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故事里说“女人一出生就带着五百年的道行。” 假如我不是这样一个好强而执拗的女子,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欣赏我自己。
——题记
——题记
一九七零年冬月,一个漆黑的夜晚,伴着一声娇嫩的啼哭,我落草成人,来到了这个纷乱多姿的人世。这个普通平凡的日子,就成了我的生日。在户口本、身份证上,它被排列成一组数字,作为证明我这个人存在的重要依据。
爹娘常常回忆起我在襁褓时的情景。那时,我该是一个何等羸弱的小生命啊。两腿蹬直,从头到脚不到一尺半那么点儿。瘦骨嶙峋,细眉细眼,小鼻小嘴,声息状若小猫。初为人父母的爹娘付出了比其他同龄父母更多几分的关爱,才把我将养成“人形”;百天后,我壁虎爪一般的小手、小脚丫开始发育长肉,随着那一层吹弹则破的嫩皮儿包着的透明的指关节长壮长长长大;爹娘知道,我活下来了。一周岁,我开始呀呀学语;一周半,我学会了蹒跚走路。之后,在其他同龄的孩子中,我丝毫不显逊色了。
爹娘常常回忆起我在襁褓时的情景。那时,我该是一个何等羸弱的小生命啊。两腿蹬直,从头到脚不到一尺半那么点儿。瘦骨嶙峋,细眉细眼,小鼻小嘴,声息状若小猫。初为人父母的爹娘付出了比其他同龄父母更多几分的关爱,才把我将养成“人形”;百天后,我壁虎爪一般的小手、小脚丫开始发育长肉,随着那一层吹弹则破的嫩皮儿包着的透明的指关节长壮长长长大;爹娘知道,我活下来了。一周岁,我开始呀呀学语;一周半,我学会了蹒跚走路。之后,在其他同龄的孩子中,我丝毫不显逊色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记得小时候,我从十四岁开始读长篇编日记,也常常学着使用这些词汇。而今,只要我的文字里出现“小时候”的字样,必是我心潮澎湃,哽咽难禁之时。“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个转身,四十三年的旧时光就这样被我抛在了身后,只剩一腔不可名状的宿怨。是啊,四十三个春秋,活得够久了。
在我四十三年对生活感受的储备里, 我眼见耳闻,每一个人的遭遇都不尽相同,每一个人都自认为曾遭遇过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尤其是女人,尤其是那些经历过困苦的女人。后来,总会有结果的,结果就是,每个人似乎都在庆幸:好在一切苦难都已经过去了。——困难总能过去的!我也是女人。“四十而不惑”,确实如此。看我,我不是正站在一定的距离外看待我自己的遭遇吗?我是我,遭遇是遭遇,我没必要自怨自艾。
事实上,人活着除了无可奈何地承接自身的遭遇外,还在无可奈何地抵制身边的诱惑。四岁、十四岁、四十岁,没有什么区别。人只要醒着,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存在着诱惑。细细想来,这种伴随终生的从物质到精神的刺激,真是一种奇怪的情感。我们小时候,可以冠冕堂皇美其名曰为“梦想”、“理想”、“幻想”;成年人则因种种原由,而羞于言表甚或耻于言表。我常常想,小时候平静如水的日子里,怎么总会有那么多那么多层出不穷的好玩的梦想?人至中年,梦想虽不似幼时那般花样翻新,波涛汹涌,但诱惑依旧袭来。在晨光乍现的黎明,在慵懒的午后,在雾起时的黄昏,那诱惑的气息似耳语呢喃,撩拨你,鼓动你,使你意乱情迷……不过,我们不能被诱惑缠身,我们得让自己逃离出去。
逃脱开来,不是怨,不是恨,相反,面对诱惑,我心存感激。因为,有梦想总不是坏事,不是吗?(一个没有梦想的女人该是多么乏味,我不愿意。)我调动我所能记起的一切哲学哲理托举着自己的灵魂,不远不近地眼睁睁地看着身边诱惑不停地旋转着,像蒲公英的绒毛一样,轻飘飘地消失在时间的流里。我知道,我在日渐衰老,犹如落英委地,无以反悔。
每天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野、村庄、马路拓宽、新楼落成、春花秋月,冬阳夏虫……俗人俗事俗气,这世界几乎无非如此,周而复始,能有几多新意?别问我在坚守着什么?上有老人,下有孩子,少年夫妻老来伴,责任义务大于天!你懂,我懂。他们的快乐,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需要,我可以为了他们把自己交出去。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呢?
“一个人的时候,想变成树,躲过梦,也躲过孤独。”人不能变成树,人必须找到一种更为贴切的意象,来体验一种清晰可感的欢娱。天性使然,我选择了读书、写作、画画,听歌。这些个闲趣,绝不仅仅简单地归属于一种好习惯。妙处在于,它们让我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数以百计有趣且可以寄托终生的快乐。如果说,它们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忠贞的伴侣,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毋宁说,它们更像是——我骄奢的情人!
“一个人的时候,想变成树,躲过梦,也躲过孤独。”人不能变成树,人必须找到一种更为贴切的意象,来体验一种清晰可感的欢娱。天性使然,我选择了读书、写作、画画,听歌。这些个闲趣,绝不仅仅简单地归属于一种好习惯。妙处在于,它们让我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数以百计有趣且可以寄托终生的快乐。如果说,它们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忠贞的伴侣,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毋宁说,它们更像是——我骄奢的情人!
打开音响,扯动笔墨,艳遇似的忧伤,离别般的歌吟。幽幽怨怨,其乐融融;至情至性,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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