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宿亚丁还是回稻城的艰难选择,让大家无端地杀死了许多无辜的脑细胞,最后结果选择了稻城县的格桑宾馆。这是一家典型的藏式民居宾馆,四合院结构,中间一个花园,一楼一底的房屋,雕梁画栋,色彩艳丽,石块砌墙,青瓦盖顶,进到里边就给人一种回家的感觉。
汽车把我们送到格桑宾馆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此时天上下着雨,带来阵阵寒意,我没有厚实衣服裹身,对于寒冷的侵袭要比别人敏感得多。下午在景区淋了雨,衣服裤子湿了又穿干,只是鞋子还是湿的。进入宾馆,首先打水洗脚,之后就想办法解决湿鞋的问题。正在这时,老板提开水进来,而且是一位青年漂亮的女老板。我问她可不可以借个电吹风用来吹干鞋子。她迟疑了一下,临出门时叫我把鞋拿到厨房,放在烧开水的电炉下烘烤。
我拿湿鞋过去时她说,我们藏民族不许把鞋放在厨房,你是珍贵的客人就破例了。我受宠若惊,感激不尽,美女老板给我的第一印象实在太好了。放下湿鞋出门,我又快速地瞟了她一眼,深色的衣裤,匀称的身材,个子在一米六至一米六五之间,三十岁左右。就这一眼,美女老板的图像在我脑子里过了电影,瞬间就存储了清晰图像。
当我再见到美女老板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一点了。我从外边转悠回来,她正在打扫卫生。一件黑毛衣,一条黑裤子,扎一方白围裙,戴一双长筒粉红色手套,专门做卫生的那种手套。她头也不抬地做着,做得十分认真仔细。在阳光的映衬下,她的脸色红扑扑的,额头上泌出细微的汗珠。早上吃早饭时就想见她一眼,但一直在厨房里没有出来,为我们上饭上菜的是她的老公。她的老公这时正在洗衣服,用搓衣板洗,洗了很多,大人小孩的已经晾晒了十几件。两个年纪大约50多岁的妇女,各带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在院子里撵前跑后,孩子不时摔倒,很快扶起来又互相追逐嬉闹。眼前的场景使我突然想起“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的田园生活。暖烘烘的阳光下,一家人其乐融融,舒坦地享受着温馨天伦。我们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香格里拉不就在眼前吗?
我提一壶开水泡了一杯茶,坐在小院中间感受香格里拉的气息。小院上方一块四方天空,蓝天白云就如悬挂的画图,颜色鲜艳明丽。小院的地面一半由青石铺成,一半由水泥浇注,中间建了个花园。黄色的杜鹃花和红色的大黎花怒放枝头。黄色杜鹃花其实就是藏民心中的格桑花。“格桑”是藏民族对雪域高原花朵的泛称,从这个意义上说,雪域高原上所有的花都应该叫格桑花。但藏民族最喜欢金黃顏色的杜鵑,据说这种花是由格桑活佛变成,可以給人们帶來吉祥,藏民又称其为吉祥花,因此受到特别尊重。
我悠闲地品着香茶,静心地欣赏院子里争奇斗艳的鲜花,一个轻柔的脚步声从背后绕过来,又是一个美女的身影。一袭深色衣裤,长发披肩,苗条身段,手里提了一包蔬菜,她跟两个上年纪的妇女打了个招呼,背对我就进了厨房。这个美女很神秘,且很高傲,她目不斜视,步履端庄,秀美的身段如格桑花一样迷人。她进了厨房,我一直盯着厨房门等她出来。大约过了五分钟,或者再长一点时间她,她出来了。天啦,简直就跟美女老板是一对双胞胎。他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头,跟美女老板说了几句什么又进厨房去了。这一进去就没有见到出来,只是偶尔听到炊具的碰撞声。
她跟美女老板真是双胞胎吗?我在遐想中为她俩安排身世。身后的二楼上突然有人喊“帅哥,回避一下。”我们团的眼镜美女和美女这个时候睡醒过来,收拾停当正在照相留影,有个帅哥刚好就在二楼的楼道上。她们摆出各种姿势,在最能体现藏家特色的地方照相,她们要把自己的身影融入藏家,要把这一刻化做永恒。
外出的人在十一点半左右陆续回来了。各自都拿出相机与格桑花合影留念,与藏族民居合影留念,留个影子以后好向朋友炫耀:我去过藏家做客,他们待人十分热情,如若不信,有相片为证。快十二点的时候,白玛导游过来召集吃午饭,因为晚上要住别的地方,大家迅速收拾行礼上车了。我走在最后,寄希望于最后一刻看清厨房里那个美女的芳容。她始终没有出来,只见厨房前花园里的大黎花和杜鹃花耀眼夺目。两种花同属格桑,宾馆的名字因它而命名,它挺拔而不娇艳,柔美而不媚俗。
车开动了,美丽的女老板向我们挥手:“欢迎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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