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是一个小小县城的一个普通中学的一个普通的高级教师,已退休十四年了。在民办中学打了五年工,学生底子差,读书积极性不高,觉得没意思,不干了,回了家。一天就打打门球,看看电视,看看书报,上上网,打发日子。后来,学着在论坛中发发帖子,写写时评,发发牢骚,觉得也有趣。最近,有网友在回帖中说:“你的文章还算通顺,何不写写小说什么的?”于是就萌发了写小说的念头。写什么呢?想来想去,觉得写小说要有深厚的文学功底,要有深入的生活体验,这些起码的条件我没有。我想,我自己的一生中,却发生过一些有趣的事,何不把它写下来呢?
就这样,本已尘封的记忆,慢慢地被打开了,一个普通人的普通的生活,一个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将慢慢地展现在我面前,也将慢慢地展现在您的面前。
一 童年游戏
我的童年是在湖南桃江丘陵区的一个叫杨梅村的山村里度过的。那里有高高的山丘,密密的森林,茂盛的草地,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的流水中的活泼的鱼虾,也有一群被我叫做叔叔、姑姑的小伙伴。
我所在的屋湾叫彭家湾。湾里住着六户人家,在我们那山村里算是大屋湾了。全姓彭,共着同一个祖先,按辈份有四代,我的辈份最小。比我大几岁的叔叔有三个,福叔、田叔和山叔;与我同样大小的叔叔有两个,林叔和民叔;还有两个与我大小差不多的姑姑,翠姑和凤姑。因此,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不少,只要有人一声呼唤,一下就能聚集四五个。
在我还不能放牛的时候,一天的“工作”就是玩!玩的游戏比不上现在的小孩,主要是这几项:吃石子,过家家,坐碾子,跳房子,滚铁环,打陀螺。
吃石子,就是每人拣几粒直径1厘米左右的石子,抓在手中,向上抛出一粒,将手中的石子放到地上,接住抛出的石子;然后又将这粒石子抛出,抓住地上的石子,再接住抛出的石子。谁能接住抛出的石子同时抓的石子多谁就胜。山叔最会玩这个了,他在上抛石子的那一瞬间,能将手中的石子一个个摆开,再接住石子,然后在再抛出石子的一瞬间又将地上的石子一扫全部抓到手中,再接住抛出的石子。那时候,我很羡慕他,我想,我一定要练出他这一手。经过勤学苦练,后来,我终于能和他抗衡了。
最有趣的是过家家。有一天,我们几个年纪小的在我家玩过家家。煮饭、炒菜、吃饭过后,林叔提出“我们办喜事吧!”因为他家大哥刚结婚,办喜事的余兴未了。我们就办起喜事来,轮流当新郎新娘,坐轿、拜堂、入洞房,做得有模有样,弄得我晚上还真做了个结婚的梦呢。
有时,我们结伴到造纸作坊玩耍。我们村子里,有一个造纸作坊,是我喊“老爷爷”的人家的。他有很大一片竹林,有上百亩吧。每年要砍几千斤新竹,破开、截断,用石灰水浸泡几个月,再用石碾、石碓碾碎,做成纸浆,再做成纸。这是一种最原始的造纸方法。那时,石碓是人力的,只有一个是用水力带动的;石碾是牛拉的。我们装作帮他们赶牛,趁他们不注意,坐到碾子上,也算是尝尝坐车的味吧。一旦被作坊的人发现,就会被赶下来。这在当时是我们很有趣的一个活动。
我们也跳房子、滚铁环、打陀螺,与现在的小朋友的玩法差不多,只是铁环和陀螺都是自己制作的。铁环,一般是用烂了的水桶的旧铁箍,也有用竹篾制成的篾箍来滚的;陀螺则全是我们自己用茶籽树砍出来的。
我们那时虽没有现在的小朋友那么多的好玩具,但我们用自己制作的简陋的玩具,玩得很开心!就是这些石子、铁环、陀螺,陪伴我度过了梦幻般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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