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恶梦,醒来尤是绝望。其实那种绝望在梦中已很真实了,更何况是在这个清冷的早晨。“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用来形容是再合适不过了,幸运的是我没有流泪,在梦中。惘然中,拿着一杯水在校园乱逛已成为我习惯的动作,只是每次都不知道喝进去什么,只是每次都在喝而已。花期似乎在远去了,有些凄凉。没有了这些花,站在办公室门口望向图书馆的方向时就觉得眼光迷散,无处停留!
也更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这一树花下想起耶利内克的话,虽说第一次看到时就很是喜欢,可是没有那种涵咏到想流泪的感觉;它可能并不是最有名的,却在我心里却获得了不朽。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些时刻可以使一些本来无足轻重的东西获得不朽,如某一次血泪般的痛苦,又或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动作。原来温柔也是可以伤人的。她给睡美人设计了这样的对白:“我的生活方式是睡眠,所以生命是我的逻辑界限。但我的生存方式也许只是等待,等着被亲吻!”字字抽心!然而没有想去解释的冲动,只是喜欢那种脆弱到流泪的感觉,任其流淌,无边无际——
在QQ上看到小雨的签名“可不可以不勇敢”时,怔了一下,似乎大学时候那种脆弱的感觉又回来了——“可不可以不勇敢”,我能吗?!只是在再次遭遇时绝望也变得僵硬无边了,即使是切开里面也是一种漫无边际的黑吧。记得一个小家伙在作文中写到她近来喜欢上了那种毫无节制的黑,因为看着它很舒服。看见她那话时心里也是很欢喜的,大概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你也曾如此说过的。
梁朝伟在《花样年华》里说到,当一个人有一个秘密可是又不想别人知道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棵树然后在树上挖一个洞将秘密埋进去再用泥土或草堵上,这样秘密就交给树来保护了(再次喜欢上“保护”这个词了,是我的幸还是不幸,张爱玲说那是背景中经常受到的威胁!)。也是一种方法吧。当一个人因为寂寞而爱上一个人时,最终,所有的悸动和无奈也只能被捆成一个秘密而深埋树洞。我想我也会。
又在反复播放哥哥的“有谁共鸣”了,我知道当我再次喜欢上这首歌时我对这个世界就充满了敌意,不再是无限的宽容和忍受——
也许,爱上那树花,只是因为寂寞和思念,也是一种靠近——
你说在我离开后,“和你谈过的话题从没继续过,因为你离开之后无人可以说起。”我又何曾不是!只是原谅我未能背下这句话,因为那时我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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