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归宗
但,果真是如此嚒?我的回答可能有些偏激,或令人失望。即,此话若放在非欧几里得有限界的球体坐标系里,它的正确性只有极少量的存在交汇,绝大部分则会完全没有相交的可能。倘若是放在黎曼空间去看,因为它有界无限的阈和,此话则连部分成立都绝无可能(当然,这里排除那种本来就是一致的,仅是在说辞因为语境喜好不同那些看似分离的法门)。作为现代人,倘若你还依天圆地方基础作为认知观想的话,不得不说,你已经很out了,“万法归宗,以一贯之。”就是其一(事实上,人类对宇宙时空的存在,从爱因斯坦相对论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证明了我们的这个四维时空是属于黎曼空间的。而爱因斯坦也只是在用物理学来诠释黎曼空间的正确性,且这个正确也是个有限量)。
以一贯之
作为“一”,自达摩当年问“一”的由何而来之后,就已经否决了这句话。按如来藏观,“以一贯之”是有为住心的世间法所产生的一种幻觉,它的根本不在阿赖耶识,空性无所有相的,那么亦无“一”可依存,何来“一”作为根本?当然,作为世间法,把“真”或“善”作为“一”相依,也是可行的。但从佛法认识观和实证观去解读,因为涅槃无一,此话无可证,纯属六识之臆想。
再,由矢向观去分析,“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这句话告诉我们,假设有一个人分身去修不同法,那么随时间矢向的漫射,法与法之间的偏离就会越来越大,依法所观得的对象也是呈不同景观的,就如同一个诗人的世界与一个物理学家的世界,对同一事件发生他们所观得的景观会是一致的嚒?事实上,他们所依的那个生在基础,自从视野角度不同,所产生的景观反应早已是不同的世界了。
景和背景是不可分割的,也就是说,观察者与被观察对象之间既存在分歧又存在共识,但你不能说分歧就是共识,毕竟间距所导出的那个分歧是事实,你根本无法通过质料的共识而将其自以为是的把不同变成相同。
另,补充一句,倘若把宇宙全样本空间看成一个开放的球体的话,那么全角度视野就应该是360度。人类可能存在的视野有多大?站在9+1十维空间去解读,人,作为3维+1的生在显体,他的视野最大角度只能是小于3×360÷9=120度。即,人类倘若不突破自身障碍的话(突破障碍指的是突破奇点临界,实现升维)哪怕再努力,他的这个视野也永远都不可能超越这个120度弧。这,就是为什么,随着认知观的深入,人们愈发会感觉自己无知的东西愈来愈多的缘故,因为,他视野所抵达的弦弧要比一般人大的多。难怪苏格拉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的无知”。
知识的悖论。知识如果不能改变行为,就没有用处。但知识一旦改变了行为,本身就立刻失去意义。我们拥有越多数据,对历史了解越深入,历史的轨迹就改变得越快,我们的知识也过时得越快。
几个世纪以前,人类知识增长缓慢,政治和经济的改变仿佛也迈着一种悠闲的脚步。如今,知识增加的速度飞快,理论上我们应该越来越了解世界,但情况恰恰相反。各种新知识让经济、社会和政治的变化加速;为了了解究竟发生了哪些变化,我们加速积累知识,却导致动荡进一步加速、加剧。于是,我们越来越无法真正理解现在或预测未来。
人啊,想要在认知上得到丰腴,卑中求,没错。万万不可把自己歌颂,哪怕是通过他人之口。
今,一微友向我提出种种大师们的万法归一说。如是,对友人说,站在他们的(学识)认知结构上去解读,或许没什么大碍,但切莫把它放大,去包罗万象。但凡可以包罗万象的箴言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它是个伪命题,作为宗教成为圣谛无可指责,因为宗教更多的是强调信仰观念问题,所谓的信仰首先就必须遵循一个(不可证伪的)肯定,即圣谛一定是千真万确的,不可质疑。但撇开宗教的成见去理断,漫射矢向的时空里根本无法将完全相反的发展扭结到一起,虽说数学上亦有(射线是大圆有限的截集)交汇于无穷远处,但这个有界无限思维想象本身就已经否决了这个虚设命题,对有限存在的生命客体除了虚蒙自己外,无任何链接性指导意义——有限对无限的不自量力。
用生在有限的视野去度量无限的广垠,尔后说在无限的广垠处看见它们的确交汇了。对此,你也只能是个无语,罢了,罢了,你说是就是吧,请继续坚持你的观点。人,都是自愚和自聪的,你我皆是。只是,作为坚持,有时候也是需要否定的,这很重要,尤其是否定自己的前身。
生命就是在否定中获取营养,并使其成为可以续存的量体。祂的否定来自于祂自身的谦卑,因为祂知道祂的存在本就是一个卑微的过程,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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