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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近行想渐远

时间:2011/1/26 作者: 淡殇 热度: 61608

也许每一个童年人的梦中都曾经出现过火车的的影子,也许是看,也许是坐,也许是到了青春年华或年近而立。

                                                                                        ——蜗牛

 

早早的来到火车站,冷冷的风带着昨晚下过雨的味道,轻拂脸颊,有点凉。

 

简单出行,越来越发觉自己似乎渐渐习惯简单出行,似乎已经习惯有关坐交通工具出行的旅行,似乎自己已经去过很多次这个目的地,一切那么的熟悉似的又那么陌生。转车,下车,买票,进站,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干净利落,一个人,一种心情,踏上那条路,一直向北。

 

站在站台上,两条大“红皮蛇”静静的卧在那里,是天冷吗?还是四周太冷清呢?长长地站台,寥寥几人,阴冷的天,觉得四周很安静,心底却泛起一层层微漾的涟漪,忽而生出淡淡的离愁,虽然没有人在身边,也不需要送谁离开。

 

难道站台注定是离别的栖息地,是愁人的发源地?静静的站着,看着眼前的站台,忽然间想起一些人,想起一些事,,想起一次次车站离别的感伤,很轻很轻,很重很重。那风为什么那么小呢?

 

小刚的“蓝色土耳其”唱的真是时候,不愧为新情歌教父,音乐在车厢间弥漫,随着呼吸进入肺里,蔓延在每一个细胞,拉动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列车缓缓而动,窗外的一切愈来愈快的向后飞驰,看着眼前愈发开阔的视野,我知道我在路上。一出广州站,映入眼帘的是两旁斑驳的墙,带着映像派作风的树,还有像塞尚笔下的天空,在一条条延伸的轨道上,渗出斑斑锈迹。

 

一路上卧轨旁的碎石上,躺着许许多多的枕木,获倾斜而卧,或交叉,像失去了悲伤的眼睛,空洞迷离。路旁,芳草已经失去了往昔的碧绿,带着夕阳的味道睡着了,剩下温暖的淡黄,似乎睡着了。

 

呆呆的看着阴郁的天,消逝在卧轨的尽头,延伸到远方,哪里是它们的方向呢?我的呢?

 

有时候只有慢下来,我们才能看到沿途的风景,田野带着初春冬末的颜色;只有慢下来,我才能走的更远,看的更多。车厢里微暗,一张张睁大眼睛充满渴望的椅,仿佛在向每个懂得它们的匆匆过客诉说着它们生命里的每一个故事,展示着那些最初的原始记忆。想追忆过去,恍然,往事不可追,顷刻间满怀戚戚。

 

一瓶水,一套衣服,一个背包,一路的记忆。路过站台时钟,那流逝的时间像在展示我愈发短暂的青春。那钟外的芭蕉,托着淡淡的梦,一个叫李清照的梦。芭蕉稀疏的叶,衬着轨道旁的电线杆,整整齐齐的枝桠直指深空,在这个高速发展的现代都市,我的“枝桠”能触到“天空”的什么高度呢?

 

 

过了广州北站,忽然有一种家的感觉,一种粤北家乡的感觉,很熟悉,很怀念。

 

忽入眼帘的一片片桉树林,顷刻间把我带回了家后面的那一块孩童时的天堂,那是我孩时的梦飞翔的天空啊。那里藏着我太多的回忆,掩埋着我孩童及青春年少的淡黄记忆。还记得,那一天我拿着锄头含着泪亲手把死去的小黑狗轻轻的掩埋在这地方,多年过去仍记得那时伤心哭泣的眼睛;还记得,每年六月与弟弟一起在那竹林里细细挖竹笋的快乐;还记得,那一年去设机关捕鸟却误捕杀邻居的鸡时慌张失措的慌乱;更记得一直以来不开心或想静静的呆会时,喜欢坐在那最空旷的地方,静静的看着鱼塘水面上风吹皱的湖面,听着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夹着淡淡的泥土与鱼塘那独特的气息,很乡土的味道;也记得每个暑假与弟弟清理蚕房把蚕粪运到这里苦中作乐时的一幕幕,与朋友们一起在此垂钓的欢快时光。

 

小溪、湖泊、树林、翠竹、小山、长堤、迷蒙云烟,拼接成一幅最熟悉的画。那温暖的午后,你的样子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袭飘逸的长发,恍如最初的你,与你并排坐在那小块软软的草块上,短短的斜坡,一抹斜阳正好。温暖的阳光,散发着阳光的味道,随时浮现的午后,想起那一个快乐的下午,想起那个美丽的你。

 

窗外的一切断断续续,而你的样子,跟你一起的情景却是如此的清晰,曾经呆过的地方,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呢?是否带着冷冷的露珠呢?那水库的水满了吗?那斜坡是否还是一样长满扎人刺的植物呢?

 

很想与你一起去旅行,一起去我们想去的地方,一起分享,一起走,有你定会有更多的快乐。

 

 

收割完秋稻的水田地,曾经金黄的稻穗不见了,留下了一地成熟后的芬芳。齐整的稻脚,些许微绿,是一些失眠的心,始终在挣扎不停止的奋斗。

 

看着这一片片稻田,家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熟悉,想起了此刻应该也在田地里劳作的妈妈。我们三小孩都出去读书了,家里就只剩下了爸爸、妈妈还有年迈的爷爷,突然间想起爷爷的那一句话“每次你们一起去读书,不在家,整个人都觉得空荡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多时候爸爸是在外面帮人家修门,一般都是最早出去,最晚回来,经常都是妈妈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则是除了吃饭时间外,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外,要么是看看她养的那几个鸡,很多时候是狗狗“阿黄”陪着妈妈,整理菜园、修剪桑枝、打柴、修桑沟、下桑肥等等。妈妈特别喜欢“阿黄”,经常有好吃的都会给“阿黄”吃,妈妈很疼她的,每次她有些什么不舒服什么的会立即找药给她吃,可能是“阿黄”比较大年纪了吧,一年一年的病也多了些,因此愈发的为她担心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长大回家的次数愈发的少了,呆的时间也短了,我们三个现在都是在外读书,家里的一切都落在了妈妈的肩膀上,是妈妈挑起了家里的大半个天,操劳了她苦心经营了大半生的那个家。很担心妈妈的身体,外面看起来不错的身体,由于年轻的时候操劳过度,落下来许多病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赶快工作,这样就可以帮妈妈减轻一下肩上的重担了。

 

此时家里也许下雨了吧,妈妈您还在田里忙着吗?是否披着雨衣在修剪着桑枝呢?家里应该也很冷了吧?爸爸您呢?还在寒风中给人家装着门窗吗?很懂事孝顺的小弟,快高三了,应该很忙、很辛苦吧,近来每次打电话回家,妈妈都说弟弟没回来,很少假放。还有小妹,现在是否还在担心赶不上人家,跟不上课程,妹妹在广州读书,上了大学,虽说在同一个城市,可是见面的机会却少的可怜,经常都是她有时间我没时间,我有时间而她没时间,你们都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天冷。

 

 

忽过英德,渐行,阵阵冷风愈发的强烈,很像家的感觉。

 

窗外烟雨迷离,一派阴郁湿冷的黯淡。忽隐忽现的群山,黛绿,山间掩映的小山村,穿着蓑衣在田间劳作的农民,挥着锄头忙活,静静的,那些人,那些物似乎是家乡的同一版本,是那么的亲切、温暖。

 

那许久没见的瓦片房,是历史沉淀的遗迹,那么的古老又是那么的朴实,没有豪华漂亮的外表,可是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的印记,微斜的房檐,刻满沟壑的土胚墙,展示着那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无法掩饰的沧桑。映入眼帘的是韶关地区常见的荫香树、大叶枫、桑树,那些乡间、山间的羊肠小道,荒凉光秃的山岭,苍茫的群山,此刻愈发的荒凉。

 

低矮的土房,残旧的砖房,遗留着浓厚的粤北历史地区味道,一如我的家乡,我想不久的将来,粤北会变的,我的家乡也会改变的,虽然走的比较缓慢,但毕竟是发展的,前进的。记得很多老师得知我要回来粤北面试工作,她们许多表示不理解,经常问我为什么?是啊,为什么?我也曾经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但我想好了,每个人所要的东西不一样,目标也不同吧,回去是我其中的一个目标,也是一个方向吧。人生本来就是那么一个不断抉择的过程,事事不能尽如意,有得就有失,一切都在于自己。

 

现在的韶关是不怎么发达,也不怎么现代,没有像广州、上海、北京等一线城市的繁华,可经常扪心独处的时候发现很多繁华都与自己无关,与自己的生活无关,自己的生活谁做主?经常问问自己,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列车还在疾驶,有那么一个人,他看着窗外,有一点孤独,或许还有些许的迷茫,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迷失方向,那个人就是,我——蜗牛!

 

人生而有亦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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