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东西最初写于刚从桂林归来的那几日。神奇的山,美妙的水,令我久久不能忘怀,以至我归来后神情恍惚,不能自拨。5月12日,上班后的第一天下午,本想把我的桂林之行发在网上和朋友们一起分享,没有想到的是四川发生了8.0级(当时说的是7.8级)的大地震。我只好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同全国人民一样捐款,悲痛。然逝者如斯,让死去的人们安心地去吧,让活着的人们还好地活着。谨以此篇,献给所有爱好生活的人们!
从桂林归来已经有几日了,可我的心似乎仍然留在了奇秀翠绿的象鼻山上,烟雨蒙蒙的漓江水中,还有刘三姐醉人的歌声里……
对桂林的印象缘于小学时学过一篇的课文,是写桂林山水的,而且还有一幅美丽的插图:一座壮如伸长鼻临江汲水的大象一样的奇山,直到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课文的内容:
人们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我们乘着木船荡漾在漓江上,来观赏桂林的山水。
我看见过波澜壮阔的大海,玩赏过水平如镜的西湖,却从没看见过漓江这样的水。漓江的水真静啊,静得让你感觉不到它在流动;漓江的水真清啊,清得可以看见江底的沙石;漓江的水真绿啊,绿得仿佛那是一块无瑕的翡翠。船桨激起的微波扩散出一道道水纹,才让你感觉到船在前进,岸在后移。
我攀登过峰峦雄伟的泰山,游览过红叶似火的香山,却从没看见过桂林这一带的山。桂林的山真奇啊,一座座拔地而起,各不相连,像老人,像巨象,像骆驼,奇峰罗列,形态万千;桂林的山真秀啊,像翠绿的屏障,像新生的竹笋,色彩明丽,倒映水中;桂林的山真险啊,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栽倒下来。
这样的山围绕着这样的水,这样的水倒映着这样的山,再加上空中云雾迷蒙,山间绿树红花,江上竹筏小舟,让你感到像是走进了连绵不断的画卷,真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
也就是从那时起,桂林山水象迷一样一直在我的脑海里魂牵梦绕,挥之不去。而一部电影《刘三姐》又使我对桂林山水达到了如醉如痴的程度。当时文革刚结束不久,在这之前看的一直都是革命性、斗争性非常强的电影,诸如《烈火中生》,《野火春风斗古城》,突然看到这么一部人美歌美风光美爱情美的电影(虽然那时还不懂什么是爱情),立刻被陶醉了,好象进入了一个如仙如幻的境界。美丽的刘三姐、优美的插曲、梦幻般的风光、迷人的爱情。那时更不认识什么漓江,只记得那风景实在是美极了,如诗如画,在我有想象中大概只有天上仙境才有的地方。还有电影中刘三姐那动人的歌声,清澈甜美,那种美好的感觉一直萦绕不去。那时我正是充满梦想和幻想的年龄,向往浪漫而美好的生活,刘三姐从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飘然而来,经历了一番美好的爱情又和心爱的人向世外桃源飘然而去,太让人羡慕了。最喜欢的是刘三姐和秀才们在江上的对歌,特别的诙谐和幽默。只可惜对刘三姐的歌子记得不多,到是对那几个酸秀才的样子特别的深刻,下课后和同学斗嘴,也来上一句“你发狂,开口敢骂读书郎,惹得圣人生了气,从此天下无文章。”等等。
后来我已过了少年,又听到一首歌这样唱道:“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时间的时候我却没有钱,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有了钱的时候我却没有时间。”把我积藏多年的梦重新又点燃了。直到2008年五月的一天,我终于实现了这一梦想。虽然我还是没有钱,可我一样有时间了——盼望已久,只闻其声,不见其行的带薪休假制度终于实行了。我决定用自己的假期来一个桂林之旅,实现我多年的宿愿。
于是迫不急待地去一家旅行社报了名,我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远离妻儿,远离老母,远离朋友,远离城市。我真的想一个人好好地放松一下,毕竟一个人的好时候不多,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已过三十而立的男人,我感觉生活的压力有时太大了。
2008年5月4日那天,我终于坐上济南飞往桂林的飞机,SC-4951航班,开始了我的桂林之行。先是在济南机场一个举着红色旗子的小男孩接待了我,我报了姓名,并递上身份证。小男孩给我一张机票和一个长长的牛皮信封,信封上写着到桂林的飞机航班,桂林方面导游的电话和旅行社的名称,并告诉我们这次的旅行团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名字“鲁桂之旅”。飞机的起飞时间是上午9:25分,我不到7:30分就到了,这是潍坊这边的旅行社告诉我的时间。我这人一向很守时,我不知道在这个变幻莫测的社会里这是优点还是缺点?由于我们是散客,在机场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分不清哪些是“鲁桂之旅”的,只是从导游的口中得知,我们这个团从山东来的一共有十一个人。
从飞机起飞离地的那一刻开始,我忽然觉得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已经离我而去了。
飞机到达桂林两江国际机场时已经是下午的1:55分了。一下飞机,没有感觉到什么天气的特别变化,因为我走时我们那个小城也在下着小雨,看这里也象是刚刚下过雨的样子。还没有走出侯机厅,在出口我一眼就看见一个梳着短发的女孩打着一面黄色的旗子,上面写着“华夏旅行社”,我就知道这就是桂林这边接我的导游了。
陆续有人出来加入了“鲁桂之旅”,于是我认识了几个我们一行的同伴。来自莱芜的一家三口和一对刚结婚的年轻夫妻,淄博的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和他们已经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一对来自河北的恋爱中的小青年,还有两个来自北京的留学生,看样子其中一个是亚洲人,一个是美国人或者是德国人。
我们乘上了一辆车号为“桂C-9424”的旅游大巴。马路不是很宽,不及山东马路的一半。导游拿着话筒,自我介绍说她姓舒。我这时才看清导游的脸:清秀而白皙,五官还算周正,一付小巧乖巧和的样子,很典型的一个南方女子,比我想象中长的要好,但仔细一看就能看得出舒导已经结婚了。在这之前我总以为桂林这边的女孩子跟海南的女孩子一样长着高高的颧骨,个子一米五多一点。舒导在颠簸中开始了解说,我们也在颠簸中开始了我们真正的桂林之旅。
“首先我代表桂林华夏旅行社,欢迎各位的到来,接下来的几天将由我和开车的刘师傅陪大家一起渡过。我先给大家唱个歌吧,在我们桂林特别是壮族的女孩子不会唱歌是嫁不出去的,我唱的不好,只是表达一下我的心情吧,‘多谢了,多谢各位众乡亲,如今没有好茶饭,只有山歌敬亲人,敬亲人’!”歌声不是很高却很甜美,很有南方女孩子的味道,我和同行的旅伴表示鼓掌欢迎。我很佩服导游的平恒能力,车子在颠簸中前进,她居然还能站在那儿并且很流利地淘淘不绝地说话,”今天下午我们首先去的第一个景点是象鼻山,又称象山,位于漓江与桃花江汇流处,海拔200米,高出江面50米,长108米,宽100米,山体占地1。3万平方米。是由3。6亿年前海底沉积的纯石灰岩构成,山形酷似一头巨象伸长鼻临江汲水,因而得名,象山以其栩栩如生的形象,被视为桂林山水的代表,象山也成为我们桂林城的象征……
我的眼前立刻闪现出课本中那幅栩栩如生的插图来,这么快就要见到我日夜向往的地方,这直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更没有想到的是象山竟然就在桂林市里,在这之前我以为在郊外很远的地方呢。下了车我便迫不急待地奔向我梦里夜里向往的地方。终于我看到了一头婉如在江边汲水的巨象,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应该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象山真神奇啊,首先是形神毕似。象鼻山的象鼻和象腿之间的“水月洞”东西通透,清澈的江水穿洞而过,江水在洞中荡漾,洞影映在水面,好似一轮明月浮在水上。有诗曰:“水底有明月,水上明月浮。水流月不去,月去水还流。”。正是这个“水月洞”才使得象鼻惟妙惟肖,我觉得这是整个象山的灵魂和精髓。更妙的是象山山腰也有一岩洞,也是一个南北两侧互相贯通的山洞,正处在象眼的位置,因此名曰“象眼岩”。听导游讲原是一段古地下河道,因地壳变化抬起而起。象眼岩南北两洞,是眺望沿江风景的绝妙窗口,巨象也正因为有了这一对活灵活现的象眼而显得更加神采奕奕。因为时间的关系也因为江边的渔船上的渔民正用油炸了娇黄体嫩的桂桦鱼,一阵阵的诱人的香味直往心里钻。我终于禁不住诱惑登上了江边的一条渔船,先是要了两个鱼串,吃完了忍不住又要了两个鱼串,直到我上岸时还满嘴余香。
出象眼岩曲折而上,就到了象山之巅。整个象山不大,山势却孤拔陡峭,山岩鳞峋,崖间藤蔓缠绕,山榕依依,山顶树木成荫,小道迂回;绿树丛中,豁然一座喇嘛式实心传塔耸立平岩石之上,即为普贤塔,远看像插在象背上的剑柄,又像一只古雅的宝瓶,因此称“剑柄塔”,或“宝瓶塔”。该塔建于明代,塔高13。6米,塔基为双层八角须弥座,在第二层基座正北面,嵌有青石浅刻的南天普贤菩萨像。普贤塔位于象山之颠,不仅与桂林山水的传说相吻合,又印证了普贤菩萨乘大象之说,而大象驮宝瓶,在亚洲各国的许多传说中,也象征着和平、美好和幸福。
在象山西南麓有一寺名曰“云峰寺”,相传此处原为唐代温灵庙旧址。为了祀奉方信儒和范成大,明代建成“范方祠”。这两位宋代的诗人学者曾先后在桂林做官。范成大于1173年出任静江(桂林)知府兼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史,任职两年,其间他游遍桂林的山、水、洞,写下了广西第一部风物志《桂梅虞衡志》,并感叹:“余尝评往山之奇,当为天下第一。”方信德于宋嘉定七年(121年)曾在此定居,并建一书斋“云崖轩”,成为当时桂林文人重要聚会场所。导游介绍说现在的寺宇是1979年改建的仿古建筑。朱红色的梁和窗棂,琉璃瓦却碧绿色的煞是好看。更妙的是与象山隔河相望的訾洲翠竹簇簇,果树葱笼,还有些许竹篱茅舍掩映其间。由于刚下过雨的缘故,云蒸雾腾,村舍与绿树皆似披上一袭轻纱。此时的巨象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烟雨中惟妙惟肖。真是有点“象鼻分明饮玉河,西风一汲水应波。青山自是绕奇景,白日相看不厌多”。我竟有些恋恋不舍,很久不愿离去。
导游见我们大都恋恋不舍的样子,便笑着说,“你们不要着急啊,今天刚刚是个开始,考虑到大家坐了半天的飞机比较累,所以我们今天的行程比较松,真正的桂林之旅还没有开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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