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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看曾经的浪花

时间:2013/9/11 作者: 楚言 热度: 54259
(2009-09-08 16:06:15)
    倏忽间,工作已二十多个春秋。这二十多年似水流去,但我依然可以望见奔腾而去的历史长河中溅起的朵朵浪花,成片成片慢慢地飞扬。我逆岁月的河流而上,轻轻捧起那片片浪花,细细地看,将无数的记忆轻轻地唤醒,让这些自己不经意间溅起的浪花,再现曾经的辉煌,让这些见证了城市发展历程的浪花,再赞而今的壮美。

手中那捧浪花,倒映着那远远近近的无数高楼,幻化出上海高度的变迁。那些被影印的高楼,形状各异,奇幻无比。或如婉约的女子,又如雄武的壮士,林林总总的倚连成密密的“城市森林”,蔚为壮观。王安忆在《寻找上海》中写到“建筑、古迹、民情民风和逸闻...这些东西没有使我了解这城市,反而将我与它隔远了”,我不以为然。古迹不常看,逸闻不常读,可能会不了解这城市,而建筑以及它的变化,充盈于我们的寻常生活中,是每日里都会感受到的,是无法与它隔远的。当然,只有发乎内心的感悟,才体味得了上海建筑的层出不穷和“上海高度”的日益变化。

看那“森林”,脑海会闪现出关乎“上海高度”的遐想来,令我不由自主的去搜寻昔日的上海第一高楼-国际饭店,搜寻曾经给自己带来过愉悦的电业大楼。

孩提时候,就喜欢爬上自家屋顶,看很远很远、很高很高的国际饭店。体味着“上海高度”。当然,“上海高度”也是后来出现的新词语。那时候,会邀上几个玩伴,走上好几里路,去看看1934年12月1日落成开张的、中国人自己筹资建造的、并以83.8米高度保持着“远东第一楼”的美誉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的国际饭店。

去看国际饭店的时候,常常翘首仰望,想要数清那17层楼,可好像总没数清楚过,对我们这帮孩子来说,它太高太高了。数是数不清了,但内心却会升腾起在里面盘桓一番的梦想来,总没实现过。其实,不光是我们这些孩子,大凡那些外地来沪的人们,也总是要去看看国际饭店的,去数数那17层的,也会发出一声“真高啊”的感叹的。

后来,我们不再去数那国际饭店的高了,因为有越来越多的高楼,已经来不及去数了。就在我工作后不久,1988年2月,作为上世纪80年代南京东路兴建的第一幢121.6米25层高、以多种几何体造型组合而成并具现代艺术特点的华东电业大楼竣工起,国际饭店不再是上海第一高度,它的高度已被电业大楼比下了。当时,只要有人问我,你单位在哪里,如何找,我会很自豪的告诉他们,到外滩附近,找那座最高楼就是了。

我曾骑着自行车,在它周围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探看过她的身躯,很自豪,不论从哪个角度都可以看见它的身影。的确,作为外滩附近的第一高楼,在华东电业大楼的周边地区,无论是穿梭在狭窄的弄堂,还是游离于低矮的老房子间,在方圆数公里的地方都可以看见它的雄姿。

作为1989年上海市十佳建筑之一,我很喜欢它的外墙面色彩,和外滩的整体格局浑然一体。暗红的,洋气但不扎眼,这是一种没有别人的鲜艳,也没有别人淡雅的色彩。因为它的暗红让我觉得神秘,慢慢的又让我感觉它的稳重。我也喜欢靠近于楼顶部分的那一扇扇那尖顶小窗,如外国小洋屋,感觉很温馨,及至后来,总希望自己有一幢带尖顶的小屋。

二十多年过去了,电业大楼已不再是上海的最高了,新“上海高度”,将电业大楼完全的融合了。站在远处,已渐渐地看不见它了,它已隐于上海的“城市森林”中了。虽然我也离开这幢大楼了,但它曾那么完完全全、真真实实属于过我,喜欢这幢楼的感觉至今未曾有过改变。

那片片浪花,迭显着“上海高度”的日新月异,足以让人为之惊叹。浪花中,隐隐地透现了上海在70年代中期建成的漕溪北路6幢13层和3幢16层住宅所构成的新上海特征。当时好多反映上海的影片都会聚焦这几幢楼,似乎它们才是现代上海的标志。浪花里,印记着80年代以后,高层住宅建筑的大幅度增长的痕迹。成片出现的楼群,却始终没有能超过电业大楼的高度。还有更多地浪花,记忆着从1993年开始,上海中心城区8层以上建筑几乎每天建成一幢的过程。从143米的“希尔顿宾馆”到154米的“新锦江宾馆”、从165米的“上海商城”到238米的“国际航运大厦”、从283米的“明天广场”到288米的“恒隆广场”、从420.5米的“金茂大厦”再到468米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和492米的“上海环球金融大厦”,“上海高度”不断被刷新。更有其中一朵浪花,正轻盈的舞动着,似乎正告诉着人们,建设中的“上海中心”将以632米的高度,再次刷新“上海高度”,记忆“城市森林”变化的浪花将飞扬得更高、更远。

幢幢高楼拔地而起,“上海高度”不断刷新、“城市森林”日益茂密的同时,印证着电力为它们的破土而出和茁壮成长所作的贡献。飞扬的浪花,刻录着从1949年全年用电量10.09亿千瓦时、最高电力负荷21.6万千瓦,到1990年全年用电量达到264.74亿千瓦时、最高电力负荷410.7万千瓦的光辉历程。飞扬的浪花,镌刻着刚刚过去的2008年,上海电网售电量893.82亿千瓦时、最高电力负荷2243.2万千瓦的累累硕果。这些枯燥而实在的数字,成就着“城市森林”的壮阔和“上海高度”的辉煌。若将这片片浪花精心地串起,逐日逐月逐年地堆砌,同样可以筑就“电力发展”的大厦的,也如同“上海高度”般,不断攀升着。这些枯燥而实在的数字,在浪花的映衬下,展现了无尽的辉煌,直叫人感叹不已。

手中那记忆“上海高度”和“城市森林”的片片浪花顺着指缝,悠悠褪去,浮想却依然联翩。携着留恋,我又捧起片片历史长河溅起的浪花,默默凝视着它们,再次牵扯起回忆的思绪。

手中那捧浪花,浸泡着似远似近的无数记忆,演绎着“电老虎”那雅号缘由和它的湮灭过程。那些记忆,或呈苦涩,或具甘甜,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点点滴滴汇聚成绵绵畅想。

上学读书的岁月,是相伴“电老虎”曾经的无休无止停电一起度过的。那时候,功课很少,玩耍的时间很多。通常入夜后,我们或拥着屋里微弱的灯光交流着道听的故事,或在昏暗路灯下做着各种户外游戏,打发着少年时光的。而彼时彼刻,通常会刹时一片漆黑,屋里屋外伸手不见五指,又停电了。当时第一反映便是扑向那公用电话站,不停催促先期而到的大人赶快报修,急切地盼着“电老虎”们快点来修,好继续那诱人的故事和精彩的游戏,但“电老虎”们却总是姗姗来迟。人们即便有再多的怨气,但只要那昏暗的灯光再度亮起以后,还是会发自内心的叫声好的。那曾经的日子里,或许是人们对停电有着太深的记忆,也有过太多的翘首相盼,才会抱怨和无奈地将电力行业称为“电老虎”的吧。

后来,我们不再交流那些陈旧的故事了,也不再靠游戏打发无聊了,因为有电视和录音机可以相伴了。但也正因为这些新的家用出现,对不要停电的期盼也就更多了。以前住中心城区时,一个屋檐下三四户人家合用一个电表,容量也就5个安培,一个电表实在不堪重负,邻里间的用电矛盾经常发生,或为电费摊派不均,或为用点负荷突增熔丝烧断。当时,没有“电老虎”的首肯,扩不了容,家里添置一些高档家用电器成为奢想。大概在九十年代初,单位里为每个职工家庭配置了一个电表,我家与其他邻里的矛盾顿时消失了,尽管其他邻里的矛盾未见改观。那时,也曾有一些亲朋好友委婉地想请我替他们走点门路,解决一下扩容之类的事,虽然我曾苦笑的劝他们,不是所有与电搭界的单位和人都是那个“电老虎”的,但此番无力的劝说,是不会打动他们的,与我也就有点疏远了。在那物质生活开始有所改善的年代,人们常为了替自家的电表扩点容量,费劲周折,走后门,找路子,久而久之,就这样造就了“电老虎”形象。

二十多年过去了,电虽然已成为人们日常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须品,但人们已经不需要在求爷爷告奶奶了,也不再有人求我帮他们想办法扩容了,更无昔日那对“电老虎”羡慕与不满相杂的神态了。“电老虎”帽子被曾经的浪花打湿,慢慢地沉落在历史长河中了。

手中的浪花微微晃动着,好似娓娓叙说着改革开放后的电力行业职工不断提高服务质量,不断建设加强电力基础设施、不断提升经营管理水平的心路里程,好似动情地描绘着“十一五”以来、“亮点工程”和“阳光工程”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好似激动地展现着“十项承诺”、“真诚服务,共谋发展”共同点缀着构建和谐发展、尽显社会责任形象的塑造过程。

轻轻捧着那精彩的浪花,入神地端详...,恍然中,听见这些见证城市发展历程的浪花里,始终飘扬着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豪情和期许。“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伟大的祖国啊该有多么美,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而今,曾经的豪情已成为骄傲,那时的期许已化成现实。二十多年的风雨里程扬起的片片浪花,泼墨着二十多年的蓬勃变化。曾经的往事,远远的全如一场无声电影,演绎着“上海高度”的刷新之路,演绎着电网的改革发展之旅。一路回看城市与电网发展扬起的浪花,足以“让我们自豪地举起杯,挺胸膛,笑扬眉”的,更足以让我们唱响“光荣属于八十年代这一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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