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上的人一般都比较能喝吧!
青藏高原尤其,黄土高原次之。据说青海人的烈性酒消耗量在全国名列前茅,而西宁又在其中占有很大的比重。
自己关于酒的最早最深刻的记忆不是看到谁喝开心了开始唱歌,也不是有谁喝大了呕吐的场景,而是与头发有关。记得小时候家里若是来客人喝酒了,等客人走了收拾茶几的时候奶奶总要将我们小孩子叫过去将盛过酒杯 洒在小盘里的酒分别抹在我们的头发上,说是那样头发就会长的又黑又快,那时候从来不曾想过这个理论的正确与否。只是很开心的接受着,如果要是抹在我头发上的多了,弟弟便会在旁边拽着奶奶的衣服嚷嚷着把剩下的倒他头上去。我不知道在我们黄土高原上别的家庭里奶奶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个说法。
小时候的我无比坚定的相信着,以至于有时候趁着家里大人不在的时候会偷偷的拧开酒瓶往头发上倒酒。
去年过年之前叫着小弟一起去理发,而后摸着他完全如同一顶黑帽子的头发感慨说:“你头发怎么这么黑这么多啊,莫不是小时候奶奶心疼你这个小孙子,背着我们悄悄的给你头发上倒太多酒的缘故吧。”弟弟嘿嘿笑着说 :“我觉着有决定性的关系。”
记忆当中小的时候高原上是不太有人喝啤酒的。都是烈性酒,会将人嗓子肠子肚子一起灼热的那种。孩子时代的大西北,冬天的农村一般都是比较闲的,所以很轻易的便能在巷道里碰到谁家的孩子又去小卖铺买酒了。或是放学回来听到谁家院子里又传出“哥俩好啊!”“四季红啊!”“快发财啊”......如此一类的划拳声。大西北的人喝酒是要划拳的,扯着嗓子拼着全身的力气喊的脸红脖子粗的那种。小时候以为所有喝酒的人都这个样子,后来走出大西北上学发现 原来还多地方的人喝酒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我爸喝酒比较厉害,我奶奶和我妈似乎也都比较能喝。小时候喜欢和奶奶睡在一起,记得每天晚上我写完作业悄悄推开奶奶的房门上炕睡觉的时候,奶奶总会闭着眼睛对我说:“琴琴啊,我这会儿怎么那么想喝一口酒啊,你倒一口给我喝吧!”然后我迅速穿上脚上已经脱掉的一只鞋(左脚还没来得及脱)拿过酒杯帮奶奶倒一杯酒站奶奶枕头前,奶奶接过酒杯微微抬起身子扬头喝完之后把酒杯递给我。继续闭着眼说:“嗯,睡吧!”。不知道别的小孩子在看到大人吃东西会不会也像我一样馋。而我那时候看到奶奶喝酒真的会馋的不行。接过奶奶手中的酒杯 却是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放下,而后撒着娇跟奶奶说:“奶奶我也想喝” “娃娃家,不能喝 要是喝了脑子就坏了 就不能好好念书了”奶奶的这个说辞还是没将我吓到,我依旧死皮赖脸的站地下不睡觉。“好,少倒一点点,酒杯底上倒一点点喝了就睡觉吧!”得到奶奶的允许,我再次打开酒瓶。悄悄的伸着脖子看,奶奶还是闭着眼,‘让我自己倒怎么可能是一点点’酒瓶一抬一杯就满了,而后仰起头一大口就下肚了,瞬间嗓子肚子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被烧的要着火了,以最快的速度躺在奶奶身边,灼热的五脏六肺在很久之后才能回归正常。而在第二天晚上,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睡前喝酒的故事依旧会上演......很多年后的今天,奶奶已去了那个永恒的地方,每每在想她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当年偷偷喝酒的场景,也开始有点怀疑自己念书不好是不是与当年喝酒有很大关系。
前年春节家里去了小弟的一大帮同学,吃完饭一大帮小伙开始喝酒,我妈就对我弟同学说,让我们他维晶少喝点吧!平时也没喝过酒。 觥筹交错,一帮孩子也开始划拳,我弟竟表现的异常“凶猛”几乎他的所有同学都不是他对手,这让在旁边看着的我妈目瞪口呆,当场就傻眼了,之后我妈感慨说,一直以为我儿子就只是好好学习,没想到.........”我安慰我妈说,”念书很好的人有的是,会划拳也很能喝酒的人有的是,但会念书又会喝酒的人就不是那么多了”。
我一直觉着喝酒与遗传是有很大关系的,因为我爸我妈我奶奶酒量都很好,所以以至于我们也都比较能喝,其实之前我并不制动自己能喝酒,大家一起吃饭我面前总是雷打不动的饮料,女孩子嘛 也没有人说什么的。后来有一次从外边回来 特别渴,倒一杯水又那么烫 就去同事寝室找水,看到桌上放瓶威士忌还有啤酒,也没管什么打开俩瓶混一块儿到了一杯仰起头咕嘟咕嘟就喝下去了。喝完之后同事说你没事吗?能走吗?让后我就如进她宿舍那样没有任何反应的走回来,该玩电脑还玩电脑 该洗衣服洗衣服。后来关系特别好的几个人一起去了同事家,大家一起喝酒,那天真感觉喝挺多的,好几个都倒了我还是什么异常也没有,只是一趟趟的去厕所,后来一想真对不起人家的啤酒,喝完就去厕所。这不是赤裸裸的浪费人家酒吗?后来就开始流传他她其实
到现在还是不喜欢啤酒。因为与大西北有关的记忆当中它出现的频率并不特别高。而烈性酒更能表现出我们高原人的特点。高原人的热情 高原人的豪放皆与他有一样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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