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的游离在一条漫无目的的路上.同路的有刚刚结识的狗,比狼狗稍小一些,白脖子,
黄身子,我想叫它"大黄"或"白脖"之类的,不知道它愿意不.
天不再是我熟悉的蓝,有些黄,路也有些黄,我身子很轻,就这么走啊,漂啊.大黄不像我
这么漂浮不定,我问它是从那学会的闭气,他不瞅我,就这么一直的跟着,也不知道累,也
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时间,在世的时候,听明白的人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兴许我的桃
树都开花了吧!
路上也遇到过别人,他们都问我从那弄条狗啊,我怕狗听见,赶紧说,这是我朋友.走
的急,也没说带件衣服给它披上.
终于见到亮光了,这世界怎么这么大呀,鞋都走破了,还得夹个枕头.烦人不烦人啊!
后来听大黄告诉我,那不是天堂,那是又一要去天堂的人死了,我心一惊,眼泪差点没掉下
来,打听才知道,不是我妈,是一头老黄牛.结果,同路的又多了一位.牛不让我骑,说它
背上有伤.
见上帝之前,我抖了抖身上的土,门卫是一小孩,挺小,我猜是没吃过饭的,她冲着我
笑,问我为什么也学着别人夹个枕头.我不好意思,只说是家里留的念想.
上帝不像佛祖,有七层楼那么高,和我的个头差不多.问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我说路
上没车.转过头去冲大黄笑,大黄也冲他笑,跟大黄说,还去不?大黄说不去了,找不到真
身了,下次在有机会,让我也当回人,也尝尝狗肉.上帝不高兴.问老黄牛还去不.老黄牛
说不去.要去,我也当人.我等着问我呢,没问,直接回椅子上坐下了.估计他知道我愿意
回去,因为前页我说还有十好几个该做的事没做呢.
后来谁都没回去,狗是二郎的,牛是董勇的,我留下陪上帝喝会茶,一会工夫,大黄又
回来了,说是菩萨让我过去.上帝又不悦,不是说好了吗,我这也缺人,问我愿意上那.我
说回阿城,上帝噗的吐了一地茶水,你还是跟它去吧.
这回快,大黄道熟,一会就到了,菩萨不让我说她漂亮,我就不说了,问她啥意思.她
说,又有一批修成正果了,底下有一大堆工作没人干,问我都会啥.我想都没想,说我会教
语文.我先占个窝,以后王颖来了,就不用费劲找工作了,我有手艺,找工作容易.菩萨说
,别扯了,来这的初中都毕业了,问我会开车不,让我上天堂口接人去.我说不会.要不我
给你打个戒指吧,看我巧不巧,菩萨不用,说越打越少.我说那你就看着安排吧,别太累.
后来菩萨经过我的同意,把我变成了一盏明灯,放在通往天堂的路上,引着要上天堂的
人们.我树立在这条无尽的路上,路不在浑暗.我盼着归来的人们,又怕她们来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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