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元月8日,莉莎满百天,女儿把在医院和莉莎同天出生,共住一房的波兰母女接到家里,同庆百日。小女孩名叫抛莉娜,她比莉莎“大”两个小时,她能吃会长,小高鼻子,肤色红润,个子粗壮。但不如莉莎细嫩清秀,浓眉大眼,白肤黑发,具有典型的东西方混血儿的美感。其实抛莉娜父亲是阿富汗人,母亲是波兰人,也是欧亚混血儿,可她继承母系血统基因太多,几乎成了典型的欧洲儿童,从外貌几乎见不到亚裔血统的影子。
在一百天前的那一天,清晨五点时分,街上一片漆黑和宁静,女儿产前征兆,电话呼叫社区救护车。两束远射的灯光和轰隆隆的车轮响声,划破了汉堡街头沉睡的夜空。过了几分钟,我们到达医院后看见汉堡妇婴医院好像早已在等待我们,医院的大型电梯门已经敞开着,救护人员将女儿推进电梯内,两位大个子男士救护人员留在了电梯门外,他们已经完成任务,滴水不沾,分文不取,头也不抬,开车一走了之,真正的无偿服务。
医院医护人员将女儿推进了待产室。作为家属的我们,一不挂号,二不交款,三不需携带任何用品。一切由医生安排,我们省心极了。更没有听说什么“红包”之类的玩意儿。女儿早晨5点住院,上午10点50分宝宝落地,远比我想象的快速和轻松,33岁的高龄产妇全程才四五个小时,顺利分娩。我想,主要源于他们社区对孕妇一整套科学护婴保健锻炼培训和计划措施实践的结果。
女儿从进医院、产房到住进房间,我和女婿都全程陪伴左右。这是他们具有人性化的文明规定:母亲和丈夫可以全过程陪护在产妇身边。目的是增强产妇安全感,加深夫妻感情,树立父爱和亲情关系。还有,德国产妇不坐月子,出院照样正常活动,有的还用提篮拎着宝宝随处逛街,叫人不可思议。
当我们和宝宝四人来到房间,仅波兰母女俩,两小时前已经住进了房间,从此我们成了好朋友。聊天中得知,她独自产房分娩,由于阿富汗丈夫还处在三年职业培训阶段,没有正式单位,无法享受丈夫“产假”,母亲因住房原因不能前来,在当时当地,同等环境,相比之下,产后母婴相依,难勉有孤独寂寞之感。
眼看百天了,想聚聚。在这之前,女儿和波兰女士经常通话联系,互通信息,交谈各自宝宝的成长情况。女儿几次表示,想去她家走访走访,看看她的小宝宝和居住环境,她都借故推辞,未能行程。女儿分析,她可能有难言之隐,不必外露。对了,在医院生产时,她曾留露过,就在德国波兰毗邻的母亲,因住房问题,未能陪同女儿临产。不强人所难,我们就反过来,女儿邀请他们全家来我们家做客。
“宝宝百日”那天,她愉快的接受了我们的邀请,如期赴约。
她家没有轿车,女婿驾车接送。波兰女士给莉莎和我带来了礼物(外国人的礼节)。时隔不久,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波兰女士还是邀请我们上了她家。莉莎和抛莉娜这对同天出生的混血儿小姐妹,已是第三次相聚,一次比一次“老练”、“成熟”,长大多了,各自都有自己的基因特征,人见人爱,真逗人喜欢。
那天,气候虽泠,室内室外,车内车外,两个世界,经纬分明,因为我们出门上车,下车进门,感受不深。女儿带了小礼品,我们四人,十几分钟车程来到她家。她丈夫热情地早在门口等候我们的到来。这是一大片三层楼的宿舍群,楼与楼之间有园林和花草相间,周边环境幽雅,有都市乡村之感。她家居住一楼,一室一厅,全地毯,现代化的厨房。厨房宽敞,可放桌用餐。从地域外观并无别样。与众不同的就是房间数量少,家具摆设没有那么时尚高档,普通简单而朴素,布置合理,收拾利落,并不拥挤,视觉很舒适。
她丈夫是阿富汗人,当时正在进行三年的职业培训,每月工资才1300马克,她是家属,靠丈夫养活。一居室房租每月五百多,日子过得挺勉强、紧巴。她十月份分娩时,母亲虽在波兰,离汉堡仅几小时车程,由于经济拮据,住房紧张,未能前来。
这类人群,年轻者诸多,刚踏入社会,人生把握不好,早婚生子,能过上这种生活、居住这样的环境,我认为视他们自身条件,已是幸运者。在那种国度里,生活有安全感,目前物质不高档,生活欠时尚只是眼前的、暂时的。
我在德国前后走访了十几个家庭中,这是最简朴的第二家。其中有女婿的同学,刚刚毕业的外籍大学生,家住吕贝克市区,也是一室一厅,由于收拾不当,室内显得拥挤不堪。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就是说,人要会打扮,“三分人才,七分打扮”嘛,家要靠收拾,生活才有品味。。
据我观察,凡年长者,工作几年以上者,经济条件和住房方面就大有改观,很不一样,越年长者家庭底子就越厚实,越富有。就是说,年龄工龄与富裕的程度成正比,这才是符合正常的社会经济发展规律。
我们国内目前则反之,年龄越老,工龄越长,退休越早,工资就越低,尤其是企事业单位退休的知识份子,退休金几乎徘徊和定格在全国低工资水平线上。现在是老子不如儿子(但我不愿儿子将来不如孙子),不知遵循的是一条什么样的经济规律,令人费解。
人们期待大家都能过上美好的富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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