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孜南的酷缘于他那头长发!他骑着摩托车在大街上飞奔时,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随风飘动,成为小城市一道亮丽的风景。自从孜南有了女友雪儿,人们就再也看不到那道风景了。雪儿的美丽除了灿若桃花一样的脸,还有她的…
苏三皮我病入膏肓。此刻,我躺在病榻上,疼痛让我不得安生。我在等待死亡的来临,仿佛将要合拢的夜幕。从此,我将被遗忘。事实并不如此。在我将闭上双眼的那一刻,甲出现了。甲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肩膀,悲戚地说:“你…
曾茂辉腊月二十九,成秀云特意熬了一锅海带蹄花汤,带着一些小吃走上通勤车,到茅坪车站陪丈夫李平过年。李平是车站站长,每逢年节,除非家里有天大的事儿,否则,他必须在车站值班。算上今年,他已经在车站过了六个…
七月进入小麦抛花儿的季节,天气开始恶劣起来。风不停地刮,雨不停地下。闪电给天空撕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响雷一个接着一个,“咔啦啦”之后,接着“轰”的一声,就像在头顶炸开一样。父亲说,往年都是在小麦收割…
李艳自打我迷上写作并发表几个豆腐块以来,恶梦就总是不约而至,无孔不入,就是连我宝贵的午睡时间都要被它入侵。这些梦里出现的人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悲剧色彩很浓。有缺胳膊少腿的,有耳聋眼瞎的,有奇丑无比…
游睿下班的时候,同事满小美非得要我陪她逛街。满小美上周借了我50元钱一直没还,说好这周还的,可是我一再旁敲侧击地提醒她,她依旧没还的意思。我想,逛街她肯定要花钱,到时候可以顺便找她要,于是我欣然陪同。…
马驰梁子使劲抽了两口烟,随手把烟屁股一弹,顺着梯子爬上了窑顶,脖子下的望远镜悠荡着。窑场近旁落叶松树林刚刚披上一层绿色的薄纱,一只戴胜鸟在树林和窑场之间快活地忙碌着。空气里浮动着丝丝寒意,大山里的春天…
叶襄渝我感觉我的灵魂正一点点离我而去。回想这一辈子,没做过坑人害人的事,没做过让人背后戳脊背的事。我可以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走了。死了,我也能闭眼了。我听见了邻居黄阿嫂的声音。黄阿嫂丈夫才死了一年,她就…
晓立当被告,其实早在我意料之中。因为在做那个决定的时候,我就有这个准备了。那是攸关人命的手术,我决定了就要为此负责,甚至付出代价。成为法庭的主角,我平生还是第一次。法庭庄严、肃穆,正前方悬挂着的天平,…
余平我这些天晚上看韩剧总是看到深夜,早上起不来,上班时常迟到。老板是个含蓄的人,并没有过多指责我。那天我上班又迟到了。老板拿出一个闹钟对我说:“这个闹钟是我为你买的,送给你,方便你掌握时间。”拿着老板…
曹冠秀林耶说,他一生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爷爷。母亲,给他爱心,教他学会了爱人。林耶说,母亲的心,是金子做的。妈妈对家人,是无私的给予。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是国家困难时期,也是家庭最困难的时…
一冰有一天,他忽然为自己感到惭愧。他是一个记者。在这个岗位上,他工作了36年。他采访过的人数都数不清。所以他对记者的工作十分熟悉。记者就是一个记录者,挖掘那些重大的、感人的、独特的、罕见的新闻事件和人…
王国华老威睡在我的下铺。有首歌叫《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里面唱道: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递给我烟抽的兄弟。老威在我下铺,我俩也互相递烟抽。老威在我们寝室属于不惹是不生非的人。四年里大概就出过一回事。那是上大…
秀发飘飘那年,我十四岁,读初一。由于家离学校较远,要住宿,父母舍不得,于是就把我送到姑姑家上学。沿路经过一个食杂店,店主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大哥哥。每次经过那里,他都会微笑着向我点点头。那灿烂的微笑如同早…
王伟我的亲爹在逃荒东北的路上饿死了,娘改嫁给一个姓王的“跑腿儿”,我也跟着到了王家。当别人说三道四,尤其是后奶唠叨白养活个外姓人时,后爹的脸会变得铁青,我和娘大气不敢喘。我10岁那年,有一天,在县城钢…
侯发山最近已经有好多次了,她只要外出,总感觉老伴儿跟踪着自己,可她又抓不到真凭实据。她也曾试探着问老伴儿,当然,老伴儿一口否认,反倒说她疑神疑鬼的。难道自己变得神经质了?转而又想,即使是老伴儿跟踪自己…
文刀画羽朱部儒这阵子心情不爽。不知是谁发了条暧昧短信,让老婆给逮住了,害得朱部儒百口莫辩。快一个月了,老婆一直和他怄气,态度强硬,坚持要他说清楚。没有的事儿如何能说清楚。不说,好,身子都不让碰一下,一…
昌松桥你个死冬瓜烂冬瓜,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回家吃中饭,总应该回家吃晚饭吧!梅子想。这鬼天气!梅子边说边打开厨房门,抬眼望了望快要落山的日头,转身朝门前的大路上张望。桌上已摆好了饭菜,甚至连酒都倒好了…
张峰青罗卫很激动,他知道自己捕捉到了最好的镜头。作为摄影爱好者,罗卫也懂得摄影就是要捕捉生活中最原始的瞬间——那才叫本真。罗卫想一直这样做,可是要拍本真的生活也不容易。那次,他要拍乡村耕田的农夫,开始…
宁舶厂财务科马科长家那只漂亮的、长着绒绒白毛的小狗丢了。据说,那小狗大年初一就丢了,可是大伙儿都是第二天才知道这消息的。这不难理解,因为当地大年初一有诸多忌讳,比如不许杀生、不许哭等等,所以马科长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