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有十年没有听到朴树的声音了,今天偶然听到了他的《平凡之路》,有些沧桑、没落,确也哀而不伤、悲而不痛。
《那些花儿》似乎早已凋落在90年代末,又似乎偷偷萌芽于千禧年深厚悠远的新鲜风中,《白桦林》的歌声依旧是那么有着独特的哀怨,也有着那份高亢的不是呐喊的性情之音,歌词早已不记得了,倒是对"白桦林"这个意象有些模糊的感受。俄罗斯的作家里好像给于白桦林赋予过美好的寓意,想必也是因为此树生活在高纬度地区的地理缘故,而遥远的西伯利亚又是一个合适过活的土地,而合适的土地上将生活着一些合适的人,于飒飒的白桦林中,独立而行,临风而吟,白桦的枝尖尚未融尽的白雪,忽闪忽暗,顺树而望,黑山白雪,红日蓝天照碧水。且听风吟这四个字本来就很有韵味,绝不是春上春树的同名小说那么凄美,静美。
就歌而论歌,不说朴树这次的千呼万唤,是韩寒的鼎力,或者是郭敬明的侧面辅助。无碍,因为韩寒和郭敬明本就是一个貌合神离的统一体,倘若不是读者骂的一身劲,那么他们俩可能会惺惺相惜的,当然,这也很好的解释了矛盾这个可怕而有趣味的词语,当下它给我们呈现的是一幕聒噪而热的浮华现象,总得等到翻到历史的扉页里才书写一章寂静而冷的铅洗本质。虽说两者都是由人执笔而言,可史还是良的,纵然有春秋笔法,因为过去的一段事情,少了关注和热点,一般会给人清醒的空间。
说这些是扯远了些,想说的重点是:一个人,在远离了公众或者朋友的视线一段时间,还会有当初的感觉吗?可能不会是时间太锋利,削发断骨以塑性;可能不会是联系太苍白,淡花浅草落流水;不是记忆的疏远,或者就是人的记忆系统有缺陷——容不得那么大的陈旧储存。当然,事实是岁月深处的一滴浅绿还是会弄醒一池腐水。
《平凡之路》听起来是朴树的写照,可又是像鲁迅小说塑造人物一般,浙江人的脸,安徽人的眼,河南人的声音,北京人的肤色,拼凑起来的一个具有普遍的公众形象以便可以引起更普遍的共鸣。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曾穿过人山人海"可以说是其个人的写照,说自己毁了一切,想着野草、野花,而"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更像是一般人的普遍感受,本来就是生活在野花野草中,何曾说那些失去的往事如烟,准确而言,一直,你都在如烟之中,或者一直都在如烟之外。
这歌写的有刻意而为的痕迹,确也不算是做作。毕竟他唱出来很多人的心声,这是值得肯定的。然而,想想那些电视选秀和励志型的节目,选手本身固然有才,而炒作的成分更大。相比而言,朴树来唱出这声音勾起的记忆更深,弄起的波澜也更大些。而从"存在即合理"的观点来看,这看似炒作的背后是一种趋势,你难道还幻想着过去的盒装磁带时代,蛤蟆镜、喇叭裤。改变的太快,就不能留恋过往的慢节奏,试问?当小苹果在月亮之上跳着最炫民族风,那些令人忐忑的重复地刷爆神经末梢的神曲充斥大街小巷时,很多忙碌奔波的人们没有时间来理解具体的歌词、意思、节奏,抱着娱乐至死的心态,磨练着坚强的大脑皮层。
这歌也写得没有了那些花儿的吟风之味了,不会再把太多的哀伤、忧郁暴露,这就是如有些人说的:人艰不拆。在艰难的日子里再去艰难地想着艰难,那不还是举步维艰吗?故而,远离,简单;不理,如常。
朴树的声音还是颇为犟,哀而不伤。平凡是一种力量,平凡之路是脚下实实在在的泥土,歌声的吟唱浅浅,无非是多点白桦林吹来的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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