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一立冬,人们的冬衣就上身了。棉衣是过冬的必需品——西北人叫“裹脱”:冷了“裹”在身上,热了马上“脱”掉。多么形象而又恰如其分的称呼。可今年立冬已二十天了,人们普遍还是深秋的打扮,除了一件羊毛衫或毛衣外,再几乎看不到过冬的服饰。除了早晚有点冷外,下午的阳光下,人们照样穿着背心干活、运动,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初冬,山上的野草枯黄、风干了,在北风中无可奈何地摇曳,似乎告诉人们:我们装点山河的神圣使命早已完成,如今,我们用衰败之躯遮风挡尘,好让山坡不“赤身裸体”;别嫌弃!枯黄的我们又是一道别样的风景啊!
初冬,北风一刮,路旁的电线撕心裂肺的哭泣:呜!呜!呜……好似痛失小崽的野狼在大声嚎叫。呜!呜!呜……又好像走失的孩子因找不到爹娘而肝肠寸断……
初冬,春夏之际叽叽喳喳、呼朋引伴的麻雀,再也不用因“生儿育女”在人家屋檐下、墙角处跟人争抢“地盘”;再也不怕因搅扰了人家的午觉而被恼羞成怒的主人“驱逐出境”。这时,它们悠闲地在干枯的树枝上梳理被风弄乱的羽毛,间或跳上跳下,呢喃、交流;或者蹲守在人家的屋瓦上,睁着警惕的眼睛,时刻“觊觎”——一旦屋主给鸡撒食时,伺机“盗取”几粒,用来果腹,聊以度日。
初冬,平常不太上炕的猫,顿不顿就跳上炕,钻入被窝,如果不是生气的主人抡起笤帚,它准会呼呼大睡,趁机再做一回逮住老鼠的“饕餮”之梦。
初冬,锻炼的人们多了,城里乡下,马路上,操场中,公园里,跑步的,打拳的;击剑的,打球的;踢毽子的,打沙包的。大人小孩,随处可见。初冬,没有烈日炎炎,没有秋雨绵绵;有的是自在,有的是悠闲!
初冬,天气无形中短了许多。早晨七点天才透亮,晚上六点已需开灯。每天没干什么,不知不觉一晃而过——真正的白驹过隙呀!
不冷的初冬,正好让忙碌的庄农人休养生息,安居乐业——不必缩手缩脚,更不必出门看天色:这么温和舒适的天气,你还操心什么呢?
201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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