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呆在家里抱着炉子看书,在南方待的时间长了已经不是很适应家里那么冷的天气了,(静下心来才发觉自己的变化是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不愿意出去哪怕是前院大姐家也懒的跨出去一步,在我感觉家门外头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仿佛在郭里的故乡自己是一名过客,寄居在母亲的小院子里面。曾经多么安详的小院,可以连梦都不做的睡到中午,可以不刷牙不洗脸,然后等着吃饭前那一声熟悉的催促。可现在内心反而有一种漂泊的凋零感。这几年无论感情还是学业方面的打击我一直都冷漠僵硬的反抗,没有那么强烈根本的伤及到我所谓的执着,自从父亲突然走后,自己一直坚持的执着一下变得松软无力。其实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多么刻骨的伤心,只是因为自己仅存的依赖忽然不见还有这几年所有的不快找到了一个可以肆无忌惮悲伤的原由。
一个人独处思绪会变得敏感脆弱,所以看看外面阴冷的天气对自己说出去走走也许心情会好一点。只是当手指碰到冰冷的门把的那一瞬我才感觉应该戴点什么――手套,那一瞬心像被电击了一样,一片空白的大脑竟然清晰的想起了那副让我因此而认识你的红红小小的手套!那幅久远的画面在脑袋里定格几秒钟后我的脚步只能不由自主的往西走了。
然后穿过村子里几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我看到前面它灰蒙蒙的样子。在这个世界上它那么普通渺小,除了附近的人们没人会知道它的名字。就像除了身边的朋友、同学和亲戚没人知道我们的名字一样。生似尘世一粒沙,归若东海半滴水。我再次感觉到自己坚持的渺茫软弱。
山顶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特地回过头看看自己的脚印,瘦瘦的一行分外孤单冷清,就像这些年倔强的走过的日子,弯弯曲曲的绕着曾经的梦想,站在那儿我的心像被冰封的水面,冒不出一丝的热气。
十二年了十二年的风爽雪雨已经把这个记忆中葱葱荣荣的地方也变得荒凉萧瑟,疲惫不堪。我自然的想到了自己想起了你,会是一样吗?我不敢不能不想回答自己,就那么想的眼睛涨得生疼,然后没了理智,彻底的我在山顶大哭!没有悲伤的哭泣!我清醒的知道,我知道那副红红小小的手套我的手再也放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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