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有个陪护的家属,对我说,”你妈妈病挺重啊,转院去吧!”。我打听到:在市内市有家医院不错,我毫不迟疑地联系救护车,潘文开着轿车拉着医院里用的日常用品跟在救护车后面。到了医院,潘文说要送她女儿赶飞机,他卸下车上的东西,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医院。
几天以后,在病房里,潘丽见到母亲,也不问病治得怎样了?把我叫到走廊,说:“消炎药最多用一周的时间,再多了就产生耐药,我跟大夫说了,让她出院。”。我说,“天冷了,我回家给她取些衣服,别把咱妈冻感冒了。”。
出院那天,潘霞也来到医院,母亲躺在救护车里面的简易床上,下面也没有铺东西,我问潘丽,“怎么联系这么个救护车?”,潘丽说:“潘霞给找到的。”。由于出院手续一直没有办好,潘丽一直在我身边等着,我说:“你们先走吧,别等我了。”。
第二天,潘丽领着潘敏回家,两个人一唱一和,说了一会儿话,潘丽暗示要走,她对潘敏说:“你在家坐着,我走。”,潘敏心领神会,“你走,我也走。”。潘敏被姐姐领着来,领着走,她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也没有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老母亲,说的话尽是她的同学如何如何,和这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了几天,对面张大娘敲门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大馒头,说,她自己过生日,给我妈送个馒头,顺便看望我妈。张大娘进了屋,母亲看见她,马上坐起来,拉着她的手,热情地说:“我有病,你能来看我,我真高兴。”。
两个老人很久没有在一起唠嗑了,说起老张家的孩子怎样对待老人:
母亲说:“像你那样的日子我一天也没有过上,你在天堂,我在地狱。我现在不过生日,姑娘们都不登门,谁给你过呀?”,
张大娘自豪地说:“我也没想到,孩子这么孝顺,我就跟俺老头说过,早知如此,再多生几个多好啊?”,
母亲说:“我三个姑娘,换你家一个姑娘。”,
张大娘被惊得目瞪口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堵得连自己的呼吸都觉得困难。
潘丽和两个妹妹每个月都能拿出200或300块的赡养费,而潘文自始至终不拿钱。有一次,我打电话给潘文,他在电话里讲:“住院的时候给,平常不给啦。”,可是,母亲住院了,他听潘丽的话,根本不管不问,我说了一句,“你房子是咱妈给要的。”,潘文反驳道:“房子是工厂分给我的。”
我提起此事,母亲说:“潘文太没有良心了,简直是忘本。”。
为了使潘文能够支付赡养费,2019年9月,母亲上诉到区法院,要求他每个月给付600块钱赡养费。潘文当时没有出庭,他肯定是内心有愧,但是,他有个“好”姐姐——潘丽,替他请了律师,最后只判了支付赡养费300块钱。
今年春节前一天,潘文回来“看望”母亲,气势汹汹地瞪着牛眼睛,朝母亲发泄心中的不满,“你还敢上法院告我?你给我要房子,是单位分的房子!你应该给我买房子!”面对寡母,他露出了像畜牲一样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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