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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仅以此文献给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

时间:2021/3/20 作者: 天涯若比邻 热度: 457642
  在我刚刚有记忆且能够记住一些事情的时候,于我的印象中最深刻的是无论是到亲戚家还是跟随着母亲去哪个地方去串亲访友,我最怕和最耽心的事,就是赶不上那班车而是步行走路去。

  那个年月,无论是行走在那凹凸不平的碎石公路上,亦或是农村里那田坎小路,遇到下雨的时候路上那种稀泥烂洘泥泞不堪,时不时就会使人滑倒在地,上弄得一身稀泥让人狼狈不堪的样子,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和痛楚的记忆。

  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时间了,但是如今回想起来依然让人心情特别的感概万千。

  那个年代的人们,根本不像现在的人想到哪里去,随时都可以自驾车或者是去坐那十多分钟就是一趟的公交车。留在我记忆中的是场镇边上那唯一一条通往省城的那碎石公路,每天从县城发车到省城路过场镇的班车,仅仅是只有四五趟而已。

  倘若是如果遇到那过往的班车在发出的车站就已经载满了乘客,站在场镇公路边一大堆等候了一两个小时想乘坐客车的二三十个人,经常显现出的是懊恼和无可奈何地的一副眼巴巴,望着那一晃而过绝尘而去的班车渐渐地消失在远处山丘之后的沮丧神情。

  那种令每一个想搭上班车却又搭不上使人百般无奈叫人欲哭无泪的心情,现在的人是感觉不到的。因为那样一来,不管是男女还是老幼,也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即便是那数九寒冬与三伏酷暑天气,接下来的就是不管路有多远,也就只有徒步去目的地了。

  在我的心里中特别的深深印记着要是遇上落雨加之又是寒冬腊月,行走在碎石泥土的公路上的时候,那脚上的布鞋被雨水浸泡湿透后,一双脚感受到的冻得刺骨的滋味与鞋底上沾满了厚厚的一层稀泥,使得两腿犹如灌了铅一样沉重感觉搅合在一起,那种行路难的心情真是难以言状。

  如若是在七八月份的天气下赶不上班车而是徒步行走在那碎石公路上,也同样是让人难受不已。那火辣辣的太阳将碎石路面晒得滚烫滚烫的,脚下的路上冒着热气,头上又顶着火辣辣的烈日,就像把人考得要冒出油来一样。

  还有就是每一次如果是走路去亲戚家的时候,倘若是行走的路田坎小路,大多数时候我都会把脚上的步鞋脱下来揣在身上,打着光脚片走路,怕磨掉了布鞋的底子。可是光着脚走在碎石路面的公路上,硌得那个脚呀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如若是又赤着双脚行走在田间小路上,也是会举步维艰。因为泥泞不堪的田坎小路上会使两只脚沾满稀泥,一个小时只能够走六七里的路程,真的是让人深深的感受到行路难那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路难走不单是人在那时候的体会,许多开车的驾驶员师傅那时候也一样会深深的感受到行路难。

  我曾经在仁寿县养路段的二峨道班当过一年的养路工人。那时二峨山道班管辖的路段就在现在的天府新区视高境内,全长三十公里多通往县城的路程,有一半多基本上都是在二峨山上的那一截盘山路上。

  那条公路是解放前四川的起义将领潘文华先生为家乡所作的义举,当然同时也是为了方便他自己回老家文公镇,命令自己的队伍修造而建的。到了七几年虽然已经时隔二十多年了,然而在公路两侧的一些坡壁上还能够清晰地看到修路时留下的凿岩痕迹。修建之初蜿蜒曲折的道路只能够过一辆汽车,解放后虽然又进行了路面的加宽而成为双向两车道。但是许多急弯之处仍然狭窄险陡,稍不注意汽车就有坠下山去的危险。

  那时的我所在的二峨山养路工人,除了负责养路以外,还有一个不成为规矩的义务,就是每到下雨天看到公路上载重的汽车在泥泞的道路打滑的危险情况时,都要主动去帮助推那即将滑到路边泥沟里过往的车辆。而那个年月只要是落雨天,看到泥泞不堪的公路上汽车打滑是常事。所以帮助推载货的汽车就成了养路工人“家常便饭”的常事了。

  如果有人以为养路的道班工人的感受晴天就会好很多,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天旱无雨的碎石公路在汽车行驶过了之后,整个一条公路都飞扬着遮天蔽日的尘土,公路两旁的树木叶片上全部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黄泥尘土,根本而看不到一点树木绿的颜色。一天下来,在公路上干了一天活的养路工,每一个人的两只鼻孔洞被那吸进的尘土捂得仿佛小了许多,那种难受的感觉让几十年过去后的今天的我都依然记得。

  后来我下乡去当知青,挑着一百多斤的担子行走在坑洼不平的乡村小路的感觉和印象,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记得有一次大队茶场的砖瓦窑到煤矿买了一车七吨重量的煤炭,由于到生产大队茶场没有公路,仅仅只有一条田坎路。所以,运煤炭的汽车只能将煤炭卸在距茶场十多里地的场镇上。茶场安排了知青点的十多个知青和二十多个茶场里的人去街上把七吨煤炭挑回茶场。

  我们每一个人一次担挑着一百多斤的煤炭,来来回回在通往茶场的小路上行走了四五趟,直到半夜才把七吨煤炭搬运到了茶场的砖瓦窑。而从街上到我们生产大队茶场的那条小路不是纯粹完全的泥土小道,而是一条泥土夹杂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与泥巴镶嵌在一起的路。

  挑运完煤炭回到知青点洗脚的时候,十多个知青们的两只脚底上全是老拇指大小的血泡。后来的好几天大家走路的时候都是掂起脚尖轻轻地走,茶场的茶长说我们十多个知青就像在跳舞一样。

  其实那个时候路难行,行路难的状况不只在一个地方和地区,实际上路难行是一个普遍的现象。

  时间到了一九九二年的五月,那时我在乐山工作。受单位的安排我出差到金口河区去。我从夹江坐火车去的金口河,完成工作任务后回乐山时因为要带几大口袋的试卷回单位,所以出差金口河所在的单位就安排了的一辆“通工”牌越野车送我及那几口袋试卷。

  当我坐的车行至途中的时候,我才发现从金口河区到乐山的那条碎石与泥土铺成的公路,完全是在几百米高陡峭的半山腰上开嵌出来的一条道路。路的一边是抬头望不到山顶的峭壁,而另一边则是三四百米深的悬崖绝壁。从车窗往下看,湍急的大渡河上漂运的一根根直径一米多大,长度二三十公尺的原木就像稻草一般浮上水面上。

  半山腰上的泥土碎石路面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够过一辆汽车,如果遇到对面有来的车辆时,只能够让一辆车停到有专门错车的一块稍大一点的地方才能解决错车的问题。

  车行进在既窄又险象环生弯曲的路上,加上驾驶员不断地踩刹车发出来的刺耳的声音,真的是让人心惊肉跳。我闭着眼睛努力地想让自己睡着,但是恐惧的心理又不断地刺激着自己的大脑皮层的末梢神经反而使自己更加的清醒。直到车开出了那三十多公里崎岖险峻陡壁令人心惊胆颤的路段之后,我才如释重负一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高度紧张忐忑不安的心情。

  后来才听说,就是在刚刚出金口河城区不远的那急转弯的一百多公尺高十分险峻陡峭山路的一处地方,一年多以前就曾经发生过一辆载有二十多个到省城参加文艺演出人员的车,从那山坡上冲出了公路,一下就死伤了十多人,成了那条陡峭险峻的公路永远抹不掉的伤痛。

  还有一次路的经历,也是如今回想起来我都还有一些后怕的旅途经历。

  那是在一九九一年的四月,我与一起工作的一位同事一起出差到西昌去参加全省森工企业转产的安置工作会。车从峨边彝族自治县朝着美姑方向出发后不久,就驶入了一条崎岖的山路。车在崎岖蜿蜒的的道路上行驶了几十公里后,天色渐渐地就暗了下来,之后雾也越来越大。大概是在七点过后的夜色下,原来的薄雾渐渐变成了浓雾,使得我们的车在路上的行驶速度一小时只有几公里的路程了。

  后来雾又越来越大,驾驶员不停地将头伸出车窗外去辨别行进的道路。到了最后驾驶员不得不将车停了下来,说是下去探查一下看看路面然后才能再继续行进了。

  为了帮助驾驶员,我也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与驾驶员一起去查看路面。我用手抓住车内的扶手然后伸出一只脚后,谁知道我的那一只脚竟然没有触及到地面。

  待我收回脚之后听到驾驶员在前面叫我不要下车。过了一会儿他上车后开了一段路程后才给我说:“刘红,你刚才不知道我们停车的地方肯定悬崖边上,下面有多深我看不清楚,如果你一脚下去,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后果了!”。

  驾驶员说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我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退回三十多年的时间,记得是在一九九二年春季,我第一次到红原和九寨沟去,恰好遇到汶川到理县的公路在改造。当我坐的大客车过了叠溪海子的时候,汽车完全是行进在悬崖峭壁的碎石公路之上,沿途所见到的都是险象环生景况。我所乘坐的一辆大客车缓慢行驶至一个弯道时,车上的人都惊呼起来,因为大家看到一辆解放牌的大货车竟然被一块几十吨重的大石头砸扁在公路的悬崖旁边,而悬崖下面就是一两百米深的水流湍急的岷江。

  那景况,使得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处,身体每一根汗毛都炸了起来似的。一路上险象环生公路给我留下的紧张和恐惧,多年后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时代前进的步伐有的时候真的是让人目不暇接。

  我第一次听到高速公路这个名词的时候是在一九九三年左右,那是在《参考消息》看到当时的消息说美国要在全国建设更多的高速公路。

  看到这则消息后的我想,不知道我们国家哪个时候也能有高速公路哦?!要是我们也有高速公路那才安逸哦!

  然而,原以为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竟然很快就梦想成真了!

  随着改革开放步伐不断加快,祖国的建设和发展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向前迈进。高速公路这个昔日可望而不可及的“王前堂飞燕”,很快地的就飞入了“寻常百姓家”。这个在九十年代初非常遥远的名词,眨眼间就走进了人们的视线和生活中。

  一九九六年的五月,我出差到湖北的宜昌,载着我们车上一行人的一辆豪华大巴车,没有任何的颠簸快速行驶在汉江平原的武汉到宜昌一条既宽敞又笔直的双向四车道公路上。宽敞笔直的公路两旁,那绿色的行道树还没有看清楚就飞快地往后退去了。

  就在我享受着汽车平平稳稳的惬意中时,车上的人说这就是高速公路。我环视了一下车上的人,我看到的是车上许多人与我一样,第一次真切地体验和感受到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给自己带来的惬意和快乐。车上的人个个都是喜笑颜开,抑制不住自己心奋的神态都溢满脸上。当时的我打心眼里感到这高速公路真的是太安逸了!

  一九九七年初,从成都到乐山开始了动工兴建成乐高速公路。在二零零零年的岁末通车后的一天,我从眉山出差到成都,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目不暇接一晃而过的树木和农舍人家,原来到省城需要近两个多小时的行程,缩短为仅需三十多分钟就到了,真是让人感到有一种眨眼之间就到达目的地的感触。

  现而今,路的变化一如日新月异一般。曾经我养护过的二峨山上那条窄窄的曲折蜿蜒的碎石泥土公路,如今已经不再是翻山越岭一到雨天险象环生,而是在经过一条笔直的两边矗立着华丽的莲花形状样式街灯的天府大道的隧道后,几分钟就通过了原来需要一两个小时的窄小爬坡上坎遇到雨天又打滑危险的盘山公路。同时还有两条高速公路隧道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穿越二峨山通行,以往只有翻山越岭遇到雨天像蜗牛一样行进的方式,成为了永远的过去。

  而在我当知青的那个村原来那条泥土裹夹着鹅卵石,曾经磨破了我的双脚的小路,已经被一条双向四车道的一级炒油公路所取代,无缝连接着世界上最长最直的中轴线———天府大道。

  从省城出发经过双向八车道的天府大道和双向四车道的“成黑快速通道”,直接就到了村上的新村居民生活区大门口。

  再往前,几条柏油路环绕着一个五星级的洲际大酒店和一个拥有近几千户的高档住宅小区,柏油路两旁高大而又漂亮的路灯,每天在天空还没有完全落下夜幕时,明亮的路灯就将路面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即便是掉了一根针在路上都能够看得见。

  村里的人们出行,即便不是自驾车也极其方便快捷,因为就像所有的村一样,公交车从县城一直通到村口的柏油路边,每隔十几分钟左右就有一趟公交车经过村口的柏油路边设有雨棚的公交站。随时可以将等候公交车的乘客,载送到与高铁和高速公路还有机场相连接通往四面八方任何地方的车站。昔日那种外出赶不上车只有靠徒步行走在泥泞不堪的小路,以及搭乘的客车行驶在陡峭险峻危险的山路上的境况,还有李白那句形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感概,已经成为了永远永远的过去。

  如果你愿意打开手机的百度搜索,你会看到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公路网和高铁的轻轨,就像一张美丽的图案覆盖在祖国的大地上。即便是像金口河那样的偏远山区,宽敞、安全、舒适的高速公路也一样地直达了。

  我想,路的变化,其实犹如中国百年历史的一个缩影。

  因为我由衷地感到他亦如中华民族在中国共产党的引领下,找到了一条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正确道路,从而使一个一穷二白深受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压迫,人民大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旧中国,通过艰苦卓越的努力,克服了重重障碍和艰难险阻,一步一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将中国建设成为了一个国强民富的现代化中国。

  因此,今天的我和人们面前看到和感受到的脚下的路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我认为就像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经过百年来的努力,给中国带来的一个缩影和变化一样,是让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不断地提高并不断地发生着巨大变化的一个具体体现!

  我敢说,我们祖国的高速公路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高速公路都还要好!

  路,在老百姓眼里中越来越直,越来越宽敞,越来越安全,越来越亮堂,且不断地延伸着。

  我坚信,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我们的祖国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条大道,朝着努力实现“中国梦”方向不断奋进,人们出行和生活一定会越来越舒适,路会越来越宽阔,越来越方便快捷,人们的生活将会越来越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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