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流星,只为一时的绚落;淡雅的昙花,纵求瞬间的寂寞。
我不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文章,太做作,完全不符合我们现在的年纪,虽然我承认我有点幼稚。固执地讨厌那些虚伪,但又不得不时常用刺将自己扎伤,将最完美也是最虚幻的自己展示在别人面前。确实,如大家所认为的,很累,因为活着!现在仍然坚定着自己的内心,愿独做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孤傲却伤感。找不到深谙千里马的伯乐,纵然天地任我行,而总会有被压制的困倦和窒息。
很羡慕也很敬佩那些自我主张又能适应环境的同学,小学有,初中也有。比如圆子,比如“阿老师”。
圆子让我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但全班没有人不认为她是自己的好朋友。她总是很顺从地接受别人带给她的生活,却不会沉迷而无法自拔。永远都是两个字“好吧”,从不指责与自己相悖的观点,也从不无缘无故地赞同别人,只是平静得如同月光,洒一地的清凉,让人时时充满光亮。她很优秀,未曾保留,也从不张扬自己的才干,总在默默中抖落一身的华彩,然后大家了然于胸。她的心中隐藏着一块独有的花园,最真实的思想总是在那里绚烂,可惜很少有人能窥见——那个不为人知的,太过遥远的桃花源。一次交谈时,我问过她:“这样的角色变换会不会太累?”她笑答:“这都是最真实的自己。累的不是轮回,而是如何做最好的自己。”我开始很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但她的车厢总是将我一站站送往微笑,最终变成对自己的质疑。
对于“阿老师”,最为模范学生,他比任何人都要成熟,乐于助人,学习刻苦,成绩好得没天理,礼貌宽容,老师的好助手……作为同学,他竟对儿童国产动画《喜洋洋与灰太郎》十分crazy,说出一些太过经典的童言无忌。他很容易融入集体,与同学闹成一片。忘记谁说过:“这是他的两面性。”又是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两面性。”只是一直觉得,这样的性格,活着会很幸福。是谁说:“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我回过:“我只想要自由。”也许“阿老师”的生活很简单,我并不认为很自由。所以,谁又回:“自由是相对的。”那么他很满足自己的生活吧!现在又是不是我的两面性?
我不能很确切地了解自己印象中的自由,或天涯海角的流浪,或阳光蓝天下的小憩,抑或自己那颗永不满足的心。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我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吧,风雨无阻地做着没有目标的流浪,迄今未找到何处建屋、何处造房。爱在时间的轨道上驻足,回望曾经的风景,却让后面的车厢急急追上,然后后悔丢失了那么多时间的馈赠,心不在焉,便偏离了轨道,迷失了路途。我固然不会有圆子和“阿老师”的完美,却也单纯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我不断痛苦着用锉刀无情地磨去叛逆时留下的尖利的头角,然后低头拭泪,换一种微笑的姿势,面对未来,又默默地将血舔干。
我抓狂地不喜欢这样的重复。尽管我并未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加优秀,但仍然无聊又坚定地沉迷在这样惨烈的游戏中。
我始终相信,最真实的人才会流溢出最纯粹的也是最完美的光华,而我的色斑,也仅仅出现在夜晚流星划过的刹那。我讨厌那长长的尾巴,这余晖只能暗淡地说着:要再等到明天此刻!这太漫长!而月光下依旧沉睡的昙花,积蓄千百日的力量,却不知是否会在千百日后尽情的绽放。那,我宁愿,最一颗没尾巴的流星……
童年,是真中的幻,是幻中的真。 ——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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