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我这里提及的清水,其实是一个场镇的名字。如今已经并入到了天府新区视高街道办事处了。
我把清水认作为我的老家,认作为我的故乡。
尽管我的父亲的父母的父母的父母不是出生在这个地方,不是清水场的人。我的母亲的父母的父母亲的父母亦不是这里的人。
然而,因为父亲生前在这里工作,后来亦在这里生病后而离开这个世界,母亲亦在这里工作过一些年月时间,后来父母又都长眠于斯。
也是在清水这里,我自己也留下了深刻印记下的童年时光的记忆。
在我稍大一点后,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时候由区革委安排到黒龙灘东风渠扩建工程指挥部清水团部工作,以及后来又在清水工作了十来年的时间,包括结婚生子。所以我将清水看作为我的故乡!
在我的记忆中,清水确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一条小溪就像一条飘逸的腰带一样,潇洒地环绕在她的丰盈的胸前,几经婉转从她的左边一直绕着走到她的身后。然后才极其不舍地离她而去,流向远处十几里地的柴桑河后,又缠缠绵绵地赶上去鹿溪河汇合到一起,在黄龙溪古镇与府河结伴在一起后,一去不复返地流入了长江。
记忆中,几十年前绕着走过清水场胸前的那条溪流的的确确很是清澈,的的确确是清清溪水倒影着蓝蓝的天空绿绿的岸堤上的树梢林木,可以简称为和够得上清水这两个美丽的字眼的。因为除了小溪可以倒影两岸堤上的树梢林木外,还可以将小溪上的那座清朝年间用条石砌建成的半圆拱形太平桥,倒映成圆圆的形状,远眺过去就如同一个满月嵌入在溪水之上一样。
我不知道是那年那月何人给清水这个场取了一个沿用了两三百年后,而今看来都是十分时髦,且很符合现代“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富有诗情画意的“清水”这个名字。我只知道,与她美丽富有诗情画意的清水名字一样让人难以忘怀的是,除了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外,她还有一处绝大多数的场镇都没有的,曾经矗立在她身旁的一片伟岸挺拔苍劲,枝繁叶茂墨绿色的松树林。
在清水场场镇身后有一个百十来米高的浅浅的山丘坡,有一片参天的松树林。倘若你是在龙泉山脉的最高峰“油灌顶”眺望过去,那片参天的松树林,就像下凡人间的美丽仙女的秀发一般飘洒在清水场镇身后边,给清水这个场镇增添了无限的流溢出诱人的魅力。
那片参天的松树林,大大小小大概有三两百棵。大的松树树胸径需要两三个人合起来才能够围住,最小的松树的胸围一个人也不能够怀抱住她。每一棵松树的树干都像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的面容一般,给人的感觉显得是那么的粗犷和老迈,每一棵松的树,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树干的表面上的皮肤,都被时间与岁月的双手和揉搓已经风风雨雨而呈现一种出斑驳陆离的面容。有时候看着它们我老是在想,它们中的每一棵树或许都可以叙述出许多许多的故事,叙述出许多许多的蹉跎岁月?!
松树林里的松树,除了苍劲有力枝繁叶茂之外,每一棵松树都有二十多米三四十米高。人站在松树林的每一棵松树下,抬头仰望天空,它们都会给人以伟岸挺拔的视觉,眼帘里全都是那苍劲有力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墨绿色的松树枝条和挂在树枝上的一把把小伞那样松针叶。在那片松树林里,即便是最小的一人合围的松树,那树干表面上的一片片鱼鳞般的树皮,都像珍藏了几十年上百年的一本发黄了日记本,仿佛满满的记载和录写着人世间的百态与芳华。
好多年以后,许多时候每当我回想起孩提时站清水场的松树林的松树下时,面对那一棵棵松树,自己总有一种幼稚和渺小的感受,一如一个懵懂的弱小的幼儿站里在一群须髯雪白的智者面前。
正是因为清水场镇背后山坡的那片高大伟岸挺拔苍劲有力枝繁叶茂墨绿色的松树林,给清水场镇增添了许多的秀丽,使得在二三十华里远延绵逶迤的龙泉山脉的另外一个山峰“二峨山”山腰上,虽然是看不清楚清水场镇的街道房屋什么的,却能够十分清楚地眺望着清水场镇后山坡上那片墨绿墨绿的松树林。
以前的213国道从省城成都到仁寿县城途经清水的时候,坐在公共汽车上还没有看到清水场镇街道,但是那片松树林就已经跃入乘车人的视线了。大凡途经过清水场的人不用言语,一看便知道清水场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
在我的心里和记忆中,那片松树林既是清水场的一羽独具特色的漂亮羽毛,也是清水场的一张美丽的名片,深深地嵌刻在了我的脑际。
几十年许多的事早已成为过眼云烟,随着时间一晃就悄然而去了。
然而,可是,每当我瑀瑀而行在城市打造的风景园林绿化的小道或是景观途径时,我就会不时地在心的底处唤起我对清水场镇胸前的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和后面山坡上那片松树林的回忆和难以忘怀的顾念。
回想起那片松树林里的一棵棵松树,在冬季的晨光淡雾中,虽然没有黄山上的迎客松那么俊秀,但也足以让人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显露出来的那种仙风道骨一般的感觉。
回想起那片曾经的如今已经所剩无几的松树林的一棵棵松树的枝干牵绊携手,微风细雨下迷恋般相互鬓丝摩擦,极像是在窃窃私语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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