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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麻将有染

时间:2006/11/13 作者: 我是一片云 热度: 91303
    国人之中,对于麻将,几乎无人不晓。据说是伟大的航海家郑和下西洋时,为了解决随行船员、水手、将士们航程的无聊和疲惫发明了这一玩意,没想到发明之后很快流行开来,这怕是郑和始料未及的。随着麻将极易地为人接受,它的味道也有些改变,好像不沾染上点钱,不搞一点“赌”资便不是麻将了,这确实有些扭曲人家的当初之意。
   
    麻将和其他娱乐游戏一样,是寓含着丰富的智慧的。很多的著名人士是热衷于或喜欢此项消遣的,民国蒋总统及夫人的麻将打得流畅精彩,但不知其江山的丧失是不是因了麻将?女人都是祸水,有谁离得了女人?麻将声名不佳,有人喻成玩物丧志,但成功人士中也不乏喜好之人,毛泽东不但喜欢过而且还曾把麻将誉为中国三大国粹之一,是中国传统文化遗留给后人的一笔财富呢!胡适之先生也是迷恋过一阵的,甚至到了一把赌上一个月薪俸的地步。不知这又作何解释?公正地看,我认为全在个人的操度。人家仅仅是拿麻将当做消遣,并没有妨碍自己对事业的追求和贡献。到此境界,打麻将真的很算是一件乐事。
   
    但麻将的流行也许真埋没了它“粹”的一面,因为平民广泛地参与,麻将就没有围棋、桥牌的高雅和尊严了。也因由和“赌”字纠缠一起、瓜葛不清,玩麻将的好似都不务正业一样。往往游手好闲的也不避人耳目,更加剧了人们的担忧,麻将的名声越来越不好了,俨然是大街上搔首弄姿的“小姐”。其实,小姐原本也是很高贵的称呼,如今不也含有了骂人的味道?不知道麻将和“小姐”之间有没有同病相怜?
   
    几个好友很是喜欢麻将,闲暇之余,就相约搓上几把,常有一二元的押资,图得放松和快乐。但从不敢声张,怕人知晓,自己的职业形象和为人面目还是特在乎别人给改称“道貌岸然”、“伪君子”之类的。每次输多赢少,心情却是愉悦之极,没有身染之人是不能感受的。一个通宵下来,面色铁青,两目无光,像害了一场大病,于是一连几天不再痒痒,日久又生盼望,那感觉极为快活。其中一友,性格些许张扬,不免把自己也抖落出来。别人听罢,惊讶不免怀疑:“他还会打牌?你不会是丑卖人家吧?”心里也窃喜:“我还能伪装地如此巧妙,难得啊。”“垒长城”垒出这番,也是自己的“底子”好。但一想到相当多的阶下之囚,腐败官员起由麻将,也是战战兢兢的,不免又搜寻出一些爱好麻将的文人雅士为自己撑腰。
   
    麻将之中,也能悟出些人生的智慧哲理,麻将的主旨精神对此正作了恰好的注释:“入局斗牌,必先炼品,品宜镇静,不宜躁率,得牌勿骄,失牌勿吝,顺时勿喜,逆时勿愁,不形于色,不动乎声,浑涵宽大,品格为贵,尔雅温文,斯为上乘。”如“杠”、“碰”、“吃”等,缺一张牌,你机遇不佳,自难成“扑”,或“杠”,或“胡”;手气背时,难以叫“听”,等到叫时,又给人放“炮”了。手气好时,吃、碰、杠样样都顺,一圈下来,“胡”成在即,打错了照样还来。曾遇到过一位手气特好的,居然打出了“地胡”,“胡”的还是清一色的“一条龙”,“杠”得二条,五条作得“将”。诧异之际,想到了人生:人找“好”不可以,“好”找人那是多么顺利。
   
    生活自己打点后,时间少了,也很少问津麻将了,但心里偶尔还是想起它。一日晚饭后,一友打来电话:“我这儿‘三缺一’。”听罢,我便匆忙过去,进门后才知没法退出了。三人之中,朋友不缺钱,另外两个都还认识,是老板。我只有面露难色:“我没钱,你们还是再找个吧。”他们一边拉我坐下,一边说:“你给我们凑个手。你随便,我们押我们的。”勉强坐下,每一把不论大小,我的输赢都是一元,他们从五元起,一直到了50元,令我很不自在。那种情况之下,谁愿赢我的“点炮”?没办法,我只好乱打一气,自己也不能“胡”了,免得抢了人家的“局”。那样的打牌,平生还是第一次,心里难受,还要硬撑,劳心累脑,是我打牌没有过的。几番欲罢,他们热情不减,不住挽留——那一晚上,我简直是在爬真的万里长城。此后,再也不想玩那个东西了,既不为难自己,又不难为别人,于两厢都好的。
   
    听说召开了“中华麻将论坛”,并且三届了,还是在著名的首都和博鳌等地,麻将也该有名正言顺的地位了。想到这,就不再隐瞒自己与它的那段罗曼史了,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但麻将的彻底解放我仍旧怀疑时日的到来,因为沾染着铜臭的东西,是很难清白的。其实这也不是麻将的过错,正如金钱没有过错一样,负罪的元凶应该是人类的心灵。
   
    每次走到商店或超市,看到摆放着的精美的麻将,在那儿诱惑地看着我,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只好给它以善意的会眸,或是用手指轻轻地来回触摸几下,一份久违般的情感顿时油然而生,久久不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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