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老屋,是藕池河畔的一座茅草房,土木结构,坐西朝东。窗户是木格子的,上面糊着暗黄色的麻布纸,它像一道屏障,无论窗外寒风呼啸抑或雪花飘舞,窗内都是暖暖的。清晨,我满怀期待地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气息扑…
立春前的鳌头镇,仍旧刮着微凉的风。我坐在宿舍的阳台上。暗黑从远处漫过来,最先漫过山丘,然后漫过田野,来到小镇,来到宿舍的阳台上,最后漫过心田,将我轻轻拥在怀里。袂花江水静静地流淌着,用它温柔的双眼轻抚…
在荷花开遍三湘四水的季节,我回了一趟故乡。刚到家,手机便响个不停,一班高中老同学一个劲地问我:“九满,你到哪里了?”“九满,明天去大通湖看荷?”对荷情有独钟的我,有赏荷的机会,怎能放过。第二天,吃过旱…
我在外地上班,时常深夜才回到家。今夜,我又像往常一样,一个人走在城市钢筋水泥丛林中的柏油路上,心中颇有几分凄寒。长街空旷,车辆和行人稀少。偶有车辆从身边飞驰而过,带来一股更深的凉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凌晨四五点,谁家的雄鸡睡醒了,扑棱扑棱,抖抖精神,引颈长鸣。它的声音还没落下来,就有了此起彼伏的回应,仿佛这只雄鸡是在领唱。紧接着,树上的鸟儿也喧闹起来。无忧无虑的喜鹊在高高的树枝上喜气洋洋地呼唤;长…
落日的余晖还在绽放着最后的热情,暗黑就像潮水一样涌向村庄,塞满了村子里的角角落落……牛干完活回来,在水沟里打个滚,顺势一卧和鱼虾做起了邻居。鸟倦了,归巢后叽叽喳喳地再吵闹一阵,然后,在枝丫间逐渐安静下…
立春时节,经历了严冬考验的油菜焕发出勃勃生机,在田野里铺开一层绿毯,那绿真是绿得清新,绿得欢悦。成片成片翠生生的绿,拉开了春天绿色的序幕,使得枯黄沉寂了一冬的大地顿时有了精神。再经几阵春雨几把春阳,油…
在我的故乡下柴市,最为壮观的是那条奔流不息的大河——藕池河。藕池河由北向南,它不急不缓,有条不紊地在祖祖辈辈们的日子里流淌着,一年又一年,它把这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们留在了下柴市——距离浩瀚的洞庭湖仅…
我现在居住的小区里生长着许多的苦楝树。一年四季,苦楝树就像士兵站在那里,伟岸、威严、庄重,检阅着每一位出入小区的臣民。这么多年,苦楝树见证了许多事。知道小区里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包括…
当落日的余晖一消逝,青黛色的烟霭便急不可待地笼罩整个原野,乡村的沟沟壑壑顿时模糊起来。远处的河流、树木、村庄,近处的篱笆、田埂、池塘,都披上了夜色,渐渐地投入到夜的怀抱。田间劳作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拾掇农…
小时候,老屋门前有一条小路。它像藕池河里顽皮的孩子,从防洪提上跑下来,从菜地、田野中穿过,停在我家门前。它小得像一条蚯蚓,一条刚从地里蹿出来,活蹦乱跳,纤细而散发着土壤亮色的那种蚯蚓。它弯弯曲曲,田埂…
小时候,我是一个瘦小而体弱的孩子,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最令家人操心的那一个,他们为我的病弱不知流了多少眼泪。记忆中,我一病就是十天半个月。这时,母亲总是围着我转,光线微弱的茅房里,母亲的身影,隐在半明…
我的故乡——下柴市,位于藕池河东岸,那里有大片大片的田野,每家每户都有,一块挨着一块,不是很整齐,却别有一番韵味。立春时节,经历了严冬考验的红花草焕发出勃勃生机,在田里铺开一层绿毯,那绿真是绿得清新,…
立春一过,春天从沉睡的田野里,从沉睡的河流上,从沉睡的枝条间,一跃而起。它伸胳膊踢腿,满世界地撒着欢。这时的阳光,像在清水里洗过一样,非常洁净,又仿佛带着神的慈祥,薄薄的一层一层地盖在村庄里,披在土地…
妻子买菜时看到推着三轮车,吆喝着卖花的人,总爱走过去瞧瞧,遇见她喜欢的花就毫不犹豫地买回家,放在花钵里,用土养着。渐渐的,我家的阳台上,摆满了花。大盆的小钵的,草本的木本的,陆生的水生的,规模不大,但…
我的故乡——下柴市,是一个鲜花盛开的村庄。春天来了,几阵清风,数番微雨,洗去了冬日的沉重。桃花打头阵,一朵一朵,静悄悄地开,内敛,含蓄。桃花不起眼,气味却特别馥郁,很远就能闻到,深深吸上一口,便有清凉…
小时候的冬天,没有什么物事比炉火更让人亲近和充满情感了。清晨,天色未明,母亲就起床生火,当她把早餐做好了,把我的衣裤烤热了,窝在被子里的我才钻出来穿衣洗涮。吃罢早饭,背着书包去上学。每次放学归来,呼哧…
母亲喜欢腌制咸菜,也是腌制咸菜的高手,她每年都会腌上好几坛子咸菜。那时候,家里生活条件差,没什么好吃的。但是,有了这些咸菜,平凡的食材就变成了美味佳肴,生活也变得有了味道,有了情趣。母亲心灵手巧,变着…
冬天,稻子已经收割,芝麻颗粒归仓,四野一片空旷,大地像生过婴儿的母亲,幸福地舒展在开阔的蓝天下,躺着。哪里是水田,哪里是旱地,哪里是田埂,哪里是池塘,都看得清清楚楚。园子里的大白菜,有的已经自己裹起来…
贪睡的缘故。今年的第1场冬雨都没有见到。今天早晨早起,看到地面上是潮湿的,再加上遍地都是云雾缭绕。呼吸了冷汽,冬雨才被真正的感知到,它昨天晚上已经来过了。一场冬雨一次降温,预计未来的天气将是很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