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见到了琳,依旧那么清瘦,依旧那样的齐耳短发,只是眼神里多了幽怨,神色中加进了漠然。我再见到她时的喜悦没有影响到她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她和她带来的女友越发地靠拢,在我的脑海中,她的女友有一种熟识的感觉,但却是模糊的影子,好像是我们初中时同届不同班的同学。我不去管她,但琳显然是在躲闪着我。于是我安静了,淡淡的描述着我找到她的过程,可依然是激动,毕竟我们已十六年没有见面了。我说,我按照你十年前刚刚工作时给的地址,前天去了你工作的地方,打听到你们的人事部,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那里,遗憾之余惊喜的是我不经意地知道了你的电话,那个知道你电话的姐姐在盘问了我并确认了我和你的关系之后,给的我你的电话。我不再说话,斜眼瞟了琳一眼,她依然淡漠。是呀,也许是时间已经淡化了许多的事情,中学的时候我们多么要好呀,彼此形影不离,我的心开始下沉……终于她开口说话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才找我?”我叹了口气,“我感觉我们的距离无形中在拉大,更何况那些年我的状况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我无心所有,似蜗牛般爬不出无奈而痛苦的边缘。也许是太年轻吧,一切都看不明白,现在心里宽阔了,不再迷惑了,在我的心灵深处总在回绕着青春的记忆,我好想你,好想知道你的消息。”我沉默了,看到琳已是泪光盈盈,我拉起她的手,我们漫步在田边的小路上。刚刚翻过的土地散发着浓浓的土腥味,两株野草在田垄边硕硕地生长着。我们默不做声,任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在喜悦和祥和中,我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南柯一梦,但梦境清晰地回荡在脑海中,真实般的感觉让我心动不已。
回想我和琳的友谊,在我的心里一直不曾断过。我们相识的时候,是在初中三年级,我转学到了琳所在的班级,初来乍到,孤独寂寞,每到下课,只能看着别的同学三三两两,嘻嘻哈哈。那个时候,琳坐在我的后面,她高高的个头,白皙的皮肤,秀气的五官,浑身上下透着股灵气,她很聪明,学习很棒,我们在学习上互相较量着,每次考试我们都是不相上下,很自然的,我们慢慢走到了一起。下课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走出教室,或是在墙边乘凉,或是在林间漫步,或是在花坛前说说笑笑,或是一言不发,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在那个活跃的年纪,我们交流着活跃的思想,但我们又是如此安静。那个时候,中午我们都不回家,所以我们也吃在一起,或同坐一边,或对面而坐,边吃边聊,细细想来,话题并不是很多,总是那些个什么作业做了吗?那道题该怎么做?考试考的怎么样?今年流行什么贺卡?等等。可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在紧张的学习之余,寻找着属于我们的乐趣。
回想我和琳的友谊,在我的心里一直不曾断过。我们相识的时候,是在初中三年级,我转学到了琳所在的班级,初来乍到,孤独寂寞,每到下课,只能看着别的同学三三两两,嘻嘻哈哈。那个时候,琳坐在我的后面,她高高的个头,白皙的皮肤,秀气的五官,浑身上下透着股灵气,她很聪明,学习很棒,我们在学习上互相较量着,每次考试我们都是不相上下,很自然的,我们慢慢走到了一起。下课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走出教室,或是在墙边乘凉,或是在林间漫步,或是在花坛前说说笑笑,或是一言不发,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在那个活跃的年纪,我们交流着活跃的思想,但我们又是如此安静。那个时候,中午我们都不回家,所以我们也吃在一起,或同坐一边,或对面而坐,边吃边聊,细细想来,话题并不是很多,总是那些个什么作业做了吗?那道题该怎么做?考试考的怎么样?今年流行什么贺卡?等等。可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在紧张的学习之余,寻找着属于我们的乐趣。
我们送走了饱满的秋天,迎来了洁白的冬雪,迈过了春意浓浓的花园,在浓密的夏荫里,我们参加了中考。我考入了本地的中等专业学校,她进入了离家很近的高中,于是我们相伴一年的生活就这样因不同的选择而结束了。
新学期开学之前,她找到我,劝道:“咱们还是一起读高中吧,一起考大学。”我也很想这样,毕竟青春的梦想总是在跃跃而动。可我考入的学校也是令同龄人艳羡的。毕业后能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而且不必家里支付很多的花费。想到父辈们的辛苦,我依从了父母的安排,背离了我远大的目标,而我和琳一起读书的愿望终成了泡影。
我们各自读着自己的书,但是我们的友情并没有因为选择的不同而受到阻隔。我们常常通信,互诉着学习和生活的感受,青春的迷惑,彼此鼓励,每年的贺卡延续着我们真挚的情谊。高中的生活不比我们学校的轻松和快意。有时我会去她那里看她,看其他的同学,那时我们一见面便唧唧喳喳,快乐得无与伦比。就这样三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我毕业参加了工作,而琳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一所重点医学院校,从此我们更远地分开了。
我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工作,生活单调而枯燥,琳的来信总是让我快乐万分。我们书信交流着我们的困惑和各种感受,彼此安慰,彼此劝导,彼此鼓励,我们没有因为距离的遥远而彼此疏远,反而心帖得更近了。直到她大学毕业,我们整整五年没有见面,只是依靠着信件传递着彼此的心声。
琳工作了,在本市的一家大医院,她的前途灿烂而美好。而我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家庭变故后,心开始冷漠,我把自己困囿于自己狭小的空间,断绝了一切朋友的来往,包括琳,我封闭着自己,渺小着自己,于是我们的书信在减少,直至消失。琳最后的来信告诉了我她工作的地址,让我去找她,我无心理会。好长时间以后,我整理我的信件的时候,唯独这最后的来信不知去向,没有了联系地址,我把那年精心挑选的贺卡细致地包了起来,却无法邮寄,于是我只写上她的名字,压在了皮箱的最底部,希望着有那么一天亲手送给她。她没有再来信,我也没有再写信,我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分别了。
到如今又是十年了,不知道她的消息,时间冲淡着一切,而对她的思念在心底,与日俱增。在看淡了人生之后,我越发想她,可周围的朋友没有人知道她的情况。在一次和朋友去看病的机会,我来到她所在的医院,我的渴望就要变成了现实,我一路打听却没人知道她,在人事部知道了她早于两年前离开了这里。我无言,也许这就是生活,我们永远地错过了,但获悉她的生活很不错,心里安然。
也许哪一天我们能够相见,也许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但我由衷地祈祷:琳,你好吗?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深深地祝福你幸福,快乐,我珍视一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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