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给我生个小婴儿吧？”接女儿回家的路上，3岁半的女儿在车上问我。“好。”我简短的应答，得到女儿焦急地催促："怎么生呀？你快给我看看呀？"到家了，下车。女儿跟在我身后走，又问："妈妈，你能不能下个蛋呀？"我一乐，学着母鸡的样子，身子往下一坐状。"看一个蛋。"女儿看了下我身后，笑了。"蛋孵出什么呀？"我故意问她。"一只小鸡。”孩子认真地回答。
　　
　　晚上睡觉前，和我依偎床头。女儿似乎在思考着，问我：“你怎么是我妈妈呀？”婴儿-出生-妈妈-蛋-小鸡-妈妈-自己，看的出，孩子的小脑子里正在整合、拼凑这些信息，思考并试图找出有关生命降生的一系列的问题的答案。
　　
　　想起今天早晨，女儿好奇地看园丁在花园松土种下一棵小苗。我摸着她的头说：“你是爸爸种在妈妈身体里的一粒种子，妈妈象园丁一样，给你松土、浇水、你一点点长大。”孩子有过种花的经历，好像很快理解，问我：“妈妈，那我在你肚子里吃什么呀？”“妈妈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妈妈把吃的好吃的象浇水一样送到你的嘴里。你就在那儿大口的吃。”我学她嘴蠕动地大嚼，女儿看了咯咯地笑。接着我说：“你长大了，妈妈肚子装不下了。妈妈把你接了出来，你就成了小婴儿。”“那我就成了小姨家的小弟弟。”女儿想到见过的刚降生的小表弟。“我是你妈妈好吗？"我转回了她的问题，反问她。“好。”女儿靠紧了我，说：“妈妈，你的手怎么那么柔软。你和我说话怎么那么温柔。”
　　
　　听了她的话，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生命缘自何方，其实，我也无法解释清楚。我身体里的一粒种子，或许能让女儿感受到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孩子就象是妈妈身体里的种子，在妈妈的血脉间生长、发芽、孕育。我因何为母，你为何是女儿，皆因一粒种子，将我们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