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是因为得知它是忧郁的象征而开始深陷忧郁的,我没日没夜的躲进幽暗的角落,疯狂发呆,习惯于将脸贴在长长的衣柜镜子上,双眼盯着另一个落难的自己,浮想联翩:
幻想中的自己像一片无牵无挂的云朵,只想头也不回地冲出令我疲惫不堪的黑暗窗口,抵达离蓝天最近的山峰。我会赶在日出前改头换面,并由衷地向崭新的世界问好,再乘着温暖的阳光飞向幸福的至高点。
我的幻想就像丛林深处无处不在的风一样,迷恋自然丛林的同时,更无法割舍城市森林。我将大把的时间耗费在空想中,亲眼看着那些虚浮的记忆碎片一块块聚集,紧接着又匆匆散去,还相互碰撞如手摇铃般简单生动。它们又不只是记忆,多是幻影,这最是让我着迷。
事实上,幻想深深改变了我的生活。每天有幻想,每天便有了不同的生活,如是我发现幻想比生活更具真实性,或者说,相对于生活,幻想更容易驾驭。幻想之于我犹如蜂蜜之于蚂蚁,为此我经常身陷精神崩溃的绝境,而我却每每感觉自己正在赴一场死亡盛宴:蓝色带给我的不只是疼痛,更是一种美。
这种美,我至今无法割舍,仿佛只有它存在才有我的存在。我也因此长久地思考过自己存在的意义,这个过程其实很痛苦,因为我无法再飘来飘去地幻想,而只能乖乖借助并不擅长的理性,好在最终我找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在思考自己生存意义的过程中,我的幻想症非但没有痊愈,反而病入膏肓——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而在我的概念里,理性和幻想并不总是对立,我的幻想在很多时候也离不开理性,这样幻想才有从发生发展到高潮的可能,我的蓝色也因此而趋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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