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自己还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下雨时,雨水先是很小的一点一点从那屋檐上的瓦片滴下来,砸在那天井的青石头砌成的阳沟里的石头上,然后发“嗒——嗒”的声音。随着雨的不断大起来,屋檐上的瓦槽里的雨水也开始慢慢地加快了往下滴的速度,滴下的雨水的声音有节奏先是发出来轻轻的“滴—嗒,滴—嗒”声。雨稍大一点后滴到阳沟里石头上的声音就变成了“嗒、嗒、嗒——嗒嗒嗒”的声音。原来还看得清楚滴在那阳沟里青石头上的雨水溅起来的一颗一颗水珠子,这个时候也变成了一朵一朵的小水花了。
继而,那天空下来的雨渐渐的又大了一些之后,屋檐的瓦片槽里的雨往下流成为了一条细细的雨线,把那屋檐的瓦与水沟里的青石头牵连了起来。雨水虽是成了雨线,然而却不会像先前那样的雨滴敲击那阳沟中青石头发出“滴—嗒—滴—嗒”清脆的声音了。
当天空中的雨更大了以后,瓦沟里装满的雨水从屋檐上倾泻而下,雨水不再是流到那青石头砌成的阳沟里,而是倾倒在那天井中的地面上,将那地面上厚厚的绿色的青苔击打得“啪啪啪”的响,就像一个大人对小孩发气时用力啪打那饭桌一样的声音。
待雨慢慢的小了下来以后,屋檐上流下的雨又成为了一条长长的细细的雨线,随着雨停下来后,那挂在屋檐下的雨线演绎成了一根根雨丝。这时候天井里虽是还有雨水,但却听不到一点声音。稍后,那屋檐下挂的雨丝才逐渐时断时续消失了去。瓦片上的雨水滴又恢复到一滴一滴从屋檐上坠到那阳沟的青石头上,使得天井里又响起那“滴—嗒—滴—嗒”的声音。只是那声音的节奏不像雨来时那样先慢后快,而是先快后慢,最后是许久才发出“嗒”的一声。
就是这许久才发出一次“嗒——嗒”的一声,这个时候,如果天井边没有其他的人而极其寂静的话,传入自己耳朵听到那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雨珠敲击阳沟里那青石头发出来的“嗒—嗒”的声音回荡在天井里,确让人觉得很有一种空灵飘逸的感觉。
当然,我还想说的是,屋檐滴下的雨滴在寂静之中击打天井里的石头发出来的那种虽带有一种声音虽空灵飘逸的声音,但她远远赶不上经过雨涤后,其井壁是用河里的石头砌成的有了许多岁月的老井,在那雨水慢慢的从石头缝隙侵润出来一滴一滴地滑落到老井的水面上点击出来的“叮—咚、叮—咚”空旷中略略带有回的声音,给人那么飘渺和神韵。我敢说雨滴敲击老井产生出来的那种极其空灵飘渺且又自然给人带来的清心和安神的享受,是任何人为的声音无法表达出来的。即便是音乐家奏出的雨打芭蕉的亦如琵琶奏出的“十面埋伏”的声乐,与之相比也逊色了许多许多!
我喜欢看着雨滴从屋檐下慢慢滴下来,然后听到她悄悄地轻轻地敲石头发出的清脆的带有空旷感觉的“滴—嗒—滴—嗒”声!
我更喜欢雨滴滑落到老井后敲击镜面般的井水后发出来那带有神韵味道的“叮—咚—叮—咚”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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