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胡适先生大约是在一九九六年的春季,我的一个朋友在与我的交谈中,当说到读书的时候,他给我说应该看看胡适先生的书,的确写得很好,很有看头!而对于我自己来说,大都是看小说之类的书要多一些,还有就是散文和报告文学一类的作品。所以当时我听了朋友的建议后,向他问了两个问题,一是他所说的胡适先生的书是小说还是散文;二是胡适先生先生的书在哪个地方能够买到。朋友回答我说,他看的胡适先生的书是记事类的,书名叫《四十自述》和《胡适自传》。他说可能也有散文,但是他没有买到。至于在哪里买到胡适先生的书,他说是在新华书店已经能够买到了。接着,朋友还给我说,读胡适先生的书,真的是一种享受,无论是文笔还是内容都给人家一种享受。我这个朋友,是九零年国防科技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大学生,向来为人心高气傲,颇为自负的一个人。听到他用那十分钦佩的口吻,而且是同时在脸上和目光中溢流出一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钦佩之情,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其实对于胡适先生的名字,早在上个世纪既的一九七三年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我还不满十五岁。有一天我回家看到母亲的桌子上面,有一部厚厚的,纸的颜色已经发黄了的书,书的大小是三十二开的,厚度大概概有五六寸左右。我记得书的名称是《世界知识》,出版时间是一九五零年,主编是邵力子先生。在那个知识越多越反动,书,尤其是好书匮乏的年月,我看到那本大部头的书后,甭提心里有多么高兴和激动了。也就是在那本书里,我知道了这个世界有一个叫胡适名字的人。在我的印象中,那书里解释和介绍胡适这个人时,用的是“反动文人”和“实用主义哲学杜威的门徒”这样的字眼。那时候我还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实用主义哲学”,但是从书中的字眼里看去,觉得那胡适一定不是一个“好人”。所以,在我的眼里,胡适这个名字就这样嵌印在了我的记忆之中。两天以后,我专门坐着公交车跑去了新华书店,买了一本胡适先生的《四十自述》和一本《人生有何意义》。那天晚上,我一直看到深夜十二点过。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都手不释卷,大概是不到三天就将一气呵成地读完了那本《四十自述》。读完了之后,确如朋友对我说的那种感受一样,让人耳目一新。当时的我觉得胡适先生的文章,确也是婉如一泫清清的水珠,看似再平常不过,但是却晶莹剔透折射出阳光的灿烂。胡适先生的文章不像鲁迅先生的文章,那样一目了然地知道该爱什么与该恨什么。但是,看过之后却耐人寻味不已,因而掩卷之后亦会让人沉思良久。也就是从那以后,渐渐地让我对胡适先生的书和为人以及人品,甚至包括对人和事的分析与判断,有了新的认识和了解。譬如胡适先生说的:“人与人之间,最低层次的关系是利益,往上是情感链接,最高层次是价值观的认同。国与国之间亦如此!”。除了政治信仰之外,就其渊博的学识,令人钦佩的涵养,极其自律人生观,都是让人刮目相看堪称为人师表的一个人。我查看了一下百度,那上面是这样概括介绍胡适先生的:“胡适(1891年12月17日—1962年2月24日),曾用名嗣穈,字希疆,学名洪骍,后改名适,字适之。籍贯安徽省绩溪县[89],生于江苏省松江府川沙县(今上海市浦东新区)。中国现代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景星学社社员!”。这与原来给我第一次看到评价胡适先生的一些东西,真的是大相径庭。前几天,杨海亮老师在澎湃新闻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主客多欢娱——胡适与他家的住客”的文章,文章介绍了胡适先生的为人处世一些作为。看了之后,让人更加了解到胡适先生的人品之清纯。唐德刚先生在《胡适杂忆》书中是这样评价的:
“ 胡适之先生的了不起之处,便是他原是我国新文化运动的开山宗师,但是经过五十年之考验,他既未流于偏激,亦未落伍。始终一贯地保持了他那不偏不倚的中流砥柱的地位。开风气之先,据杏坛之首;实事求是,表率群伦,把我们古老的文明,导向现代化之路。熟读近百年中国文化史,群贤互比,我还是觉得胡老师是当代第一人!”。
有道是斯人已逝 ,余韵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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