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便想试探性的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很难过,不再想和我多说什么。没想到在我说了一大串的安慰性的笑话之后,她只是轻轻的说:“没事,你不想说就算了。孩子大了,总是会要自己的空间的!”听到她这么说,我真的很惊讶,因为一直以来,我总觉得她就只是一个农村妇女,说不出什么高深的语言,可是这一句,是很多高级知识分子也不愿意对自己的孩子说出的一句,他们总是试图了解掌控他们的一切,而她,我一直看不上的她竟然说出来了,心里一阵感动,一阵自豪,可是再一想,又是一阵心酸,她是被我逼迫出来的宽容和谅解,就像一个被严恪压制的孩子,才会有非同寻常的乖巧一样。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她也希望了解自己的孩子,想要为他把关,然而他不喜欢,她只好选择放弃这一举动,因为她想溶进他的心里!
她怕他烦了自己就再也没有靠近的机会,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也许有一天他会想到自己,和自己分享他的喜悲。
这晚,他主动和她谈起自己的作家梦,是啊,每个中文系的学生都有着自己的一个作家梦,也许有的人的那个梦终究也只能是一个梦。他现在就已经预感到这个可悲的现实可能最终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但是他能向谁诉说呢,他知道他想要的不是同情,不是批判,更不是安慰,而只是面对现实的勇气。然而朋友给予的是同情他的悲哀的感叹,大家都有此感想,都是一样的,互怜吧!老师给他的是不解的质问,怎么这样没自信,怎么这样就想放弃;剩下的就是安慰路是人走的,谋事在天成事在人。
他告诉她说,他知道作家要有的叛逆,和一眼望穿世事的本能他都缺失了,他自己觉得很遗憾,因为大学的校园让他不自觉的世俗化了,她给出的是长长的沉默,在他即将绝望,认为她根本就不会懂,自己只是白费神时,她说话了。“世俗其实也是作家的一个特征,琼瑶写的是如此浪漫的男女情爱,都少不了考虑生计,何况还有很多专门写生活的?”接着就又不再说什么了。
后来,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怎么就忘了作家的写作就是对生活的模仿这一重要命题。是的,她只是一个初中生,严格上讲,她还没有毕业,只是结业,但她有时却可以用最通俗的语言让我苏醒,因为她永远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说一句,妈,我~~~又是一次哽咽无语,再她面前,我永远不能一直理直气壮,因为我总爱自作聪明!
其实一直以来是我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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