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觉得好奇怪,别人的戒指都戴在无名指上,为什么母亲的戒指与众不同,总戴在中指上部,而且比一般的戒指宽,全身还布满小坑坑。有一天,我好奇地问“妈妈,您的戒指为什么和别人的不一样?”妈妈一脸的吃惊,“什么戒指?”“您手上那个小圈圈啊!”“奥,傻孩子,咱庄稼人戴什么戒指啊,这是顶针。”我一脸的惶惑,“戴顶针做什么,是为了好看吗?”“不是,它是做针线时用的。你看,在缝衣服时用这密密麻麻的坑坑顶住针鼻,就不会扎手了。”母亲边说边示范,“孩子,你也该学做针线了,这个顶针就送给你吧!试试看,好不好使。”我接过了母亲送我的顶针,也接过了母亲对我的希望。从此便开始学会了做针线活。母亲的心灵手巧是远近闻名的,我得受母亲的真传,手艺也练得相当不错。
母亲送我的不只是一枚顶针,而是劳动人民勤劳俭朴的优良传统,我一直珍藏着。
顶针虽小,它一代代在传承,它把慈母的缕缕牵挂一针针传递到游子的心坎上。“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它是母子情感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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