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民钱咋没了呢?刘才在床底爬了一圈,脸抹得黑一块白一块的,也没有找到他装了4000块钱的那个信封。刘才是机关的小车司机,虽说累点儿,但是挺开心的。给领导干活不白干,他每个月都有额外的收入。这本是好事,…
非花非雾桑树岭人吃饭都晚,八斤家更晚。大夏天的,日头都落进山里了,八斤还没回来。八斤嫂无奈地招呼刚写完作业的儿子涛涛吃饭。八斤嫂收拾完灶间,开了洗衣机,涛涛在屋里吹着电扇看电视。突然洗衣机嗡嗡的歌声停…
刘靖安老庚家有一只羊,一只老母羊。老庚有一个儿子,叫小庚。小庚管那只老母羊叫二娘。小庚出生那阵,他娘没奶,他饿,成天哭,哭个不停,哭哑了嗓子。家里穷,买不起奶粉,老庚和女人急得团团转。正好,他家有一只…
周波机关里的会多,李四几乎每天要去开会,有时候是代领导开。代领导开会他不很情愿,可是没办法。开始他很认真记,完了到单位向领导汇报。领导总说有数了,看来领导很信任他。这天,他没作记录,在会场里突然打起了…
沈祖连一小伟从幼儿园回来,一眼看见爸爸的书柜顶上有一匹马,很光滑很好玩。那马头昂着,蹄扬着,似在奔驰。小伟极想得到它。书柜太高,够不着。小伟便搭了三张椅子,小伟登上第三张椅子——够着了。小伟把马抱了过…
张庆忠秋天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了教室里,影影绰绰,亮暗分明。一股怪怪的味道从门缝挤进来,让人觉得非常难受。我正在上语文课。看着秋日的阳光,我突发奇想,何不让学生感受一下秋天呢?“同学们,现在是秋天,说一…
梅玉荣春茗茶楼。308是个小单间,环境十分雅致。此时,康威正悠闲地喝着咖啡,心里却十分忐忑。他不知道,当小柔收到那束玫瑰时会是什么神态。小柔,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就温柔起来。同在一个办公室三年多了,小柔…
黄朝忠土狗是他的乳名。土狗不仅长得丑陋,而且大脑也不灵活,因此快到而立之年了,还是赵匡胤的兵器国。——光棍一条。土狗小时候生得呆头呆脑,长大成人后有些“反常”了,总喜欢往女人堆里钻。年轻媳妇们见他来到…
夏妙录再过几个月小鹏程就小学毕业了,他学了整整五年半的奥数,到这个关键时刻倒找不着辅导老师了,你说急不急人!都怪教育局的领导脑壳发热,孩子好好地学着奥数,突然发起神经下达红头文件:不许举办一切辅导班,…
抚州娃子丽丽和乐乐同我一样,都是汝城大学的同班同学,年纪都20岁左右,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时代。丽丽来自北方大草原,虽算不上美丽,但她活泼开朗,能歌善舞,还擅长画画,是个才女,在班上很有人缘。乐乐来自苍山…
尤秀玲巧燕从食杂店里买了两袋酱油正往家走,忽然听见两个女人的争吵声。原来是镇子里最有钱的女人蓝黛和最有权的女人银莲。巧燕想,赶上了,哪有不劝的道理,尽管平时她恨这两个人牙根都痒痒。“你是什么东西,狐狸…
王斌孜南的酷缘于他那头长发!他骑着摩托车在大街上飞奔时,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随风飘动,成为小城市一道亮丽的风景。自从孜南有了女友雪儿,人们就再也看不到那道风景了。雪儿的美丽除了灿若桃花一样的脸,还有她的…
苏三皮我病入膏肓。此刻,我躺在病榻上,疼痛让我不得安生。我在等待死亡的来临,仿佛将要合拢的夜幕。从此,我将被遗忘。事实并不如此。在我将闭上双眼的那一刻,甲出现了。甲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肩膀,悲戚地说:“你…
曾茂辉腊月二十九,成秀云特意熬了一锅海带蹄花汤,带着一些小吃走上通勤车,到茅坪车站陪丈夫李平过年。李平是车站站长,每逢年节,除非家里有天大的事儿,否则,他必须在车站值班。算上今年,他已经在车站过了六个…
七月进入小麦抛花儿的季节,天气开始恶劣起来。风不停地刮,雨不停地下。闪电给天空撕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响雷一个接着一个,“咔啦啦”之后,接着“轰”的一声,就像在头顶炸开一样。父亲说,往年都是在小麦收割…
李艳自打我迷上写作并发表几个豆腐块以来,恶梦就总是不约而至,无孔不入,就是连我宝贵的午睡时间都要被它入侵。这些梦里出现的人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悲剧色彩很浓。有缺胳膊少腿的,有耳聋眼瞎的,有奇丑无比…
游睿下班的时候,同事满小美非得要我陪她逛街。满小美上周借了我50元钱一直没还,说好这周还的,可是我一再旁敲侧击地提醒她,她依旧没还的意思。我想,逛街她肯定要花钱,到时候可以顺便找她要,于是我欣然陪同。…
马驰梁子使劲抽了两口烟,随手把烟屁股一弹,顺着梯子爬上了窑顶,脖子下的望远镜悠荡着。窑场近旁落叶松树林刚刚披上一层绿色的薄纱,一只戴胜鸟在树林和窑场之间快活地忙碌着。空气里浮动着丝丝寒意,大山里的春天…
叶襄渝我感觉我的灵魂正一点点离我而去。回想这一辈子,没做过坑人害人的事,没做过让人背后戳脊背的事。我可以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走了。死了,我也能闭眼了。我听见了邻居黄阿嫂的声音。黄阿嫂丈夫才死了一年,她就…
晓立当被告,其实早在我意料之中。因为在做那个决定的时候,我就有这个准备了。那是攸关人命的手术,我决定了就要为此负责,甚至付出代价。成为法庭的主角,我平生还是第一次。法庭庄严、肃穆,正前方悬挂着的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