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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沉重的旅行(随笔)

时间:2006/3/2 作者: 千里独行侠 热度: 84514
  一次沉重的旅行   (随笔)
            ——谨以此文献给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
 
                    刘新宁
 
去年,我曾随一家旅行社到辽东半岛旅游。在从机场去旅顺参观日俄战争遗址和旅顺军港的路上,导游小姐介绍了许多大连和旅顺的建设及发展情况,让我们开心不已。
我们先到白玉山参观日俄战争遗迹,白玉山是一座海拔130米,方圆一足万米的小山。山上坑道纵横,弹痕累累,可以想见当初战斗的激烈。在日俄战争遗迹陈列馆里,女解说员在模拟沙盘前用没有感情的声音机械地解说着战斗的经过,听完解说,便去观看战争遗物和关于日俄战争的电影,有一个镜头就是几个日本人在杀一个跪着的中国人,大概就是鲁迅在《在仙台》一文中提到的改变了他人生观的那个。突然,我听到有人在用日语交谈,循声望去,确实是几个日本人,我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便问导游他们来干什么。导游说,日本人经常来这里。我的心不由得缩紧了一下,他们千里迢迢来此是凭吊呢,还是参观呢?这实在是一个值得警惕的民族。
在白玉山上可俯瞰旅顺军港全貌,港口开向东南,东侧是黄金山,西侧是老虎尾半岛,西南是老铁山,这三座山把海港围成了一个长4公里,宽2公里的内湖,不冻不淤,被誉为“天下奇观”。更重要的是 “旅顺口”是个宽近300米的每次只能通过一艘大型军舰的出海口,所以一些军事家形容说:“旅顺一口,天然形胜,即有千军万马断不能破”。
白玉山上有两个日本人的建筑,一个是日俄战争胜利纪念碑,一个是形如蜡烛和炮弹的白玉山塔。日俄战争中,日军共投入了80万人,伤亡逾6万,国内出现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象,日本军国主义为了鼓舞民心,决定在旅顺为战死者修建纪念塔,想让这支“燃烧的蜡烛”照耀日军的鬼魂,同时,它的炮弹形状还可显示日本的武力,为修这座塔,中国2万多民工被折磨致残或死。
1904年的日俄战争是很少见的,两国交战却跑到第三国来打。战争中,俄军抓了1000多中国劳工,将30余公里沿线的村庄炸毁。日军攻入旅顺后屠城,只留60人掩埋尸体,成批的平民被日俄双方当作间谍杀害,京津一带、渤海附近、旅大之间,一片血雨腥风,犹如人间地狱。日俄战争结束后,日军指挥官乃木希典曾写诗一首“山川草木转荒凉,十里腥风新战场;征马不前人不语,金洲城外立斜阳。”这个崇尚诗歌,喜爱樱花的民族,更爱挥舞战刀。这个继承了中国文化,在生活上保留了许多汉唐遗风的国家,总是觊觎着中国的大好河山和丰富资源。所以,这是一个奇异的民族,也是一个最危险的民族。其实,支持战争的不仅仅是日本的军人,日军井上清一中尉的妻子井上千代子为使侵华的丈夫无后顾之忧,在丈夫开赴前线时自杀了。日本皇后亲临井上千代子的“遗德显彰会”予以表彰,他们的媒人安田夫人更以此为契机组织了一个名为“国防妇女会”的军国主义组织,最后发展到一千多万人。更为可怕的是,二次大战时,日本士兵小野田在菲律宾丛林中竟然坚持战斗到七十年代,这自然不失为真正的军人,但更是真正的敌人。美国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在《菊花与刀》一书中论述过大和这个民族,说:“这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民族。它们一手捧刀一手持花,既注重礼仪又野蛮残暴;既笃信佛教又崇尚杀伐;既狂妄自大又卑躬屈膝;既欺凌弱者又顺从强者,在对强者屈服时,从来不落后于任何一个民族。”矛盾,让我们难以认清他的真相,自强,使它成了可怕的敌人。和这样一个邻居为伴,除了警惕和自强还能有什么选择。
大连是美丽的,旅顺是可爱的,但它虽使我留恋却没让我陶醉,因为这里还有许多国耻纪念地。它提醒着我,我们的美丽家园曾有过那么多惨不忍睹的过去,我们的民族曾遭受过那么多的苦难,我们的先辈曾受过那么多的残害和屈辱。落后要挨打,软弱必被欺。今天我们虽然强大了,但侵略过我们的那个国家却不愿正视历史,仍然把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炮灰当作英雄和烈士拜谒……。
晚上又在周水子机场启程,当飞机升起在大连上空时正是黄昏,望着渐渐落下的红日,我又想起了乃木希典的诗,“征马不前人不语,金洲城外立斜阳。”心中一阵沉痛与厌恶,但旅顺军港中威武的战舰又给了我安慰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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