煌……都能体现出一种重质量轻数量的生活取向,也该不乏人生的理性与睿智”(见《生死之默想》)。于是他选择了放弃与挑战。这在当时,是要极大的勇气的,亦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有些领导可能还会产生其他的想法,甚至误会与曲解。

  记得我离开荆门的时候,市委宣传部的部长刚刚从美国考察回来不久,他在一次大会上说:有的人向往资本主义,向往西方。我看,再豪华的车,也不能同时坐两辆,再豪华的别墅,也不能同时住两套。他们向往的无非就是想同时多搞几个女人嘛!当时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极其难受与愤怒。据说他到美国的一趟考察费用要花5万元人民币。这可是纳税人的血汗钱啊,他外出考察学习所换来的居然就是这个感知与心得,令人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乃斌在海南最后官至何等级别,但是就凭他以老庄友华的笔名发表在他开设的“自由琼岛”平台上的诸多文章来看,他的是非观、价值观、世界观已然超越和突破所受教育环境的拘囿,这让我十分意外。如果不是接受多种渠道信息的熏导,培养了他的甄别嗅觉,那就是他生命中具有先知的觉悟,这引起了我的极大关注。当我读到他写怀念父亲的文章《平淡若水也亦德》后,瘀在我心中的疑笃终于释然。原来,乃斌的家庭出处与一般苦大仇深的干部家庭不同。他们家在过去是一个殷实之家,父亲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新政后家庭也遭遇到暴力对待。他的家世与我的家世颇为相似。

  我们邓家应该在高祖那辈就发迹了,到我祖父那辈就纯是读书之人,他们靠祖业就能读书生活,殷实富足。祖父邓开慧出生于1905年9月(光绪三十一年),殁于1931年11月(民国20年),从湖北省立第一中学毕业后,留学日本,回国任教于武汉大学(一说武昌师范学院)。可是,他在26岁就英年早逝,给我们这个家庭留下了深深痛苦与遗憾。尽管如此,我们这个家族,还是没有像余华的祖辈那样因放荡不羁致使家道衰落,划归贫农,逃脱了新政的镇压,亦没有像乃斌父亲那样幸运,虽然父辈被强暴整肃,但是他自己因在外求学,躲过一劫,最终还获得了体面的工作,并给后代带来了福祉。而我们的家族,不仅田产被没收,粮食被瓜分,就连祖屋都分给了几十户贫雇农居住,甚至生命遭危,杀的杀,抓的抓,巢无完卵。据说,我们邓家是在明朝洪武年间从江西由“江西填湖北”的“赶村”政策到长阳落户的,经过几百年的努力奋斗,勤俭持家,终于购得了田产,不断壮大。祖辈们不仅勤俭治家,还扶弱济贫,帮助乡邻。遇到荒年,不但不收租,还倒贴粮食,春种时还要上门送种子给佃户,鼓励农耕。我的太爷爷邓国祚在长阳一带被人们尊为邓善人。据说,他去世时,满山遍野都是穿白色孝衣祭奠的人,就连以要饭为生的叫花子都来了300多人。可见,我的祖辈发家致富之来路是多么正道与不易,我的善心如水的先人在当地又是多么受人拥戴!我之所以在这里插此一笔赘述,是想说明残酷的社会现实让我从小就善于思考,同时让我对错综复杂的纷纭人世产生质疑。

  我在乃斌怀念父亲的文章中,可以读出,尽管他的父亲张鑫做了共产党的干部,最后也当到了处级领导,但是他一生都谨小慎微,时时刻刻保持着淡泊清醒的处世态度,这个中原因自然与家庭出身和当时所处的政治环境有关。同时,尽管他当上了共产党的干部,亦走上了领导岗位,我相信他对党内的极左行为也保持了高度警惕,并产生过质疑。共产党内的工农干部与知识分子干部往往在襟怀与处事风格上有极大不同,像广东的叶剑英、古大存等都属于知识分子干部,家庭必然殷实,在土改中,他们坚持温和土改,不主张杀人,因此“血腥土改”在广东进程缓慢,难以推进。最后,上峰就只好调派北方工农出身的干部到广东强制执行。我想乃斌能有如此觉悟,恐怕也正是因为他的家族命运在他生命深处种下了思辨、诘问、反思和批判的思维与精神的种子吧。我以为,人的传承除了生物基因,应该也有精神基因。

  当我看到乃斌的“自由琼岛”这个公众号名称时,大为惊讶。如今,谈自由显然是一个极为奢侈,并且是十分冒险的话题。可见,“自由琼岛”这个名称蕴含了乃斌心中多大的愿望与期盼。同时我相信在这种语境下,自由话题也成为他心中化不去的块垒。我踩着乃斌微信的脚印,追溯到他以前的文章,发觉大多都打不开了,原因是他链接的文章都是原发在“凯迪网”上的,而凯迪网在前年就遭封杀。凯迪网是国内思想尺度比较大的一个网络平台,很多具有民主自由思想的大咖都在这个网络平台开有账户。很多新锐思想,都可以在这个网上获悉。可以这样说,在国内的网络平台,还没有一家像“凯迪”这样活跃,这样“胆大”。我的朋友程宝林亦在此开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每发表一篇文章,总有上千的阅读量,跟帖者众。可见,乃斌思想触角已经渗透到了中国民间的思想的中枢系统。他从关注自己的命运,升华到关注大众、关注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我选读了乃斌“搬家”到微信中的一些原创作品,文章旁征博引,中西援用,古今贯通,而且见地十分中肯到位,尤其是隐含在字里行间的常识性观点与逻辑性思维,不同凡响,让人有大开脑洞、醍醐灌顶之快。这是体制内人极其少有的思想与见解。每每拜读,我自愧不如。

  我想,当初从荆门走出来的能活得如此豁达,能把这个世界看得如此明白,能把人生看得如此通透,能有几人?!人格之独立、思想之自由、精神之丰富,是任何官职和物质财富所不可比拟的,官当多大,财力多厚,这些与精神的富贵相比,又值几何?由此,我打心眼里为乃斌兄高兴!

  3

  我敢肯定地说,乃斌是从爱好文学走向思想领域的,也是因为有了文学这个基础,他才能更好地表达传递自己的思想。

  在他过往的文字里,有一篇文章深深打动了我,标题叫《流水几多弯》。这篇文章,可以代表乃斌在荆门那些年在文学创作方面耕耘所取得的重要成果。这篇文章,不仅语言优美,叙事动人,潜藏在文字中的忧患意识尤其警醒人心。作者通过家乡一条河流的变迁,不仅看到城市发展的积极一面,也看到如果城市不采取科学发展给人类所带来困惑的另一面。他把热爱自己家乡的朴实感情,升华到对家乡的忧虑,对社会的忧虑,对整个民族和人类的忧虑,这正是文章的大义所在。他的语言平朴内秀,静雅灵气,没有外在的浮华,却有气质的迷人。他写发生在竹皮河两岸的人与事,浣衣、戏水、捕鱼、纳凉等情景,妙趣横生,令人迷恋,怎不撩起人们的向往与怀旧情绪。他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们都还在荆门。我们虽然是因爱好文学结缘,但那时更多的是形式上的接触。现在读到乃斌兄的这篇佳作,心里甚至生出相知太迟,拜读晚矣之憾。在荆门的时候,我亦写过类似的几篇文章,其中有篇题目就叫《唉,护城河》(收入《渡口》,花城出版社),那里面更多的是个人的哀怨与愁绪,也许因我是外来人之故吧,少了对护城河的切身感受与生活情景,所以显得空洞与无根。与《流水几多弯》相比,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无疑,乃斌的这篇散文是记录荆门人文和历史变迁的一篇难得的佳作。前几年,荆门文学界编辑出版了一套《荆门文学40年》,当我与乃斌兄交流,问他的这篇文章是否收入其中时,他说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显然,这是荆门文学界在收集文稿方面的一个失误,造成这套丛书的一个重大损失。

  拜读乃斌往后的诸多文章,他写作的领域和风格似乎已经转变。他把一个纯文学的笔触涉足到了思想领域。他更加关注社会的变化与进步。我以为,乃斌兄的这一变化是他在写作上的一次升华,亦是他人生精神层面上的一次升华。著名美籍华裔诗人、作家、教授程宝林先生说:人的写作最高境界,就是进入灵魂写作。我想乃斌兄现在的思想写作就是进入了灵魂写作的状态。乃斌文章大多风趣幽默,且深蕴哲理。他的讲述,旁征博引,通篇人文信息与哲理名言俯拾即是,让读者在感受他的感受同时,又获取了相关知识。更为难得的是,他的文章从来都不停留于事物表象,总要给人更深刻的启示。我以为这是最为难能可贵的。他的有关中西医的比较,分析非常客观到位。中医的源起和在人类历史上的贡献与作用,以及糟粕和僵化,他都分析得有理有据。尤其他对中医在现代医学发展中,抱残守缺的固化与停滞不前给予了中肯的批判。在《权借小崔说事(上、下)》文里,一般人只会就事论事,而乃斌的文字,却像一把外科手术刀,剖开外皮见实质。这是他许多文章的共同特质,亦因此,他的文章,一经发布,隔不了多时就会被屏蔽,尽管他在发布文章前做了许多文字方面的“修辞”功课。对此,我曾写过一些文字表示哀叹与愤怒:作为一名中国人,却不能正常使用自己的文字,这该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其中,有篇《窒息》的短文就是表达了我的这种尴尬难受和极度愤怒的心情。我常常想,指使管理社交媒体的“后台老板”,究竟在怕什么呢?其实,哈耶克早在1944年的《通往奴役之路》一书就给出了答案:“几乎没有什么发现,比那些暴露了根源的发现更让人恼羞成怒!”。他这里所说的“人”,当然是特指。而捷克之所以在东欧成为最发达的国家,他们的作家对社会的贡献功不可没。捷克作家对自己责任都有一个共识:“写作的最基本、也是最高的使命就是为了战胜谎言,见证真正的历史,恢复人类的尊严。”

  是啊,诸如乃斌的这些语言,怎会不令“人”忌惮:“楚汉相争的双方,代表了两类不同的典型。刘邦基本属于市井流氓:只论成败、不择手段。项羽则还存有贵族精神:有所忌惮、有所不为。高祖建立汉朝的功业,不能不算伟大辉煌。然而,流氓精神从此大行其道,所向无敌,荼毒世道人心,遗祸直至今日。”(见《生死之默想》);“真正的大奸大恶。如依附于公权力懂得那些利益集团、金融大鳄,他们占据了各种垄断资源、市场、信息,操控着各种房市、股市、B2B……他们圈钱动辄以百亿计,不止巨量洗劫了社会的财富,也还真实搜刮了民众的钱包”(见《说为公义——权借小崔说事(下)》);“千万不能忘记,国家强大也要服从于‘人是目的’,任何发展的目的,都只能是为了增进每个国民的福祉。”(见《金牌与铁链之议》);“当然,人类终将奔向更加文明的社会,这不会以任何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无奈的是:历史总有曲折,个人太过渺小,历史只要稍稍拐个弯,几代人可能就消逝无踪了。”(见《数百年屈辱之殇》)等等。乃斌的文章,虽然是说社会现象,但是他却能借鉴古今的事例,反照当今,入木三分地剐剥出事物的本质,直揭要害。这是一般人所不具有的眼光与锐力。

  新中国从建政至今,从不或说不敢进行逻辑教育,由此,绝大部分国人都普遍缺乏常识与逻辑。如果有人把某种自圆其说的“真理”与“学说”戳破,那岂不是危及某些“东西”的根本?显然,这种启蒙与引导必然要受到管制。就目前的形势看,言论钳制得更紧,思想控制得更严。高华所著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史》前几年还能在大学里宣讲,现在却被禁。我想乃斌兄也一定明白自己的努力何其艰难,但是他却并不气馁,常以“日拱一卒”自勉。我想乃斌兄心中一直有北斗在闪现。我也与乃斌兄一样,心中的北极光永远在闪耀。

  世间无道,大义在胸;天色虽暗,星夜兼程。我相信,在乃斌这样一群志士无畏无惧的不懈努力下,夜幕总有被撕开的一天,上帝真善美的光泽,终将会像空气一样,融进古老华夏的每一个角落!

  2022年6月15日于闻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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