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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老师们

时间:2019/2/26 作者: 叶恋 热度: 80931

  八景矿中学,位于八景镇铁路东约三华里的矿部。我的班主任郑金根老师曾是这所学校的付校长。这所中学凝结了他大半生育教的心血,培育送走了一届届他的学生。


  这是一所职工子弟性质的学校,一所特殊年代成长起来的学校,更是一所与矿山兴衰息息相关的学校。在这样的学校教书育人,本身就意味着更多的无私奉献与牺牲精神。


  记的六岁还差二月,父亲带我去三分矿四井职工宿舍山顶的小学报到。学校是职工宿舍改的,我觉好奇新鲜,不知为什么在家好好的,要到这上学读书。每个人卓上发一本毛主席语录,一技带红色橡皮擦的铅笔,一本练习册。那是1966年,毛主席三个字我认得,封面不是后来那种袖珍红装的,看到毛主席语录心里好开心,印象特深。正当我欣赏翻着语录的时候,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位女老师,啊,这不是在一起玩过家家王小江的妈妈吗?胡阿姨怎么一下变成我的老师了呢?记不清她何时在黑扳上写着:胡玲春三字,只记得她在黑板上画了一只鹅,几条代表水的波浪线。她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小学生了,我是你们一年级的语文老师,学语文,先练习拼音。”那天后,我知道有首:“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撑剥青波。”的诗了。那时小,一些上课的事记不太清,可有件事,记得很清楚,学校后面就是山坡,铁路,铁路那边也是山,山那边是五分矿。那时没什么娱乐,山野就是我们最好的游乐园。山楂,红彤彤的刺泡,特别是一种叫刺糖的野果也很诱人。一次,我正伸手摘刺糖时,胡老师不知啥时来到了身边道:“小心滕上的刺。”见我弄下后擦了几下就往嘴里塞,她又说:“里面的毛绒,吃了不消化,还有,看你的手,脏西西的,洗手后切开弄干净才卫生好吃。”呵,这就是人们说得启蒙女老师吧!


  大概是二,三年级,学校搬到三分矿三井家属区靠肖江方向的一个小山头上。这里視野开阔,山下通往谢村道路有许多地方是青石板,道路两边是片片水田,一望绿禾,夕阳照射回村牛群的后背放射出万缕的金辉。山腰下有几株棕榈树,呈现美丽的亚热带乡村风光,学校建在这里是有利于学生身心的健康成长的。这时老师也多了起来,有五年级了,班上同学也多了,他们大多来自吉安地区的天河煤矿。记得有女民办彭老师,教过课。夏朝东老师黑不溜啾样,讲课的声音有点阴阳娘娘腔。记得一次上课没多久,尿急了,他在黑板上写字,好像正写了一半,我等不急了,举手道:“老师,我尿急了,想上厕所。”夏老师回头望了眼,又扭回头对着黑板道:“等2分钟,课间为什么不上厕所。”听他娘娘腔,我一肚子火,差点全尿到裤子里(实际上尿了点)。从那时起,我就对老师起了逆反心理。


  下课后,赶紧回家换短裤,班主任郑老师知道后,特意到我家向我父母做了解释,表扬我有事举手,再得到同意下才去上厕所。夏老师在班上也说我遵守纪律,但我觉在班上公开讲这事,有点害燥,所以有点怀恨在心了。不久,学校又搬到离这三里路中心地带,方便五分矿、四分矿、矿部、四井东山的同学上课。我那时挺喜欢学校这么搬来搬去的,因为每换个地方就新鲜一次,没曾想过当老师的,为每次搬迁费力劳神的。


  这里是专门建的学校了,在这上课不久,我找到了一次泄恨的机会。一天下午,太阳从窗户射进明亮的光线,南风吹拂入室,我有点犯困了。郑老师是师范专科学校毕业生,在这所学校算科班出身了。可我总觉他土气,穿着青蓝色布衣,瘦高的个子,脖子有点长,身子常向前倾,头伸出伸进得,像个呆头鹅,当然我只在心里这般说他,他讲了会课,眼晴朝我望来,同学们的眼晴也齐刷刷转了来。弄得我血液直往头上涌,满脸通红。他道:“有同学中午在教室不好好休息,跑到山上去野,山上有许多老笼井,掉下去危险,山上找人像搜公鸡股哩式的。”我以为他讲我是骚股哩,当场顶撞郑老师:“讲他不该羞辱人。”郑老师解释道:“他没说我是骚股里。”弄得半节课都没上好。晚上又放弃休息,到我家解释。那时,我不只对郑老师,对胡老师也不满,一次操队列,我那时还是个红领巾中队长,胡老师在操场台上要我上去指导,我就是不上去,不理她,胡老师气得满脸通红。这还不算,学校兵兵球室锁了,我很不高兴,凭什么要锁,我跑到学校外面窗台,对着窗杆打断二根同另个同学爬进去,玩了个痛快。为这事,郑老师受到王校长指责。


  不过,我还是爱听郑老师讲语文课,爱听他阴阳顿措讲读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高大的……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为调节学习气氛说:“同学们大都养过蚕吧,吃过桑果,下雪天,堆雪人,抓麻雀。”一下就活跃了课堂的学习气氛,有人说养过蚕,有人说还在雪地围捕过兔子。闰土的形象,孔乙己”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上流社会达官豪绅那种“红光满面,脑满肠肥的富相。”孔乙己只能是青白脸色。“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郑老师着重讲了排字用在这是个很生动的细节描写。小学,初中郑老师一个年级一个年级带着我这个班,这期间我给他添了许多烦恼事,他的额头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添了些皱纹,头上也见白发了。还是女同学懂事,有时星期天会到学校郑老师宿舍搜换洗衣服,一群女生围着水龙头边洗边说笑,她们像一簇雨露滋润的花朵般美丽,看那场景叫人心醉。


  上初中时,学校来了个工农兵大学生刘小林男老师,他教我班数学,高个子。那时,我真不懂珍惜,像这样的老师,在山区学校教学是我们的福气。一天下午,因打乒乓球与同卓迟到了。他批评道:“锻炼身体打球不错,可不能影响学习。”我心想:不就几分钟吗!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不由脱口道:“老师,我天生就不是学数学的料。”这一句话就像炸开了沸腾得锅,班上轰动起来。刘老师沉着地挥挥手,示意同学们安静,他朝我说道:“没有哪个人,不是天生的材料,只要努力学习,都将是天才。”晚上特意到我家,向我母亲赔不是,可能讲话语气重了点,伤了孩子的心,实际上是我伤了老师的一片心。


  初中毕业,学校已有高中了。听校长说,郑老师仍就是我的班主任,我心想:凭你一个中师毕业生,有那水平吗?我到要看看。不过,我却实看到了老师的努力,他宿舍灯光一般很晚才熄,走过他的窗下,能闻到烟味,听到咳嗽声。那时并没有高考的压力,又处在读书无用论的年代,郑老师还这般严格要求自已难能可贵。郑老师有时会叫我到他宿舍,讲解些文章,价绍些中外名箸,希望我,在文学上有点成就,毕业后能见到我在报刊杂志有文章出现。


  高中的二年里,他还强调书画的重要性,诗歌的朗读。为此,班上掀起了练习书画的热潮,朗朗的读书声。现在读起《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蝶恋花,答李淑一》,仿佛老师就在眼前,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恰似同学少年的时代。


  我们班是76届高中毕业班,不知高考是何物。1977年恢复高考,我们傻了。那时郑老师依然放心不下我们,77年没几个同学参加高考,全班0人上大学,78年他鼓励同学尽量参加高考,根据学校的师资力量,教我们班物理老师身体不好,常请矿上工程师代课,有时自习的实际情况,建议走考文科的路。78年,张勇考上师专,79年丁新民考上体专,我与吴同科后来考上煤校,钟晋川,李平等后来也取得了大专以上文凭。可以说,这些成绩里是离不开老师们的一份辛勤的耕耘。当然,没参加,或没考取学校的同学,依然在后来的工作,经商中取了成绩,有当厂长的、矿领导的等等……,女同学培育祖国的接班人也做出了贡献,她们的儿女也很优秀。


  感谢老师们,难忘你们在那特殊的年代,还那么执着地教书育人,传授文化知识于我们,让我们在今后的工作中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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