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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却

时间:2007/2/2 作者: 蕙的风 热度: 325171
    上QQ的时候,和朋友聊天,谈到人与狗的情感问题。我开玩笑说:“狗肉一闻,神仙都站不稳;对于狗肉,我特爱吃啦。”朋友,却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不吃狗肉,狗是我最好的朋友。”随后,她满怀深情地告诉我,那个与狗相依相伴的童年。
 
朋友说,她小时候身边没有什么朋友,很孤独,陪伴她的只有家里的一只小狗。每次回到家,打开家门,那只小狗就会走过来,舔她。她不开心,哭的时候,小狗就会悄悄走过来,蜷伏着靠在她身边。从友人的文字里,我感觉到这是一只蛮懂人性的可爱小狗。我此时有点儿感动了,人与动物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情感的倾向性也是平等的。彼此互相尊重,互相爱护,互相友好;就会获得认同、感知和默契。后来,朋友家的小狗不小心吃了老鼠药而不幸死去。朋友说,她眼睁睁地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小狗,自己却又无法延续它生命的时候,她嚎啕大哭,为即将逝去的小狗而哭,为即将消失的友情而哭,为生命如此脆弱而哭。我再一次深深感动,除了安慰朋友,还送了一段话给她。我说,因为记住,所以怀念;因为怀念,所以深爱;因为深爱,所以不舍。
 
感情的潮水随着对话展开了,我也想起自己曾经飬养的一只白狗。那是我念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是父亲从市集上买回来的。我放学回家,打开家门,看见一只可爱的白狗,心里忒高兴。我好奇地大量着它,浑身雪白,圆圆的头上嵌着珍珠般闪亮的眼睛,鼻子厚圆,小嘴特别逗人。它也很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有点儿害羞,不敢轻易靠近我,只是在原地摇摆着尾巴,似乎在向我示好。这小狗,给了我蛮好的第一印象。后来,我常给它好吃的,常带它到野外去溜;渐渐我就和小白狗相熟了。
 
这狗很纯正,很尽忠职守,很通人性,也很可爱。每当夜阑人静的时候,它就老老实实守护着家门,总是警示地站着,遇到意外的声音总会及时犬吠。但是它从不胡乱吠人,白天就爱蜷伏在沙发底下,静静地聆听人的故事。偶尔会在午后的阳光里,坐在门前的石条上,沐浴在温暖的光线里,享受属于它的快乐。傍晚,我放学回来,总在家门前的龙眼树下,趴着石条做作业。这时候,小白狗会轻轻走过来,也是蜷伏着靠在我身边,挨着我的膝盖,看着它的小主人在忙碌,偶尔它还会调皮地舔我的小脚丫。尽管它什么也看不懂,可是它乐意;因为它觉得和主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它喜欢相厮相守的美好。
 
我和小狗,在这样的温馨日子里,度过了快乐的童年生活。我上初中了,由于功课很多,我不再放学后蹲在门前的石条上做作业。一回到家,总是跑上楼,一个人在房里温习功课,最喜欢安静的空间。开始的时候,小狗也和先前一样,来到我身边陪伴我。可是,我不喜欢它这样子,有点儿厌恶了它的行为,总是驱赶它。开始,是吆喝驱赶;后来,驱赶不走,就粗鲁踢它,甚至拿棍子打它。在我的再三强令下,小狗似乎也看出了什么,渐渐地远离了我,不再围绕在我的身边。我和它的距离开始远了,平时我回来看见它,它总是躲到沙发底下,不再出来。我想逗它,想带它去溜,可是它就是不走。夜里,它还是忠诚地站岗守夜。白天,它不爱蹲在家里,就常常独自到处去溜达。从此,我和它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一天晌午,我在家做作业,突然听到“砰”的刺耳撞击声。“妈的,这死狗,差点儿让我跌跤啦。”开摩托的人在高声咒骂。由于案发现场离家很近,我出于好奇,马上跑出家门,去查看个究竟。地上躺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狗,不问别人,直觉告诉我——那是我家的小狗呀!我惊呆了,不知所以。它蜷伏着,因为痛苦而在抽噎着,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它伤得太重了,根本动不了。车主说,他很顺畅地开着车,突然眼前冲出一只狗,在瞬间他无法制动,车轮随着惯性无情地从狗身上辗过。听完了车主的话,我知道小白狗没救了。可是,它依然为了生在痛苦地抗争着,直视着我,闪烁着泪花的黑眼珠似乎要告诉我什么。它的嘴里不断地吐血,生命在一点点儿走向黑暗。最后,它痛苦地死去了,死的时候,睁大了眼睛。午后的阳光跳出了云层,散射着温暖的光。然而,丝丝的风儿吹过,让我感到阵阵的凉意,似乎午后的太阳也冰冷起来。
 
我的可爱小白狗,就在晌午,就在失去爱宠的晌午,以最悲壮的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它的离去,我心里的愧疚和自责是言语无法比拟的。从此,我家不再养狗。多年以后,当我看到一些人虐待动物的行为,我非常厌恶。因为,生命是平等的,我们应当珍视生命,尊重生命,爱护生命。生命健在,爱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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