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山,名不见经传,声不出镇外,不过一年间,我已来过两次。
去年初夏之际来时,我稀奇于它的小巧,在我的眼里,犹如一只直立于天地间的宝瓶。那时,沿途的桃李已经挂满枝头,早已不见春的踪迹。
今年初春的一个丽日,第二次来到寨子山,我居然邂逅了它早春的美丽。
寨子山的早春,犹如一幅写实的画。
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春草翠,胡豆苗绿,柑橘树青,还有路边的灌木,向褐色的山顶,泼出了一路的紫红。
当箭杆寺的李花尚含苞未放,黄瓜山的梨花才打着骨朵,仙龙万亩油菜花也不过才半开半放,寨子山的早春,你为什么就抹出了如此这般的姹紫嫣红?
寨子山的早春,宛如一首精巧的诗。
它不是“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而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它不是“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而是“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它不是“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而是“标新领异二月花”。
它是小女孩、小男孩信口吟诵的散文诗: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它是花树们自己随性创作的新诗,清新而又自然,鲜妍而又明丽。
风轻轻悄悄的,花脉脉含情的。当你走上花径,漫步于花丛,你便踏着了诗的韵律,走入了诗的意境。
寨子山的早春,恍如一支美妙的乐曲。
是正在演奏的小约翰?施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活泼、轻灵、热烈,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是青年友谊圆舞曲,欢快、明丽,奔放,焕发着勃勃的生机。
是花儿与少年,清脆、甜美、婉转,弥散着泥土的芬芳。
微风轻拂,又一支曲子开始了。
你看,那山洼里的桃树、李树,花团锦簇的,那山边青葱的松柏,绅士般的挺立着,彬彬有礼的。它们在寨子山下,兄弟姐妹似的,簇拥着,联袂着,在微风里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你听,它们一边舞蹈,一边还有歌手张德兰,在为它们伴唱:
我们在回忆,说着那冬天,
在冬天的山巅,露出春的生机,
我们的故事,说着那春天,
在春天的好时光, 留在我们心里,
我们慢慢说着过去,微风吹过冬的寒意,
我们眼里的春天, 有一种神奇。
啊, 啊,这就是春天的美丽。
……
第二次来到寨子山,我邂逅了一场早春的美丽。
不知不觉,我已微醺在融融的春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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