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应邀去参加一个读书笔会。一位在党政机关从事宣传工作的文学硕士,带来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他手抄的一摞厚厚的诗稿,都是名噪当时的著名诗人的作品,如杨炼、江河、北岛等。在大家的鼓动下,他即兴朗诵了几首,顿时赢得掌声如潮。
手抄诗,对爱好文学尤其是喜爱诗歌的人来说,也许并不陌生。十几、二十年前,被称作“文学青年”的一大批人,谁的行囊中找不出三两首手抄诗呢?只是随着岁月的变迁、年轮的增加和对文学热情的锐减,那些手抄诗早已成为明日黄花消散在我们记忆的田园里。如今它成了我们怀旧的绝好话题,再一次让我们激情澎湃,并忘却喧嚣的世界,而潜入到远逝的梦中作一次短暂的旅行。
文学硕士跑去搞政治宣传工作,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倒是他名片上印着的那两句话:“交游应须等贵贱,知己哪管萍水逢。”曾让我暗暗担心这样一个书生气十足的文人在官场上行走,是否能够行动自如。后来我在一家晚报上读到他的一篇散文,才让我打消了心中的疑虑。那篇文章的题目叫《被节奏驯服》,叙述了在某种状态下由不入流到逐步适应的生活体验。文章的结尾说:“被节奏驯服也是一种美感。”
但我得承认,至今让我念念不忘的,是那一摞已经发黄的手抄诗,而不是那篇《被节奏驯服》的文章。有那些手抄诗在,文学硕士的梦中,才会多一些绚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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