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在新闻媒体上得知留守农村的老人及孩子的情况,对其现状并没有深刻的了解。今天在我周围的环境中确实遇到了这种情况,唤起了我心灵上的震撼。
这位大哥(就叫郭大哥吧),今年四十多岁,来自四川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二十岁的时候就出来打工,先后在东北、深圳、北京等地做厨师。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回四川老家娶了一个家乡的媳妇,之后一年半载间或回去一次,先后育有一子一女,在最小的孩子出生后半年,妻子也离开了家乡,到北京打工。把一双年幼的儿女撇开孩子的爷爷奶奶了。
自此夫妻两人漂泊他乡,住的是地下室,干的是脏累活。因为微薄的收入不足以支付房租,就专门找管吃管住的餐饮行业打工,并且工作也不是很稳定,不是被人炒了,就是嫌弃薪水低,不断地变换着工作。当问及家乡老人及孩子的情况时,他们的目光中掠过几份牵挂与忧愁,说父亲在前几年已经过世,老母亲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上小学的儿子与读中学的女儿在镇上租了一间房子,孩子自己亲手做饭、洗衣,料理家务,姐弟俩相依为命的生活。目光中充满了牵挂与心酸。爸爸是厨师,确不能亲手为自己的孩子做上一桌丰盛的午餐,母亲是服务员,确不能守候在儿女、老人面前为他们服务尽孝。
当问及他们想家吗,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说怎不想家呀,怎不思念家中的亲人,目光中流露出几份忧郁。家太远了,一年只能回去一次。回去一次在路途上就要几天,还要忙着在外面打工赚钱,养活老小。当问到他们为什么没想把孩子接到身边读书呢,他们说一是学籍在老家,要回老家参加考试;二是承担不起昂贵的房租。我又问及何必跑这么远出来打呀,依你厨师的手艺完全可以考虑回家乡发展,还省去了很多路费。他说,家乡那边太穷了,工作不好找,回去还不如在这里呢。
他说他家乡那头,大部分都像他这种情况,家里只剩下了老人和孩子,家里的青状年很少,空巢乡村。
一年又一年,孩子在渐渐长大,老人在渐渐老去。既为人父又为人子,确不能尽一个父亲的职责,不能围绕在老人膝下尽孝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孩子在残缺中长大,老人在思念中长眠。我的眼中掠过泪花,为了生计,为了理想,我们游走于他乡,在陌生的土地上打拚,尝尽的是心酸,品尝的是孤独。每当华灯初上,每当佳节来临,每当细雨菲菲,每当电闪雷鸣,思念的是家中的亲人,挂念的是家中的孩子。只能望着一轮明月,默默地寄去深深的祝福!
有时不禁自问,我们究竟为了什么,撇下一家老小,独自上路。我们来自哪里,又要到哪里去,哪里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的。有时百思不得其解,当然,我也知道看“世人熙熙皆为利来,嚷嚷皆为利去。”为了名、为了利,使我们放弃了很多天伦之乐,放弃了应尽的责任。像一颗浮萍飘浮在城市的上空,像一个幽灵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冷漠,凄清,又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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