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见到母亲做水煮鱼,我便垂涎欲滴。守在灶台边寸步不离,对小伙伴们的呼唤置之不理。所以,我曾怀疑自己是属猫的。家里来了客人,水煮鱼是必不可少的一道菜。曾有客人餐后对我说:“九满,你好口福啊!有一…
小时候,乡村家家户户以烧柴为主,需求量大,柴火短缺是常事。每年秋天,我都会去漫地里捡柴火。这柴火,其实就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已行走到生命极限的树枝,或是生长在田间地头的零星灌木。放学回家,拿起竹筐,…
小时候的冬天,青壮年都去了水利工地,家里只留下我和母亲。晚上,母亲忙完繁琐家务,圈实了家畜家禽,时常会冲碗芝麻豆子茶来喝。她先舀一些水在锅里烧,然后拿两个大瓷碗放在灶台上,把事先炒好的黄豆、芝麻及茶叶…
小时候,老屋门前有一汪池塘,是我家垫宅基地时开挖出来的。塘边上有两棵老树,看上去有几十年了,一棵是香樟树,一棵是苦楝树,两棵树靠得很近。几棵香椿树,离得远些,看上去很粗,其实没有多少年月。几棵树都是高…
亥时来客郭文德传统文化里,晚上九点至十一点为“亥时”;在汉字大家庭里,“亥”与“骇”谐音。“亥”是时间单位,“骇”就有点惊悚的味道了。有段时间,妻子身体不好,用药不少,不见好。母亲背地里去找村里算卦的…
儿时的冬天,午后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暖暖的阳光,转眼就日落西山了,瓦蓝瓦蓝的天空渐渐地暗淡成灰白色。稍后,星星缀满了天空,不急不慢地等着夜的浓;月光拉长了多情的树影,宛若一位冷艳的绝…
可不是么?这便是我的一点痴好,一点近乎固执的欢喜。妻总笑我,说我这“毛病”一到冬日便要准时发作,还打趣着封了我个雅号——“阳光情人”。这称呼里,三分是挪揄,倒有七分藏着化不开的疼爱。我自己也觉着这癖好…
儿时的冬天,下雪是我记忆中最难忘的景象。黄昏时分,下雪了。一片一片的雪花,无声无息地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簌簌飘落下来,像空降棉朵,像梨花狂舞。不知是雪领来风,还是风推来雪,风雪总是联袂而来。风刮得越紧,…
冬天的午后,我坐在宿舍里,手捧一本心仪的书,悠然消磨时光。阳光悄悄的跃过窗子,带着淡淡的芬芳,像一群刚挤出教室的小朋友,呼啦啦地就来了,或爬上我的书桌,或钻入我的椅下,或躲在我的门后,待一会儿,坐一会…
桔香在舌尖辗转成暖,桂魄的清芬仍在鼻尖萦绕,仿佛秋的余温还未散尽,最后一片秋叶便携着不舍,翩然坠向大地。转瞬间,冬阳已越过山巅,将疏朗的光影洒向人间。霜珠如碎玉,凝结在光秃的枝桠上,折射着清冷的光。北…
由着那阵北风,我仿佛被推着,一步便跨进了冬的门槛。这跨步是身不由己的,心也仿佛沉沉地坠着。然而,心里头却有个执拗的念想,像冬眠前最后一刻的虫鸣,微弱,却不肯止息——我是在盼着一场雪的,一场纷纷扬扬、足…
当第一缕凉风轻触脸颊,第一片黄叶翩然飘落,秋,便悄然来临。秋,本是成熟与收获交织的季节,往昔的秋天,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丰收的喜悦。/田野里,金黄的稻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波浪;…
中国古代女性,地位从来可怜。当阳长坂,刘备兵败,赵云于乱军中怀抱刘阿斗归来,千古传奇。但抛妻弃子、夺路南逃的刘备,甚少受指责。到后来陈寿写《三国志》,赞美刘备有高祖之风,说赵云仿佛夏侯婴,这却有些皮里…
在广袤的草原上,我像脱缰的野马般撒欢儿奔跑。远处,一群憨态可掬的牛正悠闲地卧在草地上反刍,阳光为它们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我兴奋地朝它们跑去,心想一定要和这些可爱的生灵来张亲密合影。没想到,原本安详休憩…
我打算开车去甘肃拍照,走的时候我跟因病卧床的父亲辞行,妈帮我喊他:“严明要去甘肃了,过些天就回来!”“哦……”愣了一會儿,他又补了一句,“带点好吃的。”话刚说完我妈就笑了,说:“你牙都没有了,能吃什么…
明代诗人于谦在《观书》一诗中写道:“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这确实道出了读书的乐趣。如果说书卷是故人,那么其中的诗歌则胜过故人,它不仅多情,而且知心,是最易引起共鸣的最好的人生伴侣。诗歌的美…
草,如果开花成遍,也会壮美了这,平脊的桑田泪,如果汇集成浪涛滚滚,沸腾定能浸染。苍茫,还来两行傲娇思念心,如果挂上了黑暗里飘浮的秋叶,红红的,厚肉肉,烟锁了子衿的吁叹零片,无棱角的圆满,无尖利的呻唤,…
“丑小鸭”孵化的“生死劫”说起黑天鹅,人们并不陌生,诗曰:“卷曲羽毛惊书坛,敢于张怀论墨采。鹅中曲项君最长,优雅线条郎卿叹。蜡质红喙横白纹,黑俏动静皆媚态。拨弄清波独成景,最喜山清水秀间。”但说起花溪…
九月的风,悄然拂过湖北科技学院咸安校区,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为校园晕染开淡淡的秋意。走在校园的道路上,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道路旁的树木,叶子还大多保持着翠绿,只是偶尔能瞧…
上世纪80年代以前,乡村宛如一幅宁静悠远的水墨画,古朴而又祥和。那时,村子里没有日杂百货代销点,数十里外集镇上热闹的供销社,对村民们来说遥不可及。于是,一个个憨厚朴实的货郎成了乡村的常客。他们挑着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