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73度的耻骨下角证明了他的性别,从牙齿磨损及缺失程度来看他大约三十岁左右,三十而立的年龄为什么会一朝陨命,而尸身亦无人认领领?
他也许有一个漂亮的妻子,还有一个调皮的儿子。时光匆匆,现在他妻子也到了风烛残年的岁数了,儿子也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了,他现在一定在对他的爱人深深内咎,对他的孙儿怜爱万分。可是,当他在外乡苦苦打拼想过上一段幸福生活的时候,黑暗之手伸向了他,来不及留下一句宽恕的话语话,来不及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嘴脸一个善意的微笑,死神便扭曲了他那张英气薄发的脸庞。他走了,不放心体弱多病的妻子,不放心年老多病的父母,更不愿让儿子因为没了父亲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可是他去了,他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有在冥冥之中祈祷祝愿,愿世间少一些邪恶,愿光明播洒在每一个角落。
或许他只是一个街头无赖,父母早逝,无妻无子,一次街头斗殴中他不幸倒下,便在也没能站起来。可怜的人,他肯定也有一颗善良的心。从小的孤独无助让他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觉,周围人冷漠的眼神使他迷失了方向,无奈中只有彷徨,只好把自己隐藏在背街小巷,来寻求片刻的安宁。华丽的外表可能掩饰着一个肮脏的灵魂,谁能说肮脏的身体里不会有颗心赤如金。他一定也希望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过一般人的生活,谁愿意整天像耗子般东躲西藏。可是上天就是这样,我们都无力抗拒,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包容、宽恕与分享。如果改变不了环境,就着手去改变自己。他临死前可曾说些什么,他现在絮絮叨叨又在讲述些什么,与人为善,于世无争,与己唯有奋发刻苦。逝者如斯,能改变当下的只有我们自己。
每次去实验室,都是晚上,窗户一例是紧闭的,可是那副骨架总是晃啊晃,白白头颅仿佛在微笑,问周围同学,没有人看到的与我一样。也许那副骨架所思所想,已经随着我的意识和大家分享,在同学诧异的眼神中,每次我都向那副骨架微笑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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