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高有一幅世界名画叫做“向日葵”。整幅画张显着鲜艳的气质,统一的橘红色调似乎让万道光芒交于这一点,于是燃烧了,就像凡.高的思想,如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某一天,他遇到了向日葵,橘红的色彩让他感觉似曾相识,于是思想与现实瞬间契合,喷发出一丝一点的火花,使画布上的向日葵一丝一点的厚重,最后终于融成一团大火,燃烧了世界人的眼睛。
但思想与现实不是总能完美契合,于是就有了冲突。
凡.高给自己画自画像,却怎么也不能把脑海中的耳朵画到画布上,思想与现实的棱角愈发尖锐,冲突也愈发剧烈,一阵阵猛击着凡.高提着画笔的颤抖的手,终究一笔也画不出,于是凡.高割去了自己的耳朵。
凡.高想要昭示胸中的烈火,可现实却不给他喷射的余地,凡.高想要宣泄创作的热情,可现实却不给他延续的动力。于是冲突聚大了,凡.高终于经不住,拨动了手中的枪……冲突毁了他。
思想,现实,两排不规则的锯齿。相遇时,有时能顺利契合,而更多的,是争锋相对,于是引起龇牙咧嘴的冲突,然后毁灭。但毁灭的是哪一方,却有不同的意义。
思想与现实,冲突中----屈原走向汨罗江的背影,陆游含恨咽下的最后一口气,杜甫飘零风中的白发,黛玉葬花时垂下的泪滴……
他们如凡.高一样,毁了自己。
可是,我们却看见经受大刑之后的司马迁还在奋笔疾书;看到听闻屠杀之后的鲁迅还在摇旗呐喊;看到接到撤令之后的岳飞还在浴血奋战……
他们同样为现实所不容,同样处在这样一个冲突中,但却以自己不屈的思想,抗击现实。
现实的锯齿如此锋利,现实的锯齿坚硬。冲突之中,他们牺牲了多少,却终究无法战胜它。但至少它们不让自己的思想被现实慢慢的碾碎,他们奋斗到最后一刻,不停的磨利破损的锯齿,与现实对峙,慢慢在历史长河中磨钝它的齿锋,侵占它的领地,毁灭它,战胜它。赢得这场冲突。
司马迁留下了《史记》,多年之后,证明了他的泰山之死;鲁迅弃医从文,多年之后,革命开辟了中国人新的生活;岳飞抵御外敌,多年之后,一直为人们敬仰膜拜。或许当时他们被现实所吞没,但多年之后,他们是胜利者。
被冲突毁灭的人只留下声声叹息,让冲突毁灭现实的人,却留下了无穷无尽。
而大多数人,却连制造冲突的勇气都没有。他们永远与现实是同样的轨迹,和现实完美的契合,即使偶尔突起棱角也强压下去。于是他们沦为平庸的人,甚至与现实同流合污,在历史的长河里沉浮,不曾留下一点痕迹,最终被洗得干干净净。
所以,制造冲突的人,是勇者;面对冲突的人,是毅者;战胜冲突的人,是千年不败者。
思想与现实的锯齿还在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凡.高悲剧的枪声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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