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从暮色中说起,苍茫中让人期待希望。记得是“呱――”的一声蛙鸣拉颤了夏的尾线,一管劳累的旱烟悠长了一种心灵的沉寂。太阳已然落山,树荫从视线中俏皮地溜走。仨俩成群的牛来回的转着,牛尾甩打着即将过时的蚊蝇,蚊蝇却不烦躁,瞅准机会就是一口,牛们二目圆睁,机警地审视着周围的空间,鼻息不时带着一种不屑:哼,过时的东西也这么难缠!主人正忙碌着将一捆豆秸扛起。
村里的灯火次第亮起来,隔着一层窗纱,一桌晚餐过后的余香颤巍巍的粘在门前的矮上。勤劳的阿妈正在厨房涮洗碗筷,叮当的声响是一天来变奏的时段,哈巴狗偶尔也会唱歌?
姑且把那份劳累装起,放入沉酣的梦乡,星星讲着故事,时圆的月儿轻曼的哼着乳白的曲儿,软软地搭在每棵树上,帖在每只鸟、每头牛的身上,响在喜夜人的心头。
夏夜,当朦胧的翅膀开始飞翔,令人惊恐的闪电疾射入窗,隆震的雷响惊醒了你神奇的梦。不用害怕,孩子,团抱你的是妈妈温暖可信的臂膀。
不经意间,大地已一片明晰,晨雾散去的时候,忘记带那颗颗晶亮的露珠,泥土里依然酝酿着生的渴望,这是昨夜的余觞。自己所说的话,没有串起幼童的笑,没有拎到月亏月盈的篮。风儿无意撞到了苍翠的山,好了!对此景,也可以浮想万千,想得见涉水款款,移露沾巾的情节,也是脑海里鸿蒙的升发。
轻轻地拢一把记忆,记忆却灰碎,为季节、为岁月而动的心将一直感动,逐渐深邃。将希望放得太远些,却真的担心希望会如风筝,拽得太紧,太容易挣断。太阳亦步亦趋,你走过林荫,一曾潇洒的背景是否越发干涩。农林、草地、青春、人生……浑厚的内涵,交织越浓,品味越多。心便是镜,一面鉴证。午时,褪去汗衫,挂在开满鲜花的枝上,妖冶的风将异味吹散,直待蓬大的阳伞忽地腾出一片儿凉荫,太阳失去暴晒的野心。
井边,舀一瓢清冽的水,浸淫夏末的蝉鸣,如果,扎着长辫的姑娘担水的背影消尽在绿苔丛生的石巷,生活便多了一份希冀。
时间是一脉拉开的修水,我们都站在这条流中开垦事业,水清时,万象分明,多姿多态;水混时,你可还能看清自己?
2005-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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