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望见了山上的橄榄树,我知道他们还在那里。
-------序文
林荫大树下,伞不是用来遮风也不是用来挡雨。
形形色色的换了无数把伞,选定了淡紫色是装饰美与静的颜色。
在无数的花环中我撑开了更美丽的一种颜色,用泥块压在那已被锄净的坟茔上,看着他们摆上祭品,焚上檀香,我故自一人在摆弄在竹篮上的冥纸,一扎一扎地散开,挪成圆弧状,再放回竹篮中有顺序地叠好。
爸爸坐在橄榄树下,点燃了一根烟,若有所思死望着远处的山,似在怀缅或在担忧。
第一把伞还未呈现旧色,山上已经多了一把伞。
这次我穿着白衣麻布,走在最前头,手中飘撒着那不现实的冥纸,还是爸爸亲自抱着那已经封口的盒子。七月的午后炙热的令人发慌。
从此,爷爷奶奶这两个称呼便是别人的专利了。
不同的年份的同样的七月,同一座山的不同年份的橄榄树下,两座不同位置的坟茔上有着同一种美丽的颜色。
一把伞用不了多久,便会残坏,一种颜色,却是永恒的美。
每年都会上山两次,一次是撑伞而去,一次是戴着草帽而去。一次是忧伤而去,一次的疲惫而归。
葬在橄榄树下,是他们前世五百年的约定。坟茔上一把淡紫色的伞,是今生今世我为她们选的一种美丽。
(这篇文章我是纪念我爷爷奶奶的,我不敢回忆他们在世的点点滴滴,所以用橄榄树下的一把伞来表达我对他们的爱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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