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车驶离哈站的那一刻,我的思绪瞬间回到了40年前冬天那列运送新兵的火车。因为从那一刻起,16岁的我步入了军营,5年的军旅生活提高了我的政治觉悟,锻炼了革命意志,掌握了军事技能,与战友间增进友谊,为走上社会打下良好的基础。
至今,还能想起自己在国防施工中胳膊摔伤后战友们轮流照顾自己的情景;还能想起自己担当“工农兵讲师团”成员为学生上课背课时,战友们争先顶替自己夜间站岗的场面;想起野营拉练中战友帮助自己扛背包感人的特写;还能想起许多许多往事。
在我们相互的提示中,那些黑龙江籍、辽宁籍、河北籍、山东籍、湖南籍、四川籍的战友们熟悉的面孔相继浮现在脑海中,特别是那位四川战友向朝鲜族农夫借牛车错说成借车牛(姑娘之意)的笑话,东宁那位战友搞副业打死狍子惊动林场的趣闻等,加重了怀念过去的心绪。
我曾去四川省宜宾看望过老排长,也曾去辽宁省鞍山看望过老班长、去营口看望过同班老兵,但这丝毫未能减轻我对战友的思念。说真的,战友间的感情是纯真的,不像现在同事之间关系那样复杂。虽然没有经过战争,战友间如同兄弟,亲如手足。
东宁紧靠俄罗斯,被人称为“北方小江南”。来到永顺家已是中午,看到他偏瘫行动困难的样子,让人心痛。谁能想到,他年轻时可是北方标准大汉,一百公斤粮袋哈腰扛起来就走,粮库走跳板像玩一样,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还好,除了家人的照顾,还有战友同江、凤先经常性照顾,使我们十分欣慰。
当他看到战友们一同前来探视他时,硬是让爱人扶起来、用尚可活动的右手向大家行了个军礼。此时,大家的心情万分激动,不仅是34年没有谋面的缘故,更多是由于军礼中领悟到战友间的真情。大家像孩子一样打闹的、说笑着、仿佛又回到三十多年前。连海说他曾多次在梦中与大家又都回到原连队,每个人又担任原职务。没想到,大家都说曾做过相同的梦,也许这就是兵缘。当大家相约到照相馆照相时,董廷山大声呼叫每一个人的名字,从中找回连队点名时那种感觉。当大家让我题词时,我写上“兵缘,三十四年再续”。说真的,多数人年龄都50多岁了,个别的已经60岁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一份事业与生活,聚在一起十分难得,下次再逢又在何时?
兵情一生难忘,兵情永远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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