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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诗意千寻瀑——读林徽因

时间:2008/4/21 作者: 周收 热度: 81135
  你又学叶叶的书篇随风吹展,
  揭示你的每一个深思;每一个心境,
  你的眼睛望着,我不断的说话:
  我却仍然没有回答,一片的沉静
  永远守住我的魂灵。
        —林徽因《仍然》
  
  吃过晚饭,我带着儿子到桂林书城购他的漫画书和学前教材。看到《林徽因经典作品》,觉得清新、亲切,浪漫的气息扑面而来,很合乎我的阅读习惯,便买了下来。这本书由当代世界出版社于2004年9月第1版出版刊行的,装帧朴素、大方,而且很有文人气,是收藏书坊系列书丛,他们号称“品质是一种内在,品味是一种格调,品读是一种感觉”,“经典是时间淘洗后留存的精品,它们是人性的画像,是人性的注解。经典的意义在于常读常新,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它们仍然是读书人书架上不变的风景。”后来,我又在四川成都天府书城购得一套《林徽因文存》(四川文艺出版社2005年10月第1版),更是爱不释手。
  
  我想,经典就是永恒美丽的风景,经典让我们领略着一种别致的情怀,领略着作家真切的作品。
  
  立秋以来,今日是最凉快的天气了,让我们拂去夏的躁热,上午一直下着些小雨,下午三点钟以后便连续下了几场中雨。在雨里诵读林徽因的诗,别有一番韵味。我把林徽因的作品与徐志摩文集联系起来读,因为林徽因与徐志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在情感上,还是在生活上、写作上,都或多或少受着徐志摩的影响。她的诗《那一晚》,就是记叙了她与志摩在英国时的倾心交流,成为人生知己的感受,少女的情怀,少女的初恋,跃然纸上。“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澄蓝的天上托着密密的星。/那一晚你的手牵着我的手,/迷惘的星夜封锁起重愁。”“到如今我还记着那一晚的天,/星光、眼泪、白茫茫的江边!”初恋的滋味是那般的羞涩,也是如此的烦忧。爱着,被爱着同样幸福。爱如帆,爱如海,在广阔的地域,我们惟有不停地寻觅,寻觅是一份心动,寻觅是一份怦然心动。
  
  林徽因(1903—1955),女诗人,建筑学家。原名徽音。福建闽侯人。1919年随父去美国,1921年回国。1923年赴美国留学,入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建筑,后入耶鲁大学戏剧学院学习舞台美术。1928年回国,参与创办文艺刊物《绿》。1930年后在东北大学、燕京大学任教。30年代从事诗歌创作,为新月派成员之一。她的主要作品有:小说《九十九度中》、散文《窗子以外》,剧本《梅真和他们》。建国后任清华大学建筑系教授。
  
  那一天我希望要走到了顶层,
  蜜一般酿出那记忆的滋润。
  
  那一天我要跨上带羽翼的箭,
  望着你花园里射一个满弦。
  
  那一天你要听到鸟般的歌唱,
  那便是我静侯着你的赞美。
  
  那一天你要看到零乱的花影,
  那便是我私闯入当年的边境!
  
  情的涌动,爱的芬芳洒满人生的每一条小路,让我们在爱的海洋里扬起我们希冀的帆;少女的纯真,少女的祈祷,少女的领悟,少女的向往,都是我们难以捉摸的,都是我们心驰神往的,让我们有着不尽的缅怀,依偎着那份感觉,心灵在久久地震撼着!
  
  诗人本来就高洁芬芳,诗人本来就孤芳自赏。为此,群芳皆妒之。孤芳自赏者往往被人视作偏执、自傲和孤僻,但是孤芳自赏者自有孤芳自赏之理。法国科学家、哲学家和神学家帕斯卡尔说:“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能思考的芦苇。”“思想,人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思想着是美丽的。
  
  梦醒着。人生如梦乎?读诗的情怀,让我们为此而营造浪漫的醒着的梦。我真希望自己的梦美好,而永远不会醒来。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诗如人生,有婉约,有豪放;有慷慨激烈,有悠悠情怀。为此,我愿一生读你,一生如梦者。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尤其是得一个红颜知己更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所以,我时常说林徽因与徐志摩是幸运的。林徽因在她的散文《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中说:“据我看来:死是悲剧的一章,生则更是一场悲剧的主干!我们这一群剧中的角色自身性格与性格矛盾;理智与情感两不相容;理想与现实当面冲突,侧面或反面激成悲哀。日子一天一天向前转,昨日和昨日堆垒起来混成一片不可避免的背景,做成我们周遭的墙壁或气氲,那么结实又那么缥缈,使我们每一个人站在每一天的每一个时候里都是那么主要,又是那么渺小无能为!”“此刻我几乎找不出一句话来说,因为,真的,我只是个完全的糊涂;感到生和死一样的不可解,不可懂。”
  
  这是林徽因写给她的至爱朋友志摩的,在她柔情地娓娓道来里,我看到了一种抑制不住的忧伤和深切的缅怀。我想,这不仅是一份柔情的诉说,更是对生活实实在在的感悟和慨叹,也是对生活悲与喜的一种全新的诠释。人生之中,每一样事情都如此,失去后,我们才倍觉其弥足珍贵。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花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我带着凝重而欢快的心情,反复诵读林徽因《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她的副标题就是“一句爱的赞颂”。如果我们能认真读懂了她的这首诗,便会理解她与徐志摩之间真挚的情谊,便会理解人间的真性情,便会理解人间的光明的追求。我为此把这首诗称作“爱者的赞语,心灵的触动,情感的涌流”。有希望时,我们轻轻地弹唱欢快的乐曲,拨动你的情弦,为此而久久地微笑。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把笑留在人间,把笑献给弱者。把笑作为一种幸福与挚爱的传递。“那是笑——神的笑,美的笑:水的倒影,风的轻歌。”我以为这样的笑,是最纯美的,也是最值得称道的,真是“云的留痕,浪的柔波”。
  
  距离是一种心灵的感应。距离是一种真爱的体验。人生有一种距离叫远,有一种相逢叫做缘;有一种情怀是思念,有一种关爱是无言;有一个人在咫尺,却不能开口对你说真爱,那种默契,那种关爱,也是一份难以忘怀的衷情。
  
  我们要读懂、理解、领会林徽因情真意切的呼唤,其实也是不难的。但是,我们必须拥有浪漫的心怀,拥有不老的激情,保持一份平静的爱者之心,这实际上就是一种难得的洒脱的境界。
  
  爱者,为理想而追;爱者,为信念而飞。把满腔的热忱都洒在你来时的路途,一路芳香,一路迷人,一路潇洒,一路真诚。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故而,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我们彼此相爱,却不能相守,却不能诉说,惟有把知心的爱隐藏在心底,埋于内心世界,把默默的爱通过默默的关注来体现。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一代绝艳才女,为我们展示着浪漫而深邃的情怀,为我们抒写真纯而心动的诗情,妙笔皆生辉,文章涌芳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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